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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進來時鮑曼、空軍副官貝洛、海軍副官和麗達還在醉生夢死,勾肩搭背地攪沫沫。還留著的少數將軍在高聲爭論不休,陸軍副官施蒙特獨自坐在屋角里自斟自飲,誰也不理睬他。
李德與老將軍與幾個將軍打了個招呼,走到鮑曼桌上坐下。海軍副官艱難地站起來給他們讓坐,不料一屁股坐到地上。貝洛與麗達把他拖起扔到沙發上,他頭朝下嘔吐起來,邊吐邊摸麗達的頭含糊不清地咕嚕:“我的愛麗斯,你的毛又長了。等有空我給你配個公貓,也讓你快話快活。”
李德生氣地說:“這個阿爾佈雷特克胡說什麼呢?麗達,他什麼意思?”
麗達卻不氣不惱:“他把我當成他養的波斯貓了。這傢伙才半斤的酒量。那次在馬爾他,我和冉妮亞把他灌醉了,他爬在花園牆上吐著,一隻小狗吃他吐的東西,結果小狗也醉了。”
貝洛搶著說:“他真可笑,一邊吐一邊摸著小狗的腦袋說:朋友,吃吧,吃完了咱倆再划拳喝酒。”
“真噁心。”麗達厭惡地轉過臉。鮑曼也湊熱鬧:“他摸小狗的動作與剛才摸麗達頭的動作一模一樣,哈哈。”
麗達一跺腳:“主任你沾我便宜。嗷——”麗達一激動便也嘔吐起來了,瞪大眼喉嚨急劇動彈著。伴隨著一股酸臭,一股五顏六色的液體噴濺而出,灑落在李德與老將軍之間的地上,覆蓋在元首的右腳和老將軍的左腳靴子上。
老將軍一臉慍色,一邊擦拭著一邊咕嘟:“不象話,真不象話,一個女孩子家喝成這樣,以後誰敢娶你呀?”
他愕然地望著元首忙不迭地為麗達擦洗嘴角的嘔吐物,忽然意識到什麼,悻悻地說:“沒事,年輕人嘛,總有失足的時候。”
麗達喘著氣說:“什麼……是……失足?你給我說……清楚……”
“別說話!肉渣子噴我臉上了。”元首堵住她的嘴。鋼琴響了幾下,冉妮亞醒來了,搖搖晃晃分開人群到元首身邊。
李德見她如見了救兵般:“冉妮亞,你來得正好,你到我房間把我的便鞋拿來。”
冉妮亞沒聲好氣地:“好吧,我給你取鞋,你給人家擦嘴,你就好好擦吧,因為擦的不是屁股。”
“你怎麼說話呢?”李德與麗達不約而同地喊叫。李德後面又加了一句:“你嘴裡的肉渣子又噴濺到我臉上了。你不會一次吐乾淨呀?”
話音未落,麗達的喉嚨又動彈起來。元首這次早有防備,趕快躲開。老將軍也與自己年齡特徵極不相符的敏捷閃到一邊。不過這次麗達忙碌了半天,最終只吐出了一口唾沫。
鮑曼把圍攏的人驅散,噴著酒氣嚷嚷:“怎麼著?你們誰敢說沒喝醉過?下雨沒好路、醉酒沒好人。別看這位小姐喝多了酒,如果她清醒的時候,不管是擒拿格鬥還是百步穿楊的功夫,你們沒人能比得上她。”
圍觀的軍官們散去了,他們關心的不是麗達的本事。這可以從嘀咕聲中聽出來:“元首對她真好。如果我喝醉了元首給我擦嘴多好呀。”“你等著給你擦屁股吧。”“誰讓你下面少長了個東西?”“不對,是多長了個東西。”“攻擊元首,該當何罪?”
這些議論李德聽見了,但聽見又能怎麼樣呢?鮑曼剛說過醉酒沒好人。只能當他們不是好人了。
冉妮亞幫他換上鞋,把他的髒鞋扔到麗達腳下。麗達嘻嘻哈哈地把鞋扔回。第三帝國元首的鞋成了她倆的玩物了。
李德瞥見施蒙特向這邊張望,遇到他的目光趕緊躲開,又飽含期待而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李德向他招手。施蒙特轉過頭向他的身後望了望,確定元首在叫他後遲疑不決地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向這邊挪動著腳步。
第4集團軍作戰部長特雷斯考上校夥同蘇聯克格勃謀殺元首,簡直死有餘辜。特雷斯考與施蒙特是朋友,軍法官介入了對施蒙特的調查。在此期間,餘怒未消的元首對他不理不睬,大家也都像躲避瘟疫一般躲避施蒙特。
軍法官的結論很快出來了:在1941年夏天以前,特雷斯考上校還是元首的粉絲、納粹黨的堅定支持者。德軍進入蘇聯後,他對黨衛軍的倒行逆施深惡痛絕,在此情況下加上中央集團軍群參謀長的鼓動,他很快走上了反叛的道路。
特雷斯考上校脾氣暴躁,容易走極端,是個不折不扣的偏執狂。他走得很遠。今春以來,他明知道德軍慢慢修正了過激的種族政策,他還是欲罷不能。
德軍中像他這樣的人並非他一個。原德軍第10裝甲師的安德里營長與他遭遇相同,還受到了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