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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冬季,蘇聯出動優勢兵力發動大規模的反攻。一支蘇軍穿越冰凍的沼澤地,迂迴到德軍的冬壁防線背後,包圍和孤立了駐守在霍耳姆的步兵48軍的一個步兵團和其他部隊。
霍耳姆處於中央集團軍群與北方集團軍群分界線,是洛瓦特河與庫尼亞河交匯處的一個戰略重鎮。霍耳姆5000名防守者被3個師的蘇軍包圍,大約是他們人數的5倍。
德軍在第48軍老將軍丹尼爾上將的指揮下展開了驚天地、泣鬼神的防禦戰。德軍擊敗了優勢的敵人,自己也付出了重大傷亡。在長達幾個月的浴血奮戰中,丹尼爾上將的步兵團損傷過半。
3月中旬,援軍趕到,老將軍把防守的指揮權交給了西奧多?舍雷爾准將。舍雷爾帶來的是一些雜牌軍——只有幾輛老爺車的裝甲兵、只有一門37戰防炮的炮兵連、一個連的工兵、軍事警察、空軍和海軍人員,以及來自3個步兵師的500名士兵。
他計程車兵只有少量迫擊炮和反坦克炮;他們既沒有坦克也沒有重炮。為了阻止俄國人的進攻,防守者依靠空中支援和無線電指引環形防禦圈外6英里的德軍火炮射擊。
儘管實力懸殊,但是霍耳姆的駐軍嚴格執行阿道夫?希特勒元首“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不準後退一步”的命令。經過3個月殘酷無休止的戰鬥,他們終於守住了,而且當德軍解圍部隊最終於5月5日突破進來時,受到1200名面容枯槁倖存者的歡迎。
戰役介紹的結尾激昂地寫道:霍耳姆保衛戰最終證明:用國家社會主義和傳統普魯士精神武裝起來的德意志士兵,具有一往無前的革命精神。她要壓倒一切敵人,而決不被敵人所屈服。
李德對鮑曼和克魯格說道:“噯,我什麼時候下達過‘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不準後退一步’的命令的?霍耳姆戰役最激烈的時候我在地中海,中央集團軍群一直是陸軍指揮的。”
鮑曼向他擠眼睛:“這是宣傳嘛。人家哈羅德也是為了突出你的威信嘛。”
大家哂笑著望向走在最後的哈羅德,鮑曼意識到口誤,向哈羅德倒打一耙:“我說的是陸軍總參謀長哈爾德上將,你老在眼前晃悠什麼?害得我老說錯話。”
接下來是照片,有幾幅照片印象深刻:在一個厚雪堆積的淺坑裡,兩個德軍士兵披著白色的偽裝服裝,正爬過幾具俄軍屍體。天空灰濛濛的,不遠處的樹幹上冒著煙,整個畫面給人肅殺的感覺。
一名士兵冒著炮火穿過霍爾姆被戰火摧毀的街道上,那些斷垣殘壁彷彿隨時都要倒塌。
一個德軍五人炮組正在射擊,一人在炮右側瞄準,一個把炮彈推進炮膛,第三個人在炮左後方用望遠鏡觀察,第四個人的右胳臂無力地吊著,看來只連著一些筋,可他還在用左手搬運小炮彈。第五個人躺倒在離炮不遠的地方,胸前有一個臉盆大的洞,鮮血把地上的雪變成一片黑。
笑容滿面、長滿鬍子的舍雷爾給士兵們授鐵十字勳章。在這場保衛戰中,身為第二任最高指揮的舍雷爾也負傷了。從這張照片中可以看出他的左手上纏著繃帶。
霍爾姆解圍後,哈爾德總長以元首的名義,製作並頒發了名叫“霍爾姆盾牌”的紀念徽章,頒發給1200名倖存者。同時也沒忘記陣亡者。在霍爾姆鎮北面緊靠著沼澤的一塊乾地上修建了烈士陵園,4000名陣亡者的每個石碑上都刻著“霍爾姆盾牌”的圖樣。
還有一張照片讓人感到生命的渺小:茫茫雪原裡凸起著幾座小山,細看那不是小山,而是堆積如山的蘇軍屍體。照片旁邊明白無誤地註釋著:這是無數座布林什維克屍體山中的一座,他們倒在德軍機槍和37毫米反坦克炮下。在英勇善戰的德軍面前,敵人的每一步都要用鮮血來換。
戰場上並不總是鮮血和眼淚。這張照片上三個德國兵笑逐顏開,有人左手抱著麵包條,右手抓著麵包。中間計程車兵向攝影師炫耀整箱的雪茄,第三個士兵左手提著酒瓶,右手伸向鏡頭,擺出一副“嘔耶”的動作。
李德奇怪地問克魯格,為什麼沒有丹尼爾將軍的照片和介紹?克魯格尷尬地笑了笑,讓舍雷爾找張將軍的照片掛上,並有口無心地訓斥他:“不要把全部功勞都歸於你的頭上,至少老頭防守了一個月。”
舍雷爾把李德領到一座地下室,他假裝尊敬地指著幾個地方說:“我的元首,這是老將軍戰役前睡覺的地方;這是老將軍戰役進行中睡覺的地方;這是老將軍戰役勝利後睡覺的地方。”
李德在這裡聞到了書香氣:在一張床頭上掛著一首詩,其中兩句是:“高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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