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都跟著他在山坡上下餃子,王八吃西瓜——連滾帶爬,有的摔得鼻青臉腫,大家都灌滿了沙子。倒黴的立陶宛人乾脆摔倒連影子都不見了,還有一個德軍排長坐滑梯一樣滑出了眾人的視線。
安德里不再怪叫了,手腳並用地全力往上爬。他轉身望著士兵們,居然還一臉溫情地笑著,因為從山頂向七十度的山坡射擊已屬不易,甩下的手榴彈基本上滾到沙溝裡。
沙丘的表面並不是平滑的,而是從上到下有著一道道的細細的彎彎曲曲平行地排列著象水波紋一樣的沙紋,象是涓涓溪流輕輕流淌,輕輕滑過,給渾厚的沙山平添了許多柔美,顯得極有生命感。但此刻士兵們沒有時間去默默地看,輕輕地想,細細地體會,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氣,爬上去三米滑下來兩米。
“再加一把勁,就他媽的到頂了。”安德里直起了腰桿,一隻手提著衝鋒槍,一隻手摔出手榴彈,於是,德軍、俄軍與蘇格蘭人的交鋒從互擲手榴彈中開始,山坡和山頂都爆炸出煙幕,空氣中夾帶著雲霧般的沙礫。
一個強悍的蘇格蘭人從煙雲塵裡衝出來,一刺刀把一個俄兵攘得從沙包頂上翻滾下去,順便帶下去一大片沙子,把仍四腳並用爬在半坡裡的同僚撞到溝底。
一大群蘇格蘭人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衝過來,在性命攸關的時刻,安德里童心大發,低頭觀察他們裙子底下到底有什麼東西?然而尚未看清裙底風光,那些勇敢的蘇格蘭大兵胸前濺射著鮮血接連倒地,遠處,那輛T34坦克噴射著火舌,卡明斯基在炮塔頂上操縱著一挺12。7毫米口徑機槍。
小沙包頂上比較平緩,德俄士兵們可以重新做直立行走的動物了。在坦克機槍打不到的地方,蘇格蘭人端著刺刀等著他們。安德里扔掉塞滿沙子的衝鋒槍,拾起帶刺刀的李?菲爾德步槍,一邊衝向那片刀尖,一邊朝後面的人喊道:“扔手榴彈呀,數三秒再扔。”
手榴彈像渡鴉一般從安德里頭頂上飛過,安德里大喊:“爬下,笨蛋。”大部分德國兵隨即臥倒,俄國兵徑直往前衝,有刺刀的馬上投入白刃戰,沒有槍刺的像揮木頭棒子一樣揮舞著捷克式輕機槍,哇啦哇啦叫著。
俄國人並非反應遲緩,而是聽不懂他的話。因為他們在短暫的訓練中,接受的德語軍事術語是臥倒而不是爬下。也就是說,如果安德里大喊“臥倒”的話,此刻能挽救一半俄軍士兵的性命。
安德里一邊像狗一樣瘋狂刨坑,一邊命令偵察連長帶人從左側迂迴過去,讓立陶宛人從右面包抄,還燕過拔毛,騰出手拽下了他們的幾顆手榴彈。命令釋出完畢,他的沙坑也刨好了。
當面的蘇格蘭人發出另一種怪叫向他衝過來,安德里接連投出手榴彈,但他的胳膊肘僵硬了,他看到右前方几輛坦克衝上來了,既不是十字軍也不是馬蒂爾德,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驀然,在拉多加湖浴血奮戰的情景出現在腦海裡,可以肯定,這不是那種薄皮的M3輕型坦克,而是M3中型坦克。此刻,這些有三層火力的龐然大物壓向俄國人,他清楚地看到,立陶宛人被兩個蘇格蘭人各拽著一隻腳扯向後面,那裡已經聚集著一群德軍和俄軍俘虜。
安德里看得身心交瘁,回顧左右,留在他身邊的幾個兵要麼被子彈掃倒,要麼腳底抹油了。情急之下,他幹了一件令他後悔莫及的事:躺在沙坑裡,把沙子刨到自己身上,只留下兩人鼻孔。
“元首,對不起,但你知道嗎?美國的M3坦克運到這裡了。我們走到那裡,美國坦克就跟到那裡。在斯維裡河畔,我們在您的親自指揮下,殲滅了用美國輕型坦克武裝起來的蘇軍39集團軍,現在,我們又要與美國坦克作戰了,只是我已經不能為你盡力了。嗨希特勒。”安德里傷感地回味著、含叨著,嘴巴也不由地張開了,沙子灌了一嘴但不敢吐出來,因為他聽到上面有動靜。
一個英**官對蘇格蘭軍官釋出了一長串命令,分別時喊道;“祝你好運。”對方回答:“長官,蘇格蘭人不信這一套。我會盡快把命令傳達給伯格少將,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晚就能收復賈扎拉。”
“賈扎拉?”安德里不禁為隆美爾擔心起來,轉而一想,這都是他莽撞的結果,突然他想到元首的秘密裝置,全身不由地一顫。
頭頂上傳來調笑聲:“休斯敦,你見過會顫抖的沙子嗎?我在埃及曾經遇到過一個阿拉伯女人,**時她會全身顫抖,舒服極了。”
停頓片刻後,對方笑答:“長官,你見過沙子長陰。莖嗎?真是太奇怪了,你瞧,又大了,哈哈。”
安德里極力想控制心蕩神馳,但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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