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跟在這五輛坦克後面的那些坦克和裝甲車忽然離開公路,往右一拐,駛進戈壁灘。
德軍炮手們屏氣凝神地等待,英國坦克開火,炮彈越過德軍頭頂,落在炮兵陣地上,那幾門被德軍炮兵丟棄的小炮成了犧牲品。德軍炮火怒吼了,從沙丘後面、從鐵絲網之間、從一堆堆碎石旁邊射出一發發炮彈。
英國第一輛坦克到沙袋跟前時猶豫了一下,突然加速翻越沙袋,坦克的底部露出來了,一發75毫米炮打在坦克底裝甲上,坦克變成了一把火炬。
接著88毫米炮發言了,向公路上的坦克逐一點名,前面的三輛接連燃燒,後面的見勢不妙,往後高速退去,把停在路邊的卡車撞下公路,翻了幾番後衝入大海。
德軍炮兵們一擁而上,停在一旁的三號坦克也開過來了,大家手忙腳亂地把88毫米炮轉移到新的陣地。剛離開不到一分鐘,那個地方落下了好幾發炮彈。
繞到砂地的英國坦克陷進安德里的**陣裡,為首的坦克被地雷炸斷履帶,後面的往旁邊一拐,正要從前面擋道的坦克旁邊超越時中了後三角地雷陣,一股煙霧從坦克艙口冒出來了。
在遙遠的東方,英軍炮兵陣地升騰起一陣煙塵,英軍炮兵反擊了。密集的炮彈接連在德軍阻擊陣地上爆炸,英軍步兵趁機衝過來。幾挺德軍34機槍瘋狂開火,沙袋缺口被英軍士兵的屍體填滿。
沙袋旁邊一挺勃郎寧機槍架設在沙袋上,機槍後面英軍機槍手被煙燻得烏黑的臉被仇恨扭曲。
麻子營長髮話了,俄國人手中的英國105炮找到了用武之地,炮彈尖叫著從德軍頭頂上呼呼地劃過,英軍炮兵陣地上火光沖天,煙塵籠罩,一時間英國的大炮啞口無言了,那些英國紳士們可能在納悶:怎麼自已的炮打起自己人來了。
安德里轉身去尋找卡明斯基,聽到炮彈擠壓空氣的茲茲聲,他趕緊爬在地上,看到一發穿甲彈穿過遮擋在裝甲車前面的沙堆,命中卡明斯基的座駕,半履帶裝甲車火光一閃,車廂頓時撕裂成了幾大件,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般向四處飛濺,繼而熊熊燃燒起來。
卡明斯基完了——不光是安德里,在場在所有人都這樣認為。都怪他自作聰明,以為在車底下挖個坑躲藏進去就萬事大吉了,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斷送了鯽鯽小命。
火焰已經把裝甲車掩沒,不時裂爆的破片帶著火苗竄到砂地上,彷彿沙漠在燃燒。安德里與一小群人跪在沙子裡,一邊躲避著炙熱的火焰,一邊摘下鋼盔以示哀悼,突然從旁邊沙子裡鑽出一顆腦袋,鼻子和耳朵裡塞滿細沙,他一爬起來就罵開了:“空軍怎麼還沒到?一個個哭喪著臉跪在地上,屁股被打爛了嗎?”
安德里使勁揉著眼睛,彷彿大白天見到了鬼,他望著從地下鑽出來的卡明斯基,因驚愕而嗑巴起來:“你……你怎麼還沒死?”
“你盼我死怎麼地?就算我死了,也輪不到你當旅長。別瞪著個西瓜臉了,趕快讓空軍支援呀。”卡明斯基掏槍,發現槍套裡空空如也,咕嘟了一句,重新鑽入地下。
安德里懷疑自己眼花了,爬到那個地方,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一個斜埋在沙坑裡的半截汽油桶映入眼簾,歪著腦袋一看,黑洞洞的洞口裡傳來粗重的喘氣聲,緊接著露出一個腦袋,卡明斯基抬頭看到頭頂上叉腿站立的安德里,煩躁地讓他滾開。
於是安德里滾開,如不滾開的話,那隻鼴鼠的頭就要頂到他的褲襠裡了。安德里好奇心大發,跳到坑裡鑽進油桶,只爬了幾米就退出來了,卻怎麼也出不來:卡明斯基用一張破鐵皮把洞口堵住了。
入夜後英軍看來放棄了進攻,他們躲得遠遠地,用零星的炮火轟擊,德軍和俄軍的大炮也懶洋洋地還擊,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安德里提議殺個回馬槍,卡明斯基喝了一口酒,白了他一眼:“得得,要不是我的105炮,你讓人家輪了好幾回了,人家正等著二百五們反擊呢。”
安德里受到啟發,命令德軍都變成鼴鼠,在沙地裡大挖特挖起來,幾個小時以後,幾道用油桶築就的地下通道佈滿了陣地,在方圓幾公里的範圍內,德軍和俄兵可以透過埋在淺地表下的通道實施機動,而不受敵軍轟炸的影響。儘管姿勢不好看。
沙漠的夜晚很冷,風吹在臉上寒氣逼人。安德里與卡明斯基擠坐在油桶旁邊對酒當歌,不遠處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呻吟聲清楚可聞。卡明斯基摁亮手電,光柱所到之處,格魯勃斯從後面抱著米沙正在走旱路。
“變態。”卡明斯基吐口水,安德里叫喊起來:“你往那吐呀你?”卡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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