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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稍稍整理了下後便放入了包裡,隨手拿了一件風衣穿上後便直奔神奈川。
他沒去真田家,而是先去了真田彌亞所在的神奈川第一醫院,在住院部問了一圈,卻並沒有一個叫做幸村精市的少年入住。
他剛拿起電話想打給真田,最後卻還是慢慢的收了回去。
他明白,其實真田到底還是不忍自己陪著他一同難過的。
他背起包沿著醫院外的馬路很慢很慢的走,雙手插在風衣的衣兜裡。
風很涼。
有綠色的樹葉和粉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飄下來。
手冢站在分岔口上,在去真田家還是去立海大附屬中學的選擇上猶豫了兩秒,然後果斷走上了前往立海大的道路。
立海大的校門一如既往的古典而大氣。
因為放了春假,守門的門衛坐在值班室裡一手撐著腦袋半眯著眼睛打瞌睡,校內也就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在校園裡走著。
他在門外站了一會,然後慢慢的往回走。
旁邊有穿著立海大校服的女生語氣慌張的竊竊私語:“百合子,你知道麼?網球部的部長幸村君似乎是住院了呢。”
“嗯?啊?”原本還是輕咦,後面卻是陡然揚高了聲音。扎著馬尾的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頭,伸手捂住嘴巴,“由奈,什麼時候的事?幸村君現在怎麼樣?身體還好吧?病情不嚴重吧?”
“昨天裡乃看到幸村君暈倒了。”披著頭髮的女生語氣又可惜又有些難過,“然後網球部的正選們一起把他送進了金井綜合醫院,我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由奈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百合子輕聲嗔道,“我們去看望幸村君吧。”
“如果告訴你了,百合子恐怕今天就不會陪我來拿落下的東西了。”由奈半真半假的抱怨,笑道,“走吧,我們一起。”
金井綜合醫院。
雖然偷聽別人說話很不地道,可是,那語句就是那樣鑽進了耳朵裡。
手冢在心裡譴責了自己幾句,然後便打的去往這家醫院了。
他先去住院部的諮詢區問了幸村精市的病房號,然後便上了樓。
五樓。
手冢沒有搭乘電梯,而是慢慢的走了上去。
他站在樓梯的拐角,看到那邊幾個或站或坐著的少年,個個的表情都凝重的要命。
真田站在那些人的最前面,眼睛始終看著那病房門口,脊背挺得筆直筆直。
病房的門慢慢開啟,有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出。
為首的醫生朝真田說了些什麼,離得太遠,手冢聽不清。
他只看到真田似乎是突然閉上了眼睛,然後抬起手抓起帽簷用力往下拉。
醫生和護士走後,真田轉了個身面向那幾個少年,動了動嘴唇,然後好像是發生了些爭論。
少年們神色激動,但說話的聲音卻始終刻意的壓低下來。
真田只是看著他們,然後轉了個身。
手冢心裡鈍鈍的疼。
當初自己被綁架失去訊息性命堪憂的那五天,真田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呢。
他幾乎無法想象。
他想要走近一點,卻在試探著踏出一步後又迅速的收回了腳。
如今的真田,並不是一個人。
真田身上揹著的,是他身後所有人的信心。
所以,手冢只是那樣看著真田,看著他那麼傲然的站在那兒,看著他身後的隊友臉上的表情由堅持變為無奈,最後轉為妥協,然後從另一側的電梯一個個的離開。
終於,走廊上除了手冢與真田,再無一人。
手冢仍舊看著真田。
看著他突然抬起雙手遮住臉頰然後靠上了牆壁,看著他拿下帽子抓了抓頭髮後有些煩躁的把帽子戴歪了,看著他慢慢冷靜下來把帽子戴正,看著他重新站得筆直筆直。
看著他那樣一站就從日上中天站到了夕陽西下。
霞光如此柔和,照在他的身上,卻仍舊顯得如此冷硬。
手冢閉上眼睛,然後轉身沿著樓梯一級一級的走了下去。
站了太久,手冢只覺得腿又麻又酸,下樓梯的時候都感覺有些打顫。
直到坐上回去東京的電車後,手冢才打了真田家的電話。
電話是女傭接的,聽到他的聲音,便立刻轉給了真田的母親真田織姬。
“國光。”真田織姬笑著喚他,“什麼時候過來家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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