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部分(第3/4 頁)
把十幾個來自阿爾卑斯山的獵人組織起來,還從柏林狙擊學校調來了幾個人與蘇軍鬥智鬥勇。他們找來白床單披上,把降落傘撕開將自己包裹上,臉上塗抹上白色油彩埋伏在蘇軍陣地面前。
雙方狙擊手們在手肘和膝蓋處墊了很厚的襯布,在一個地方一爬就是十幾個小時。屏氣凝神的等待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漫長的噩夢。他們忘掉路程,忘掉其他活物,忘掉生命,忘掉恐懼、忘掉世界、忘掉父母,忘掉戀人,忘掉一切。
他們還有記著的東西,他們的思緒成了固態,只記得我是石頭、我是雪堆、我是木頭、我是腐爛的屍體,我是糞便,我是狗屎——隨便什麼都成,只要能咬緊牙關等待下去,只要不暴露目標,只要能擊穿對方狙擊手的腦袋。
雪花紛紛揚揚,使他們想忘記的時間靜靜流逝。對於德軍狙擊手來說,他們比對方多一點痛苦:狙擊手們時常能聽見蘇軍吃飯時發出的咀嚼聲,聞到奶茶誘人的香氣。蘇軍天天能吃上熱飯,而德軍每天只能啃冷麵包。每到這時,狙擊手的胃不爭氣地轟鳴起來,差點暴露目標。
在狙擊手之間的對決中,多半情況下蘇軍佔便宜。他們適應嚴酷的環境,練就了一身與虎狼搏鬥的本領。而德軍的狙擊手只打過小鹿,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但德軍仍然與來自西伯利亞的冷峻殺手們死纏硬打,從不言退。
即使到了2月中旬不會再有大量降雪並且雪層已經開始溶化變薄時,西伯利亞人依然能利用白雪的掩護接近德軍狹長的戰壕。他們等到夜晚雪層變硬之後在下面挖出一條隧道鑽進去,這種長長的雪下通道能夠一直延伸到德軍的陣地中,而且出口非常隱蔽,躲在裡面的西伯利亞人會看準時機突然鑽出來對走神的德軍哨兵驚醒抓捕。
1942年2月28日,老將軍永遠不能忘記的日子:蘇軍對霍爾姆發動總攻。2月27日整個晚上,上百輛坦克發動機的轟鳴聲、拖拉機拖曳大炮的吱嘎聲彙整合一片。蘇軍的大喇叭喧囂個不停,集利誘與恐嚇為一身:“德軍士兵們,你們趕緊投降吧,熱氣騰騰的土豆燒牛肉在等著你們呢。如果繼續替法西斯買命,你們將活不過十二小時,且死得很難看。”
兩名過來投降的蘇軍士兵報告了一條重要情報,蘇軍要在第二天,即2月28日動用一個整師的步兵在坦克的配合下發動一場大規模攻勢。根據他們的報告綜合其他情況,老將軍判斷出蘇軍仍然會採用已經被德軍所熟悉的戰術,即在某段時間內只在包圍圈的一處進行攻擊。
在這種進攻模式下,德軍可以從其他威脅較小的地域調集兵力,集中進攻遇到集中防禦。德軍已經總結出了一套新的防守戰術,即在蘇軍步兵密集衝鋒的時候,首先把他們的軍官和政委射殺,這時蘇軍步兵就會變成無頭的蒼蠅。步兵潰逃後坦克失去了保護,像尾巴著火的公牛一樣在陣地上亂竄,然後摧毀蘇軍的指揮坦克,因為只有指揮坦克裝有無線電接收和傳送裝置,其它坦克只裝有接收機。幹掉指揮車之後其他蘇軍坦克也就不知所措,此時德軍的反坦克小組就能利用混亂接近這些茫然的大傢伙,有炸藥將其一一摧毀。
——李德沐浴在星光下大言不慚地說:“這正是德軍與蘇軍乃至其他軍人的區別。德軍士兵那怕只剩下幾個人,他們也會自行戰鬥。這是兵員素質問題。”
老將軍連連點頭稱是:“在排長和班長都犧牲後,德軍的一個下士就能指揮一個排的德軍奮勇作戰。”
“好吧,丹尼爾,你接著講。”李德急於聽到詳細的戰鬥經過……
1942年2月28日,肆虐的風雪停了,天氣晴朗,連德軍都感嘆這確實是個進攻的好天氣。上午9時左右,蘇軍陣地上升騰起陣陣濃煙,輕重火炮一齊開火,德軍陣地上飛沙走石,頓時被煙霧籠罩。炮火把已經被炸塌的房屋又翻了一遍,四周充斥著蒸氣的味道,厚達一米的雪被融化,變成了黑紅色的汙泥,裡面夾雜著德軍的殘屍爛體。
鎮北發生了慘境:在一座百貨公司地下倉庫裡躺著200多重傷員。蘇軍的幾發302炮彈咂塌了地下倉庫,傷員和醫務兵永遠被埋藏在地下。
炮擊持續了一個小時,到處是殘破的屍體和武器裝備。五輛雪地摩托車犁雪而來,德軍的一個3人反坦克小組追在後面,被它後面的的鐵螺旋槳削成了幾截。
穿褐色制服的蘇軍步兵又開始在霍姆爾鎮東面德軍哨兵望遠鏡中出現,人數之多令觀察者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如螞蟻般從遠處密密麻麻的向德軍陣地一步步地靠近。
行進中的蘇軍步兵只發出一次短暫的“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