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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軍總司令雷德爾元帥抗議:“請注意用詞:不是失敗,只是暫時處於低潮。”
“對,帝國海軍的潛艇戰之所以失……低潮,完全是那個愛尿床的、嚼雪茄煙的丘吉爾的功勞……罪過。”鮑曼臉上漲得通紅地說,傳來一陣輕笑,不知是因他說話幽默還是嘲笑他結結巴巴。李德注意到旁邊的人用手悟著鼻子,顯然鮑曼同時還義正詞嚴地噴著酒氣。
麗達在他耳邊嘀咕了一下,鮑曼接著冒出了一句,這次說的非常流利:“但我相信,在我們元首的領導下,過不了多久,丘吉爾會被我們打得爬在地上滿地找雪茄煙的。”
大家鬨笑,連李德也咧了咧嘴,然後搜尋下一個發言人。輪到施佩爾了,他照例說了一大通永遠正確但永遠沒用的大話、官話和套話,連元首都聽不下去了,抬手製止。
李德的眼光投向角落裡,對眾人說:“我覺得很有必要聽聽第一線將士的意見。我們今天的決定由他們實施,所以他們最有發言權。”
李德站起身,用目光把躲藏在人背後的U108號潛艇的舒爾茨艇長勾出來了,大家轉過頭一齊打量著他。
面對如此眾多的首長,這位海戰英雄膽怯了,渾身上下像篩子一般發抖,在“我”了幾聲後,發出一連串的顫音:“謝謝各位首長,謝謝元首,謝謝我參加這個會,不,讓我參加這個會。”
“慢慢講,不要著急。”元首鼓勵他,冉妮亞微笑著走向角落,在他跟前坐下。大概男人都天生一種在女人面前盡力表現的潛意識,他身子不抖動了,話也連貫了許多。
他動情地講起德國潛艇剛浮出水面,英國的飛機就飛臨上空投下炸彈,有時他們在一天內要沉浮近十次。那些飛機像長了眼睛一樣。
舒爾茨艇長一邊講述一邊盯著冉妮亞,她客串起節目主持人,娓娓引導他:“對,這些大家都清楚了,作為戰鬥在第一線的艇長,兩種方案你傾向於那一種呢?”
舒爾茨艇長爆發了:“我們現在就需要潛艇,最好明天就要。我們還要操作簡單、效能可靠的。至於那個複雜的什麼發動機的……對,叫渦輪機是吧……我個人認為並不可靠。等你設計出來,製造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他越來越放肆,說得話讓沃爾特博士無地自容:“德國科學家是吃乾飯的,原先設計的魚雷好多不爆炸。對,這個不說,但你們看看設計的什麼破發動機?潛水艇屁股大的一點地方,又是渦輪機,又是電池,再加上柴油機,設計這個東西的人簡直是……哎喲。”
剩下的話他嚥到肚子裡去了,說到後面時冉妮亞一直在旁邊捅他,看他激動過頭沒有反應,這會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李德咳嗽了一聲,這表示該他總結了,不料突兀地響起一個聲音:“我說兩句。”
滿場譁然與詫然,一部分人張大嘴閉起眼睛,另一部分瞪大眼睛緊閉嘴唇,所有人的表情都凝結成一句話:“你算那根蔥?”鮑曼迅急地在她耳邊說著什麼,但立即被她拒絕了:“你不要攔我,我沒醉,那來的醉話?”
這根蔥是麗達,她不亢不卑地站起身,十幾雙眼睛冷冷地盯著她。最友善的一雙來自角落裡的冉妮亞;最責怪的一雙是元首,他實在吃不准她要講什麼?萬一她出醜,他臉上也掛不住。最惱火的一雙是鮑曼,因為她讓他當眾丟了面子。最擔心的一雙來自施蒙特。他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很靜,只有海軍副官鋼筆在紙上疾走的沙沙聲,還有水龍頭的滴水聲。很熱,戈林脫去了帝國元帥服,可一看屋裡還有兩位女軍官,瞥了元首一眼,又無可奈何地穿上了。
麗達發著楞,他在等待元首允許;李德也發著楞,他還期待著她能夠回心轉意。僵局被戈林打破,他用噴灑了香水的手帕擦拭著汗,不耐煩地讓她儘快講話,講完好吃午餐。
麗達講述起蘇聯海軍的教訓。在蘇聯,海軍地位次於陸軍,差於空軍,1935年前,優先得到滿足的是陸軍和空軍的要求而不是海軍的要求,因此,海軍建設一直沒有多大進展。
1935年以後,建造了大批的潛艇和小型魚雷艇,而到1941年,蘇聯艦隊便擁有三艘戰列艦、七艘巡洋艦、五十九艘驅逐艦、二百六十九艘魚雷艇和二百一十八艘潛艇以及大批佈雷艦、掃雷艦和輔助艦。
雷德爾是個老派軍官,對讓女人參軍議軍很有意見,要不是礙於元首的臉面,他早就把她們趕出去了。麗達發言時他一直雙手交叉在胸前閉目養神,這會他忽然睜開眼睛嘲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小姐?這裡可不是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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