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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月後,7條隧道業已挖到普爾科沃高地下,這裡海拔只有幾十米,3號和5號隧道被地下水掩沒,剩下的4條隧道里填滿了155噸高爆炸藥。
第31節 人相食,要上書
不遠處林間的一座木房裡傳來喧囂聲,旁邊人告訴曼施坦因,到列寧格勒化裝偵察的突擊隊全部撤回來了,他問元首要不要過去看看?
見元首猶豫不決,曼施坦因極力慫恿:“你在去年11月見過他們,去看看吧,他們給你帶來了聖彼得堡的最新訊息。”
最後一句話打動了元首,他決定會會那些放蕩不羈的突擊隊們。臨出門前要求冉妮亞和麗達留在這裡,但兩位好奇心大發,非要跟隨。冉妮亞吐出舌頭嚇唬他:“萬一你被那些土匪綁票了怎麼辦?”
李德讓她把卡爾梅克人叫來。不一會兒,卡爾梅克人氣喘吁吁地來到面前,敬禮的同時迫不及待地問元首執行什麼任務。
“去會一會你的狐朋狗友。”元首揹著手往前走了,他們緊追,卡爾梅克人咕嘟道:“我以為讓我潛入列寧格勒去呢。”
雖然已到二月下旬,這裡還是非常寒冷,松樹和雲杉被凍得噼啪作響,一個松塔咂到元首的頭上,唬得他渾身發麻,依靠在冉妮亞身上——還以為是手榴彈呢。緊接著腿腳一軟被樹樁絆倒,幸虧被麗達攙扶住。
越往前喧鬧聲越大,有兩個戴著德軍1935式鋼盔、穿著蘇式大衣的俄軍哨兵站木屋外打鬧,看到元首一行,馬上把自己挺得像兩尊門神。
木屋的空氣中瀰漫著混合著菸酒味道的羊皮騷臭,圍坐在火爐旁的一小群人或唉聲嘆氣,或惡語相加,要不是他們身穿混雜著德軍和蘇軍裝束,肯定會被認為是一群嘯聚松林的土匪。
元首從天而降,土匪們怔忡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驚愕得像嘴裡支了個木棍,被爐火燒得通紅的臉上掛著尋釁鬧事的神態。地上都是酒瓶子,菸蒂扔得滿地都是。
卡爾梅克人高喊敬禮,那些人用看暴發戶的神情打量著他,冉妮亞深信如果不是元首在場,那些人肯定會把卡爾梅克人抬起來摜到地上,然後說:“狗日的小人得志了,憑什麼你一步登天?”
紅色獵人突擊隊小頭目誇張地敬禮,眼鏡差一點掉下來:“元首帶著文工團看望大家來了,謝謝元首,不過我們實在沒有興趣載歌載舞。”
卡爾梅克人分開人群走上前來罵道:“給我閉嘴,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蹲了幾天監獄,連元首都不放在眼裡了。”他望著大夥:“你們怎麼了?一個個像騸了的公羊一樣。哥薩克,怎麼回事?喝得站都站不穩了。”
眼鏡小夥子拿起酒瓶向元首揚了揚,瓶口塞進嘴裡,被曼施坦因一把奪過,狠狠地把酒瓶墩放在桌子上,本來並不結實的桌子唏哩嘩啦地倒塌了,桌上的酒瓶、香菸、幾小塊麵包和花生米都掉到地上。
這個眼鏡小夥子是個矛盾體,文質彬彬的外表下有一顆蛇蠍心腸,說話突兀卻行動詭秘,對女人有賊心卻無賊膽,曾經是大學的黨支部書記,如今是布林什維克的死敵,是專門獵殺***員、政工人員、政府官員、游擊隊員,雙手沾滿鮮血的“紅色獵人。”頭目。
但是今天,他顯得如此哀愁,讓習慣了尖酸刻薄、玩世不恭的卡爾梅克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麗達把一塊火腿扔給眼鏡小夥子,小夥子接住,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又扔回給麗達。冉妮亞氣呼呼地說:“不要理他,真是狗坐轎子——不識抬舉。”
德國元首主動與這些心狠手辣、貌似土匪的人握手。曼施坦克因示意大家坐下:“俄國勇士們,我知道你們受到刺激,我把元首請到這裡來,一是來看望大家,二是你們有什麼委曲、有什麼想法都向元首毫無顧慮地講出來,元首會為你們作主的。”
話言未落,年輕小夥子撲嗵跪在元首面前,嘴裡大喊著:“元首,我受不了,我實在受不了啦。我……”他終於開始號哭了,就那份磅礴之勢來看,誰都知道他絕不僅僅是為蹲了幾天監獄而哭的。
11月底,他的紅色獵人突擊隊裝扮成蘇軍,潛入新拉多加市,港口彈藥和麵粉堆積如山,正一船一船地透過運河和拉多加湖運往列寧格勒,德軍向北大舉進攻的第三天,第8裝甲師向新拉多加市掩殺過來,蘇軍正要焚燒物資,早就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的紅色獵人突擊隊突然開火,並大喊:“德國人來了,逃命啊。”
也許是樂極生悲,由於保護了港口物資,突擊隊員們喝得酩酊大醉後,禍起蕭牆,在一個風雪之夜,兩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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