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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黑人一個!大家見了我除了禮貌的打個招乎都遠遠的避開,真讓我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啊!
有次一個人打了人招乎就逃似的躲開了,我就無聊的發了些似是落寞的感嘆,就被阿木聽到了,他竟然表情十分認真又擔心的對我說,“少爺並不真的是剛硬又心冷的人,要少爺這樣,也確是難為了。要不……以後少爺做好人,我來做壞人吧?”
“那怎麼行?!”我心裡高興他這樣為我,卻立刻否決了他的提議,“不行的!你做壞人會被人恨,還會被罵成狗腿子,不好不好。我做壞人……只要公正,職責所在,他們也就說不出什麼來。還是我做吧!”
阿木聽了很認真的做了個思考狀,然後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此議透過,就這麼定了。而以後我再這樣無病呻吟,他起先還一臉認真的寫著“那怎麼辦”的看著我。再後來,竟然就不理了,人家該幹什麼幹什麼。
真是個死木頭!都不會哄人的!
秋過冬來,工程也在我和常管事的努力監管以及與阿木越來越默契的配合下,快要進入尾聲了。從第一天起,由於我的特殊工作性質,所以我一天也沒有休過。為此縣老爺還特別口頭嘉獎了我,並在我的明示暗示下,勉強答應如果工程如期完工,就會賞我。這賞多少沒說,不過有賞總比沒賞的好,我想他也不會不顧大老爺的顏面,表現得太小氣吧?!
我沒休,自然阿木也就沒休過。不過可不是我離了他不行他才不休的。其實除了頭幾日必須由他記以外,我回家苦學文字又加了點現代漢字做註記,後來基本都是我記了。只是阿木說他不累,又為了能多掙些錢,所以堅持要天天與我一起上下班。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他是擔心我一個人早上走得太早、下工回來天又黑了會不安全,所以才堅持陪著我。只是他不說,我也不說破,只默默感覺這種甜蜜,也挺好的。
在工地上工作的時日多了,我也發現了很多可乘之事。比如原來領空餉是那麼容易的事;原來除了在工地上吃三餐以外,還可以外帶些做宵夜;比如原來工地上有煤,我們可以不用買煤了;比如……
反正很多事在這個管理很鬆懈的地方都讓我很開心,很快就打起了小主意。領空餉這事對於我這個職位的人有點過,而且也可大可小,所以我還是放下了。不過拿些吃的回去還是可以的,還有煤!
阿木聽說我要往家裡偷煤,一臉的驚訝,“這……這好嗎?”阿木被我逼著在地上鋪開一塊很大的布,一臉為難的問我。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們不拿別人也拿啊,朝庭有的是錢,不會在意我們這一點兒的。”我一邊用揪一點點兒的戳著煤,一邊說著。
可我這邊累得要死,卻並不見阿木如往常一樣上來幫忙。轉臉就見他臉上的不快似乎更大了,甚至還將臉別向了一邊,有些賭氣的不看我。我也氣了真情為,恨他的不理解,心裡也發起委屈來,放下揪賭氣道:“你當我就願做小偷啊?我們這不是太窮了嘛,要是有了錢,誰不願意光明正大在生活,誰願意過這偷雞摸狗的日子!”見阿木因為我的話低下了頭,想著他能這樣的反應,也說明他是個忠直的好人。如今我們兩人相依為命,也別因為我這私心弄得太僵了。而且這煤要是靠我一個人也實在弄不來,回家的路還很遠呢!只能上前拉了拉他勸說道:“阿木,你別這麼死板了。我們能活下來對於現在的我們才是最重要的。再說天越來越冷了,沒錢買煤我們要冷死的。要不然這樣,我們現在窮,這些就當是我們借的,以後有了我們再悄悄的還回來,還不行嗎?阿木……”說著,我拉著他衣襟如撒嬌般搖晃了起來。
阿木心裡還是不願做這檔事的,但終是擰不過我,便開始不情不願的做起了幫兇。
第一次被我騙來做了,第二次又被我強拉來求說著做了,第三次已基本不用我說什麼而自己做了,到了第四次、第五次,雖然心裡仍然覺得這樣做不好,但他甚至已經不用我說就知道要怎麼做而主動做了。而對於我說要還一事,想必他現在也知道那是我用來誆他入夥的,也沒再提過。只是每次扛煤回家的路上,他都用堅持不與我說話來表示意他的抗意。但也越來越堅持不住了。
每次見他被我逗得不得不介面,又在介面後一臉不甘心的樣子,我就在心裡忍不住偷笑。
話說我倆現在是雙職工,而且一日三餐又全在工地解決,又去了買煤這一筆大的開銷,所以掙來的錢就全都用在添置家當上了。有了像樣兒的桌椅,窗子和門也安上了全新的並上了鎖。炕上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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