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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看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西裝,而不是行政官員制服。
第06節 兵棋推演
鮑曼爆發出巨大的鼾聲,其聲音之大,把自己也震醒了,他從冉妮亞肩頭上抬起頭,歉意地笑了笑——不是朝冉妮亞,而是向元首。
冉妮亞嗔怪地望著他,手指著她的肩頭,所指之處一片溼潤,顯然來自鮑曼的口水。將軍們竊笑著望著元首,誰也沒想到元首表揚起他來了:
“別看他不拘小節,但在大事上不含糊,兩個月來,他一直跟隨我出生入死,在克里木,差點死在KV坦克下。這次國會修改了公務員法,對公務員的著裝進行了規範,鮑曼同志第一個脫下了制服,穿上了便裝。”
鮑曼睡意全無,咧著大嘴笑著,等待元首表揚完了,他來了幾句:“這也是元首表率做的好。關於著裝問題,元首主要還是為了維護軍人的尊嚴,突出軍人的地位。試想,以前制服滿天飛,連燒鍋爐的都戴著大蓋帽,想起來也真是荒唐,元首大刀闊斧,嗯?”
他突然住口:冉妮亞捅他的腰,又揚了揚下巴,他發現那些將軍們一臉的不耐煩。軍情緊急,他們不願意Lang費時間,聽對元首的歌功頌德。
哈爾德總參謀長指揮手下搬來畫有200格x200格四方格的地圖,上面標明瞭列寧格勒的道路、湖泊、山丘、工廠街道和一些地名,還有著色不同的代表部隊的棋子:大的方形棋子代表師團,稍小點的是營連;長條的是坦克,圓的是炮兵,等等。
“兵棋推演。”冉妮亞不再陪鮑曼聊天,湊上前去,聚精會神地觀看他們的演練。
作為攻方(德軍北方集團軍群)的屈希勒爾把代表飛機、坦克、步兵的木頭徐徐向前推進,防守的哈爾德(蘇軍列寧格勒方面軍)也用顏色各異、形狀不同的木頭據壕死守,還不時出動工人武裝反擊。勃勞希契擔任裁判,他剛一走神,攻守雙方爭執起來,屈希勒爾把哈爾德扔到外面的一塊黑色木條拿進來放在棋盤上並抗議:“你的坦克明明擊中的是側面,為什麼判擊毀?”
“我的是76毫米炮,對付你的4號坦克綽綽有餘。”哈爾德重新抓起扔到外面。勃勞希契裁判:“守方有效。”片刻後兩人又爭執起來,屈希勒爾吼叫:“我的坦克明明打中了你的側部裝甲,為什麼還賴在棋盤裡?”
哈爾德振振有詞:“我的是KV坦克,你見過4號坦克打穿過KV坦克的側裝甲的嗎?開戰後,有一輛KV中了德軍40多發穿甲彈都沒事,這是你親口報告我的,你忘記了?”
屈希勒爾幹張嘴說不出話,他的又一輛坦克被哈爾德扔出去了,屈希勒爾撿了回來,如此幾番後,兩人浮躁起來,此後,凡是被哈爾德“擊毀”的坦克,屈希勒爾都要用手按在上面,叫喚道:“你不要以勢壓人,按照你這種演算法,我剛攻入基諾夫工廠就傷亡過半了,攻什麼聖彼得堡?”
鮑曼興高采烈地看著鬥雞遊戲,冉妮亞咕嘟一句:“不好玩。”獨自站在地圖前,與元首指指點點。
莫德爾湊上去想聽元首對戰局的真知灼見,卻聽到這樣的對話:“那個麗達不愧為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色。情間諜,床上功夫比你還棒,有十八種動作。”“還有臉說,你真是個花心大蘿蔔,我替愛娃打抱不平。”“我倆在一起時別提愛娃。”“你的臭規矩越來越多了,就像你的臭毛病越來越多一樣。”
棋盤前吵成一團,北方集團軍群與陸軍總部分成兩派紛紛參戰,他們的頭兒在棋盤上糾纏不清,手下早忘記“觀棋不語”的約定,像英國球迷一樣在場外吵翻天。勃勞希契勸解,屈希勒爾又把矛頭對準他,埋怨他偏袒總參謀長。
喜歡看陸軍笑話的鮑曼看不下去了,其實他擔心兩派打起來讓元首難堪,所以上前勸架,勸架的方式很特別:他從屈希勒爾手裡掏出那塊木頭,使勁扔向車廂另一頭,剛好打在匆匆趕來的卡爾梅克人身上。
卡爾梅克人報告:“第56軍軍長沙爾中將來了。”話言剛落,先傳來一陣咳嗽,沙爾一臉疲憊地走過來,瞥了一眼莫德爾和第8師師長,報告說,蘇軍發動反攻,第39集團軍向洛傑伊諾耶波列發動猛攻,第7集團軍已經攻佔了該城以南的阿列霍夫希納。
“什麼?”滿車廂的人都愣住了,屈希勒爾手裡攥著一個木塊,怔忡地望著沙爾。
元首氣呼呼地對屈希勒爾責問道:“怎麼回事?這是你給我的見面禮嗎?”
屈希勒爾把火發在報告壞訊息人的身上:“沙爾中將,我讓你堅守陣地,你是怎麼搞的?”
第56裝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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