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忙活著,想必是聽到了我們剛剛的吵鬧,見我出來都不自覺的讓到了一邊,臉上掛著擔心和疑問,卻並沒有上前。
我沒有看他們,徑自走到了馬車邊,知道身後烏大和阿木一定跟了出來,深吸氣、慢撥出,將自己的聲音調整到最最平常的樣子,卻不帶任何情緒。“烏大,能幫我把包裹收拾一下嗎,我想上路了。”
“哦……可你行嗎?要不再……”
“不,我沒事,一會兒我在車上休息就好了。早點走,也許明天就可以到羊城了。”烏大仍覺我的樣子不妥,想要勸我再歇一天再走。但我已經一會兒也不想呆了,只想離開,一直離開,彷彿只有離開才是最好的避難之所,才能讓我有些許的平靜。
“哦……那好吧。”
我知道烏大離開了,便要自己爬上馬車。阿木的手扶住了我的手臂。“當心……慢點兒。”
我沒有看他,也沒有甩開他,就任他膚著上了馬車並放下了厚厚的車簾。“阿木”兩人竟只被一個棉簾隔著,我冷冷的喚他。
“是,小姐。”阿木小心的應答。
“當日我買下你純是偶然,所以,並不能算是我救了你。若說以後為你戒毒算是我的什麼恩情,那麼多日前你也在屠刀下奮力救了我,我們也算是扯平了。我說過,我並不是天生的富貴,沒有被人服侍的習慣。與你相偶以後,先是不得不收下、再到有人作伴、再到……傾心於你,我從未想過……要個什麼忠心的僕人。所以,即然你我心意不同,那便罷了。如今你禍事在身,我不能趕你離開,不能害你,也更不能禍害了別人。但若有朝一日這事除了,你便找個中意的門戶吧,我再不會強留。”
“小姐!”車簾突然被掀開,阿木瞪視著我,滿目震驚。
“我言盡於此!以前的事你不說,我也不再追問。即然你一心做個盡忠的僕人,那就做吧。從現在起直到你能夠離開,我們不再同車、不再同塌、不可同食、不可同寢,主僕有別、尊卑有分,我也就死心了。”我沒有半點勢弱和心虛的迎望他,可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像用刀在割我的肉一樣,疼得我幾欲昏厥。
阿木一隻手支著簾子站在馬車邊上,整個人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樣,不可致信的凝望著我。目光閃爍好像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慢慢的,我盡力讓自己表現得並不在意,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冷冷的責備道:“放下簾子,你想凍死我嗎?”
身邊的光亮在許久後無聲無息的被厚厚的棉簾遮擋住了,失去光亮的那一刻我再也撐不住,卻緊緊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出一點聲音,甚至不讓淚水流出。
“阿木哥你……怎麼了?”烏大好像是回來了。
思緒突然被牽住,但我並沒有聽到阿木的回答。
“阿木哥……?”烏大仍再追問。
“都收拾好了嗎?”阿木的聲音中帶了濃濃的鼻音,平靜又壓抑。
半晌的靜默,“哦……收拾好了。”烏大低低的應了聲。
“那放到車上吧,我再去向店家買些吃的帶著上路。小姐剛剛也沒吃什麼。”我聽到阿木幾乎是用跑的離開了馬車邊。
隨著阿木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車簾被烏大再次掀開,我趕忙調整自己的表情,不讓烏大看到我的軟弱。就聽烏大問道:“阿木哥他怎麼了?”
“怎麼了?”我不在意的應了聲,將頭壓得很低不看烏大,也不讓他看到我的眼睛,只接過包得有些亂的包裹,然後開始整理。
“阿木哥眼睛紅了,樣子好像很傷心。”烏大有些奇怪和不確定的描述了一下。
“哦,是嗎?”我仍是不在意的應著,但……他傷心,這個詞竟讓我的心又有些活了。咬緊下唇,壓下再次有些竄起的期冀,在心中痛罵自己的一廂情願。他只是為了報恩,想做一個忠僕罷了,只此而已。
“當然了。怎麼我才轉個身,整個人就變了,是不是你和他說什麼了?”
我知道烏大仍在觀察我,我便又側了側身。我不想對烏大說慌,可也不想和他說任何關於我和阿木的事,所以只好閉口不答。
得不到回答的烏大仍不死心的抬著簾子不肯放下,直到我被吹進的冷風凍得打了個哆嗦,他才嘆著氣放下了簾子。
上路了,烏大仍駕著馬車,阿木卻堅持不肯上車與他同駕,不論烏大怎麼勸他就是不肯,只徒步跟在一邊。烏大氣得只咬牙,最後才想到向我求援。
我知道阿木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我剛剛的話,只要我態度能軟一些,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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