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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章程出來,本府看過再說。”
何旦連連稱是,又客套了幾句便告辭了。
何旦剛剛離去,魯種田便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謝慎見他哭喪著臉道:“你就不能笑一笑,這可是老爺我大喜的日子。”
魯種田攤開雙手道:“老爺若是知道誰來了就高興不起來了。”
謝慎心中一沉道:“是誰?”
“巡撫侯大人。額不,他現在已經不是巡撫了。”
謝慎愕然:“不是巡撫了?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老爺自己出去看看吧,侯大人就在府衙前。”
謝慎連忙起身邁開四方步朝前衙而去。
繞過照壁見侯恂果然在府衙前站著。
“撫院大人駕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謝慎衝侯巡撫唱了個肥諾,禮聲道。
“謹修不必多禮了,老夫已經不是巡撫了。這次進京路過潞安府便特地來看看你。”
我靠!
謝慎心道這到底是鬧哪樣。侯恂山西巡撫當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當了。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侯恂果然沒有穿官袍。
而站著他身側的則是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那些大漢身著飛魚服,腰配繡春刀不是錦衣衛力士卻是誰。
“老大人這番進京不會和幾位緹騎有關吧?”
“卑職北鎮撫司千戶肖南風,領旨解拿前山西巡撫進京。”
這次錦衣衛拿人是公開的,肖南風倒也不怕說與謝慎聽。
“罪名是何?”
謝慎對侯巡撫印象很不錯,怎麼突然之間他就被解拿進京了?
“結黨營私,擅自專權。”
肖南風一字一頓道。
這八個字的威懾力可絕對是驚人。
這頂帽子扣下來別管你是巡撫還是總督也招架不住。
這比貪墨瀆職還要可怕,因為這意味著天子對你不滿了。
天子最痛恨的是什麼,不正是下屬結黨營私,矇蔽君上嗎。
天子端坐紫禁,垂拱而治,不可能對下面的情況瞭如指掌。
故而如果底下的臣子都說一套做一套天子也就成了聾子瞎子。
天子一旦成了聾子瞎子對臣子沒有了控制力便沒有了安全感。
這也是為什麼設立巡撫後又設總督,設總督後又用鎮守太監節制。
“幾位路上請照顧好老大人。”
謝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現在不論他說什麼都沒有用。要解拿侯巡撫進京的不是別人,就是天子本人。雖然他不知道胡太監拿到了侯恂什麼把柄,但現在的事實就是天子對侯恂不滿。
這種情況下謝慎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本。。。。。。老夫這次是奉旨進京又不是被押去砍腦袋,你作那小女兒情態幹嘛。”
見謝慎面色沉重,侯恂強自擠出一抹笑容道。
“不過你要留心宵小之輩。老夫這一去便不能替你遮風擋雨了。”
說到這裡侯恂嘆息一聲,聲音中滿是落寞和不甘。
謝慎也知道侯恂這樣的大忠臣離任,接替者未必會像他這麼賣力。至於劉大夏雖然人品沒問題,可他是以僉都御史之職督理軍餉的,未必會久留。
劉大夏在大同時胡太監可能會忌憚幾分,一旦劉大夏卸任回都察院復職,胡太監等奸佞必定死灰復燃。
謝慎攥緊拳頭道:“老大人放心,下官會保護好自己的。”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老夫記得這是謹修你作的詩吧,吾輩為天下蒼生計,便是身死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老大人,該趕路了。”
見謝慎和侯恂二人聊的興起,錦衣衛千戶肖南風咳嗽了一聲提醒道。
“謹修你回去吧,外面風大。”
侯恂十分淡然的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謝慎望著遠去的老人背影,心中悵然無奈。
。。。。。。
。。。。。。
太原鎮守太監府。
正廳之中,胡瓚與郭懷在美婢的陪侍下一邊飲酒一邊談笑。
“恭喜胡公,賀喜胡公。此事之後再無人敢對胡公有想法了。”
郭懷十分適宜的拍了一記馬屁,拍的胡瓚心情大好。
“這件事是你老郭的功勞,咱家可看在眼裡的。”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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