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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器從手中脫落,耳機裡響著隆美爾的呼喚:“安德里,為什麼不回答?元首在問你呢。”
安德里閉著上雙眼唏噓了一會兒,感到左腿失去了知覺,他大聲呼喊救護兵,正巧,一輛印著紅十字的救護裝甲車向他駛過來,一個大塊頭救護兵爬上坦克,把他往外拉,突然他一頭撲到他頭上,剛拖出半截的安德里被按回炮塔裡,使他有機會目睹車裡的慘境:駕駛員被反坦克地雷炸成一堆爛泥,炮手、裝填手和電機員疊床架屋,成了一堆糾纏不清的爛肉,也正是他們無意間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掩護了他。所幸坦克沒有爆炸,大概油箱裡沒油了。
炮聲不絕,煙霧瀰漫,坦克一輛接一輛爆炸,周圍所見之處至少有七輛坦克在燃燒,一輛Ⅳ號坦克燃起熊熊大火,殉爆底朝天甩到地上的炮塔裡也在著火,火舌恬拭著炮塔裡的半具屍體,發出金屬的焦臭和人體的焦香。
安德里被拉出炮塔後嚎叫起來,他以為他的左腿從此報廢了,直到救護兵說,只是一塊地雷破片嵌入腳掌時才住嘴。一個非常熟悉的奚落聲在頭頂響起來:“嗨,你哭的聲音怎麼這麼難聽呀?我要是你的話,一頭扎進海里。安德里,你他媽每次都要鬧點動靜,你羞不羞呀?”
安德里哭喪著臉抬起頭,看到卡明斯基半個身子爬在炮塔上一臉鄙視地俯視著他。安德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連嗔帶罵著:“俄國佬,你替老子指揮,如果你把我的部隊都打光了,我要你的命。哎喲,我成瘸子了,他媽的。”
卡明斯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對救護兵連罵帶趕:“看什麼看?把這個倒黴鬼趕快送到後方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他一手叉腰,一手對著話筒喊叫:“所有人聽著,仗不是這樣打的。全體都有,各自後退五公里。迅速脫離戰場。再說一遍:德軍偵察團聽我指揮,火速脫離戰場。”
德軍和俄軍火速往後退去,一些失去戰車的德軍坦克兵從煙霧中鑽出來,追趕著爬上就近的坦克。對空聯絡組迅速開啟標識,一直在空中梭巡的德軍飛機接到地面指令後對著還留在煙霧中的坦克大開殺戒,英軍坦克和少數尚未撤離的德軍坦克成了一具具火炬。
“坦克,前進——”卡明斯基一聲令下,坦克捲起沙塵向東疾駛,把戰場上的英軍坦克留給空軍,後方古堡中的元首和隆美爾不斷聽到卡明斯基風格的命令:“德國佬,你把坦克開到那裡?什麼?阿拉曼?那裡有你媽呀?往東開,開上馬爾比亞道,我們離亞歷山大港只有90公里了。”
卡明斯基的神氣十足只持續了兩個小時,德俄坦克浩浩蕩蕩行進在海濱道路上,卡明斯基不斷打氣:“我的勇士們,我們已推進30公里,我的坦克離亞歷山大只有60公里了,那裡有數不清的姑娘和美酒,當然還有讓你喝個飽的水。”他使勁嚥了一口唾沫,tian了下乾渴的嘴唇,嘶啞著嗓子喊道:“今晚在亞歷山大吃晚飯嘍,加快速度呀,你們德國坦克能不能快點?誰造的小腳女人?”
沒有任何預兆,打頭的三輛義大利坦克幾秒內變成了三團火球,“散開——”卡明斯基為時過晚地釋出命令。這段路左面是海,右面是山崖,坦克、裝甲車、大炮和運輸車輛像一條蜿蜒十公里的長蟲,擁擠在公路上。
卡明斯基叫苦不迭,命令後隊變前隊全速後撤,已經是正月十五貼門神——晚了半月啦。成百發炮彈拖著尾焰咂過來了,長長的車隊成了一條扭曲的火龍,幾分鐘後,車隊成了被斬成數截的百足長蟲,蠕動著橫衝直撞卻無法逃脫。
大批英國蚊式轟炸機瞬間飛抵戰場。這是英國德?哈維蘭公司生產的一款雙發動機轟炸機,機身結構以木材為主,這種集轟炸、戰鬥、偵察、教練、聯絡、反潛於一身的木頭飛機曾活躍在地域廣闊的歐亞戰線上,是當時聞名四海的名機。現在,二十多架蚊子飛臨到德俄軍的頭頂上,每架蚊子把4顆227千克的炸彈扔到公路上,直炸得人仰馬翻,狼奔豕突。
卡明斯基不願被動捱揍,他命令所有的T34坦克倒入路堤,炮手們把炮口搖到最大仰角,把坦克炮當成76。2毫米高炮,竟然也揍下了兩架木頭飛機,這也算是垂死掙扎了。
在30公里外的古堡指揮部裡,元首近乎超脫地聽著卡明斯基的部隊遭到英軍阻截的訊息。英國第1裝甲師利用天塹,巧妙地構築了陣地,竟然瞞過了德軍飛機。
現在該元首親自出馬了。在元首到希臘、隆美爾等待給養的間歇期間,德軍第1軍的兩個師在元首的督促下日夜兼程,第11坦克師從更南面的卡塔臘盆地順著巴雷爾小道向東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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