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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那個被他從女兵腳下救出來的下士來到面前,安德里陰陽怪氣地問道:“穆勒下士,你認識這個指揮官嗎?”
看熱鬧計程車兵們越來越多,下士不自然地笑著點頭。
安德里啟發他:“他就是救你出來的那個人,你們除了在戰俘營見過外,好像還在什麼場所見過面吧。”
卡爾梅克人已經氣得肝都疼了:這個傢伙,為了鬥氣佔上風頭,誘導下士說出他在法庭受審作證的事,成心讓他在眾人面前出醜。他後悔剛才用勳章刺激他,不過這傢伙也太小心眼了。他眼巴巴地望著安德里,後者故意望著別處。
下士答非所問:“他也救了海茵茨上校。團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回防線了。”他意味深長地瞅了瞅卡爾梅克人,向兩人敬禮。
安德里惱火地驅趕等著看熱鬧計程車兵們:“幹嗎紮成一堆?嫌俄國人的炮彈不長眼睛呀,趕快回防,這裡沒你們的事。”
“等一等!”卡爾梅克人指著安德里胸前掛的手雷說:“你們剛才用發煙彈炸敵人,敵人沒炸倒,反過來遮擋了自己的視線。記著:美國手雷塗成不同顏色不是為了好看,再崇尚個性,也不會傻到用油漆塗鐵疙瘩玩……”他斜睨了安德里一眼,後者脖子以上的全部紅了。
卡爾梅克人站到自行高炮車上:“我研究了好幾天才知道,不同顏色是區分不同用途的。比如裝高爆炸藥的是黃色、發煙彈塗橙色、訓練彈藍色,紅色的是什麼呢?對,燃燒彈,大家不要弄錯了。”
突擊隊隊長儼然成了教官,他向安德里伸出手掌,後者不情願又萬般無奈地解下手雷扔給他。
卡爾梅克人嘲弄地望了團長一眼,高舉起手雷講解道:“怎麼使用呢?讓我告訴你們吧。平時,保險銷——就是這個像鑰匙環的東西將引信鎖定在保險狀態,使用時,拔除保險銷,引信處於待發狀態,當彈碰擊目標時,滑動擊針在慣性作用下,壓縮阻隔簧,擊發針刺雷管,完成手雷的起爆。注意:一扔出去就臥倒,不然……”
他聽到哧哧笑聲,一下子變成洩了氣的皮球。兩位女軍官悄然來到,冉妮亞奚落著:“講啊,怎麼不講了,我們正洗耳恭聽呢。”
麗達故意大聲對冉妮亞說:“這全是你教他的,他當成自己的東西在這裡顯擺來了。”
冉妮亞以手悟嘴道:“這叫拿別人的屁股當自己的臉。嘻嘻。”
下面起鬨起來,安德里的聲音格外刺耳。卡爾梅克人臉紅得像煮熟的蝦米,氣急敗壞地跺腳:“笑個球,一個個呲牙咧嘴的像烤熟的羊頭。趕快回到自己的陣地,當心俄國人剁了你們的頭。”
冉妮亞收住笑建議道:“你倆一見面就跟斗牛一樣,乾脆兩人分開,比如說,卡爾梅克隊長防守東面和北面,安德里團長防守西邊和南邊。”
安德里心裡不痛快,嘴上卻說:“我可以把多半兵力給他,只要他守住陣地就行。”他的一營長用手掌遮擋住嘴悄悄給他嘀咕什麼,其動作就像專門使壞的師爺。
安德里不動聲色地聽完,對一營長大聲說:“怕什麼?就把二營三營,還有炮兵連都給他。人家是特種部隊,偷檔案、撬保險櫃、搞暗殺,救人,這才是長項。也就是說,他們偷雞摸狗可以,指揮部隊真槍實刀的幹,這不是勉為其難嗎?多給點兵力,不然出了事情我們負不了責。”
卡爾梅克人反唇相譏:“別忘了我曾指揮過二百多人的突擊隊,給我一個營,再給我幾門迫擊炮就行。不過,我指名要你身邊的那名少校,噢,一營長?我還以為是參謀長呢。”
“我知道你當過副連長。”安德里嘴不饒人,拿卡爾梅克人在蘇軍當副連長說事,這已經不是鬥嘴,而是揭傷疤了,冉妮亞不能不出手相救,斥責安德里:“你這就不對了。至少人家是陸軍總部的,你怎麼回事?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俄國人正在山下磨刀,你們自己倒像馬來西亞的雞一樣鬥個沒完。”
卡爾梅克人額頭上的青筋直跳,牙齒咬得格格直響。要不是麗達盯著他,說不定早就撲上去掐安德里的脖子了。
偏偏有個不識相的硬往槍口上撞,格魯勃斯站在T35坦克上抗議:“誰是馬來西亞的雞?怎麼又拿我說事?”冉妮亞揚起脖子:“你閉嘴,沒事tian你的坦克去,不說話別人會當啞吧?”
安德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連一營長也對他說:“你有點過了團長。”
地下室裡,元首與鮑曼慢吞吞地喝鹿湯,桌上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鹿肉,鮑曼拿著一塊肉極力勸說元首:“來點,元首,吃了這塊我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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