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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妮亞整個兒身子壓在他身上,親一口說一句:“說,為什麼沒人給我們鬧房?”“老實交待,昨晚為什麼你老和麗達弄,把我涼在一邊?”“說,為什麼昨晚你直勾勾地盯著薇拉咽口水?”
“胡說!”最後一句讓李德無地自容,他猛然翻身把冉妮亞壓在身子底下,軟軟得像席夢思床,但這種享受只持續了幾秒鐘,就連人帶船翻了個底朝天,兩人通通掉到湖裡。
在水裡,冉妮亞像蛟龍一樣敏捷,李德只會狗刨,一邊撲騰一邊喊冉妮亞,不經意間已經喝了好幾口水,未了還是讓冉妮亞拽上船來的。
李德想起了愛娃。愛娃在冬天掉進上薩爾茨堡的國王湖裡差點喪命。李德掉在水裡,才切身體驗到溺水的滋味。
冉妮亞把他的衣服涼在船上,一邊划船一邊盯著他古銅包的胸肌。荷葉片片都如傘蓋一樣大,把勻人的身體掩藏在它濃濃的綠蔭裡。有幾枝鮮豔的荷花和鮮嫩的小蓮蓬探頭探腦,像在和他們逗樂。
世界各地烽火連天,俄羅斯大地上戰火不斷:東面,德蘇兩軍在瓦爾代高地對峙;南方,幾百萬軍人在歐洲最高的山和最大的河邊鏖戰並逼近蘇聯最大的油田;西面,德軍沿大西洋防守;北面,剛愎自用而命運多舛的迪特爾想一口氣吃成個胖子,打蘇聯阿爾漢格爾斯克的主意。
感謝赫普納,感謝他湖中間搭建的這處世外桃園。在這戰亂之秋,第三帝國元首帶著他的女友藏身在這片荷花叢中,戴著美麗聖潔、溫情無限的幸福光環,享受清澈無暇的摯愛。
兩人駛出荷花叢,朝陽初升,把水都染紅了。畢竟是戰爭時期,兩人三句話不離本行,又聊起了戰爭。
冉妮亞對李德著實不錯,她總能替他想到大是大非問題。如果說麗達是戰術顧問,冉妮亞無疑是戰略方面的智囊。
她這會說的是赫普納的主攻方向:“昨天你讓赫普納自己決定沿伏爾加河上游向東擴張,這不行,得給他具體路線,不然,他會分散兵力,沿河兩岸進攻。”
“該怎麼辦呢?伏爾加北岸路途遙遠,南岸離莫斯科近,容易受到蘇軍的集中防守。”李德也拿不定主意。
“好吧,我替你拿主意,誰讓我是你的參謀呢”。冉妮亞有條有理地講道:夏季戰役的主戰場在南方,這就意味著對北方的後勤支援很少。
目前,北方德軍正好控制著波羅的海——伏爾加河大運河北端,大量的補給可以透過波羅的海—拉多加湖—奧涅加湖—白湖—雷賓斯克水庫的這條航線,從德國北海港口直接運到赫普納的軍團。
李德一拍大腿,船劇烈搖動了幾下:“我呀,我也這樣想過。南線也一樣,等曼施坦因全面佔領了黑海沿岸,德軍的給養透過黑海、亞速海、頓河到伏爾加的運河運到伏爾加河。哈,這等於把給養直接送到前線德軍口袋裡。”
冉妮亞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又輕輕搖晃著腦袋說:“我是您的副官、速記員、保鏢、秘書、參謀、翻譯、勤雜、情人,我到底是什麼?”
“哪一樣你做好了呢?鼯鼠五能,無一而精。”李德說。冉妮亞猛劃了幾槳,反駁道:“你是屬鴨子的,肉爛嘴硬。在我面前都死要面子。”
早餐後赫普納指著一位軍長說:“我的元首,費爾貝爾步兵上將邀請你們到上沃洛喬克視察,他已經準備好了午餐;弗爾斯特工兵上將邀請你……”
“別說了。”李德生硬地拒絕,“我只想與莫德爾見上一面後趕到霍爾姆。我已經出來好多天了,南方戰事緊急,埃及前線也好長時間沒去了,我得抓緊時間。”
“上薩爾茨堡很長時間也沒去過。風景如畫。”鮑曼補充道。
李德說完用餐巾擦拭嘴巴,然後起身示意大家動身。鮑曼三下五除二吃掉盤子裡的果子醬,臨走還抓起只麵包塞到“新娘子”薇拉手裡。
赫普納知道元首打定主意後再說也白搭,只得吩咐廚師收拾點路上吃的食物。元首現在可是一分鐘也等不及了,儘管早上有時間與冉妮亞盪舟湖面。
一輛中巴車停在木橋上,那是某位軍長的車。李德不管三七二十一徵用了,害得軍長救火一般往下扔他的東西。赫普納一邊幫忙一邊試圖說服元首:“等半個小時吧?接送你的大轎車剛從大盧基出發。”
卡爾梅克人開啟駕駛室的門,對司機喊叫:“立正、向左轉、起步走、立定!”他喊“立正”時司機向他瞪眼,喊第二聲時司機看清他是上校,喊起步走時司機剛來得及從車上跳下來。“立定”一出口,他已經坐在駕駛室裡了。
“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