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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
希特勒鼻孔裡哼了一聲。被一個小小的上校將了一軍,心裡有氣卻發作不出來,理虧呀。想想看,沒有要緊事人家滿世界攆著追?只是與海耶這個花花公子一向不對付:誰讓他海軍彙報會期間領著麗達鑽樹林?差點讓他丟醜。
鮑曼一直在車廂另一頭探頭探腦,這會一溜小跑,笑裡藏刀打圓場:“坐下說,坐,大老遠趕來,還沒吃飯吧?薇拉,上茶。”
海耶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列車劇烈搖晃了一下,險些掉到地上。他用令任何男人都羨慕嫉妒恨的磁性聲音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海倫死了,拯救了帝國,死得悲慘,全身一絲不掛,被幾十個牲畜*,鋼釘打進頭顱……”
西方外軍處南方站副站長,為帝國立下蓋世之功的、炸燬巴拿馬運河,美得連冉妮亞和麗達都抬不起頭的海倫小姐,潛入北非執行特殊任務,不幸被人識破身份。在最後關頭,她發回了盟軍登陸的情報,死得很難看。
海倫用自己年輕而寶貴的生命拯救了第三帝國。為了挽救只剩下一口氣的蘇聯,盟軍盡其所有準備秘密在西北非登陸,艦隊已經在英國港口升火待發。海倫施展美人計搞到登陸計劃並公佈於世,在最後關頭挫敗了盟軍的登陸計劃。
海耶提到一個細節讓他又悔又感動:海倫臨死前手裡緊緊攥著他送的那枚藍寶石戒指。噢,早知道她這樣痴情,應該送給一枚鑽戒的呀。他心裡升騰起一股快意:雷德爾元帥,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你的情人心中只有我呀。
整夜,希特勒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地坐到天明,眼前浮現著一組由放肆的狂笑,萬般的柔情、決絕的堅毅、冷豔的瘋狂拼貼出來的立體畫,潛伏在巴拿馬加通湖的山魈,暗藏在卡薩布蘭卡的諜影,出入巴黎上層社會的風流寵兒,縱橫捭闔的絕色間諜,最終用她年輕嬌柔的完美身軀化成了一道美麗絕倫的彩虹,掛在德意志帝國上空。
電唱機裡整夜播放著卡薩布蘭卡的旋律,希特勒開啟好多天沒動過的日記本,寫下了這樣唯美的文字:夜幕降臨,繁星如塵,滿天的星光在我眼前已經迷離,依稀看到海倫孤單的影子緩緩升騰到夜空,命運女神阿特洛波斯伸開雙臂迎接她,她進入那純真之地,溶入那永恆之鄉,與眾神相伴,與日月同輝。再見,我的海倫!永別了,我的*人……後面的字浸泡在淚水中——
窗外飄動著雪花,專列翻越烏拉爾山。烏拉爾山是伏爾加河、烏拉爾河同東坡鄂畢河流域的分水嶺,西坡分佈著大片闊葉林和針葉林,林中生長著椴樹、橡樹、楓樹、白樺等樹種,而東坡大多是落葉松。有趣的是生活在東西兩側河流的魚兒也不一樣:西側河流裡的鮭魚體閃紅光,而東側河流裡的馬克鱘魚和折東魚等卻都呈銀白色。
烏拉爾山還是歐、亞兩洲的分界線,這不,大家聚集在車窗前,連希特勒都把鼻子貼在鋼化玻璃上,觀看立在東麓山坡前10米外的歐亞洲際分界碑,碑有3米多高,碑頂上一頭踩在卐字上的金屬老鷹傲視東方。
專列在白雪覆蓋著的西西伯利亞原野上向東疾駛,十個小時後抵達庫爾幹市,他們離開莫斯科已經1973公里了。雖然叫這個名字,但這裡沒有幾個庫爾幹人,絕大多數是俄羅斯人,車站裡除了一列列軍列外,竟然還有裝著牲畜的車皮。又過了十個小時,專列開進車里雅賓斯克,列車在這裡加水,希特勒神秘兮兮地向圍繞著餐桌大吃二喝的隨從們吹牛:“我向你們透露個絕密訊息,不許外傳。德軍接管車里雅賓斯克,引進德國流水生產線後,每個月生產多少輛坦克?哈,1650輛,比1940年全德國的坦克產量還多10輛。”說話間,一輛滿載嶄新獵豹式坦克的列車呼嘯而過。
第31節 進攻受挫
“哎呀呀,全年才生產了1640輛,想不通,真想不通,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元首一臉迷茫地咂巴著嘴,冉妮亞與麗達面面相覷,三軍副官們哂笑,鮑曼時刻不忘為主子打圓場的職責,義憤填膺地揮舞著勺子:“這決不是您的錯,當時負責軍備生產、畏罪自殺的托特博士應該負責。”
“屁,托特明明是飛機失事,拍馬都不會。”希特勒白了他一眼,繼續唸唸有詞,“1640輛?一年?”
希特勒想得腦門子疼,搖了搖頭,從鐵籤子上咬下一塊烤羊肉,自言自語:“這是什麼調料?味道怎麼這麼衝?”
鮑曼放下刀叉匆匆離開,幾分鐘後回來了,鄭重其事地向元首說,他已經給柏林食品藥品安全監督局拍了電報,設法弄清了這種調料,這叫孜然,主要成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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