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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中將向元首報告說,昨晚貝爾格萊德大廈遭到游擊隊地下工作者的襲擊,襲擊目標是那位保皇軍上校,上校正好到城裡找老相好去了,他的一位隊長當了替死鬼。
“真想親自去衝鋒陷陣。”元首冷不防冒出一句。話雖如此,他還是讓施蒙特隨將軍出發當觀察員,麗達也想跟去,李德倔不過她,只得讓她跟隨。呂斯特中將非常惱火,剛想反對,被施蒙特強行拉走。李德聽到他在過道里問道:“施蒙特少將,這個俄國女兵是元首的什麼人?”
施蒙特回答:“她是東方外軍處的上尉軍官,是拜倫少將的部下。”“我問的是元首的什麼人?”對方不依不饒。麗達沒好氣地說:“我是元首的密探。”呂斯特中將語塞了。
強勁的寒風掠過山谷,發出尖利的嘯叫,在白雪皚皚的山間公路上,德軍坦克沿著河灘前進,裝甲車、卡車和步兵在公路上行進。幾個德軍軍官站在公路邊,一邊巡視著部隊,一邊豎起大衣領子抽菸。在稍遠的山坡上,呂斯特中將用純屬裝飾的柺杖,對旁邊的施蒙特指東說西。麗達穿著一件男式大衣,冒著刀割般的冷風在本子上記載著什麼。
坦克駛上狹窄、只容一輛車通行的道路,右邊是山崖,左邊是冰凍的小河,坦克後面是排成一長列的裝甲車和卡車。在山路拐彎處大部隊停止前進,由偵察坦克先行出發。突然,從雪裡升騰起無數的游擊隊員,覆蓋著白茫茫雪的樹枝被推倒了,露出大炮和機槍。
戰鬥猝然爆發,從山上丟下無數的手榴彈,像一群烏鴉一般落到公路上的德軍中間,前面的坦克上升騰起了火焰,麗達看到一個游擊隊員縱身跳到坦克上,把手裡的燃燒瓶猛地咂到坦克的發動機位置,坦克升騰起沖天大火,那名游擊隊員在火中拼命掙扎,最後變成了一具縮小的焦炭。
德軍反應很快,隨著游擊隊第一批手榴彈爆炸,後面的炮兵迅速將輕榴彈炮和山炮推進河灘,第一陣排炮就準確地落在游擊隊阻擊陣地上,把對方剛剛架起、尚未開火的炮炸得四分五裂,接著迫擊炮彈嗵嗵地落在游擊隊機槍陣地,德軍部隊先退縮到路堤下射擊,然後在炮火掩護下,跳躍著衝上山坡,一邊射擊,一邊向游擊隊陣地葡匐逼近。
游擊隊陣地上,擋在前面的一堵木排牆被推倒,露出一挺雙聯20毫米高射炮,機關炮咚咚地往公路上掃射,在擠成一堆的車輛和擁擠的人群上面急速掃過,所到之處人仰馬翻,汽車被撕破,人體被撕碎,鮮血在飛濺,坦克上迸出火花,凍土上留下坑坑窪窪。
德軍的迫擊炮馬上向機關炮射擊,但是炮手躲藏在一處掩體裡,木頭上面覆蓋著凍土,大口徑炮彈打不著,迫擊炮炮彈打不透。
麗達焦急地向四處張望,突然眼睛一亮,衝到不遠處的一名南斯拉夫保皇軍士兵跟前,一把拽下他肩膀上的莫辛——納甘狙擊步槍,把手套丟給施蒙特,跑到前面山坳處,推開那名端著毛瑟98K屢射不準的德國狙擊手,單膝跪在雪地裡向遠處的機關炮主射手瞄準。
呂斯特中將對施蒙特喊叫:“她要幹什麼?從那到機關炮足足有一千五百米,連瞄準鏡都沒……”一聲清脆的槍聲過後,機關炮啞巴了,躲藏在半山腰的德軍步兵一躍而起,勇猛地衝向陣地。
麗達一臉恬淡地走來,把沒有瞄準鏡的槍扔給跟在她後面的保皇軍士兵,呂斯特中將大張著嘴半天沒合上來。麗達若無其事地從施蒙特手中接過手套:“將軍,目測距離1510米,你測量的不錯,看來,呂斯特中將有當狙擊手的潛質。”
呂斯特中將皺了皺眉,瞪了她一眼,他好像對開玩笑不感興趣。轉向一個肥胖的上校問道:“飛機怎麼還沒來?”胖上校抬腕看了眼手錶,拖著臃腫的身子到山下裝甲指揮車跟前,對車廂裡的發報員對話了幾句就往上爬,一發炮彈在他身後爆裂,上校肥胖的身軀像樹葉一樣,被高高托起又重重地擲下,瞬間即被殘枝敗葉和凍土覆蓋。
伴隨著一陣突然而至的尖叫聲,密密麻麻的飛機猝然越過山頭,飛抵戰場上空。德軍陣地上歡呼雀躍,旗幟飄揚,訊號彈騰空而起,對空聯絡員在地上鋪下一面巨大的卐字旗。呂斯特中將把陰鬱的目光從胖上校處收回,興高采烈地大喊大叫:“啊哈,小夥子們,給我狠狠地炸,把敢於擋路的豬玀們全部燒光。”
十八架斯圖卡轟炸機在空中轉了一圈,飛上高空,在逃出人們視線、懷疑它們不辭而別時重新出現,機翼一歪,直直墜向地面,在猝然放大、幾乎把人壓碎的嘈音中,投下兩顆炸彈後哼哼著飛走了。
第18節 奔向雅典娜
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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