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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發的槍聲中,他安靜而飄逸地飛出去了。
這輛M3“斯圖亞特”輕型坦克得意洋洋地壓壞一門迫擊炮,停下車移動炮管向前面瞄準。冉妮亞拎著地雷跑來,把地雷輕塞進炮塔尾巴與車體之間的縫隙裡,然後迅速離開。坦克炮開火,後坐力使炮塔往後一壓,地雷被觸發了,炮塔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從後面猛然一推,從坦克上分離開來,炮口朝下戳到地下,然後一聲悶響摔倒在地。
槍炮聲、慘叫聲、咒罵聲、鐵器擊打**等一塌糊塗的噪音中又增加了扯布的聲音,黨衛軍二級中隊長親自操縱MG42射擊,跟在坦克後面的蘇聯兵成堆成堆地倒下,直到屍體影響了射界。十幾個蘇軍端著刺刀,一窩蜂衝向中隊長,為了破壞新式機槍,使之不落到敵人手中,他耽誤了逃跑或反擊的最佳時機……
陣地上到處都在混戰,領袖衛隊的戰士們緊緊護衛著元首和司令部,實踐證明,卡爾梅克突擊隊實在不是當警衛隊的料,他們投身於撕殺中,早把保衛元首的職責丟到爪哇國去了。
安德里一邊射擊一邊大罵:“打坦克呀,卡爾梅克人,你埋的炸坦克的三角陣呢?”卡爾梅克人冷靜地把燃燒瓶扔向就近的坦克,也罵道:“一顆地雷也沒有,我把你的球拽下來當地雷呀。”
一輛美式M2輕型坦克從狗蛋身邊經過,濃煙和灰塵把他嗆得連連咳嗽,濺起的石子打在他臉上。“這犢子扯大了,欺負人。”狗蛋提起兩顆手榴彈追在坦克後面,坦克走到那裡他跟到那裡,卡爾梅克人想把他喊回來,他頭也沒轉,只得派米沙去增援。
狗蛋把一顆手榴彈咂在坦克後面,轟隆一聲,發動機艙蓋被炸開了,接著他把另一顆手榴彈送進發動機艙裡,坦克後部騰起火苗,米沙上前把他拉爬在地上,火苗猝然膨大成一團火球,火花四濺,米沙與狗蛋的頭髮上也沾上了火星。
狗蛋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頭上的火苗,得意洋洋地自誇道:“什麼破坦克?39年我在張鼓峰就炸過小日本的坦克,得瑟啥呀?”
另一輛坦克也在矮牆處熊熊燃燒,在它爬牆時,一名德軍坦克兵抱著一束手榴彈衝向坦克底部,與之同歸於盡。
剩餘的幾輛坦克高速撞開圍牆,衝進養鹿場院子裡,有一輛坦克抵達離地下室門口十米的地方,如果蘇軍以為衝進牆就算大功告成了,那也未免太輕浮了。那裡有靜靜貼牆等待的空降兵,每人揹著燃燒瓶和壓縮空氣,手執火焰噴射槍。
這是保衛司令部的最後防線,不管外面殺得天昏地暗,他們還是等候在這裡。“轟——嘶”幾條織熱的火龍瞬間便把坦克吞噬,也把已經衝進斷牆的蘇軍士兵捲進了火焰,連聲慘叫都沒留下。
地下室裡,只收不發的規定被打破,麗達站到無線電發報機前面,拿起話筒聲嘶力竭地喊道:“所有炮彈全完了,子彈也剩不多了,增援部隊還沒到!什麼,你們也被纏住了?”
元首在房子裡團團轉,嘴裡不停地咒罵,間或停下來用姆指和食指在地圖上丈量一番,接著轉圈和咒罵;莫德爾像雕像一般一動不動;鮑曼剛探望傷員回來,衣服上帶著血疲憊地躺倒在床上。
安德里站起來,一發子彈“哐”地一下,把他的鋼盔打飛了,又一陣鋪天蓋地的炮火過後,安德里從土裡鑽出來,拉起黨衛軍大隊長跑向地下室,他不敢對元首說,便向莫德爾請求,部隊即將彈盡糧絕,全體應該向北突圍。
元首揹著手站在地圖前,連頭都沒轉;二級上將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冉妮亞輕蔑地望著他倆說:“這樣吧,你倆留下來保衛元首和司令部,我和麗達代替你倆指揮。”
大隊長急了,連忙擺手:“不關我的事,他硬把我拽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冉妮亞暴跳如雷:“代團長,我告訴你,部隊離開了既設陣地,他們會像追殺兔子一樣打死你,你真混蛋。沒有彈藥是吧?去奪,去搶呀。”
冉妮亞雙手叉腰,杏眼圓睜,臉漲得通紅,冷豔中透著冷酷,唾沫星子噴到兩人臉上。大隊長驚呆了,安德里被罵得狗血噴頭,他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心裡很不舒坦。他頭腦中還殘留著種族主義思想,德意志軍官竟然被一個東方民族辱罵。繼而他尋思:也許這個拉脫維亞姑娘祖先是北歐人,而北歐人是德國的近親。這樣一想,他覺得冉妮亞像維金女海盜,心裡平衡了,拉起安德里跑出去了。
元首轉過身子喃喃:堅持最後五分鐘,援軍就到了。
蘇軍戰士們胸前挎著湯姆森,吶喊著衝進院子裡,德軍士兵們用工兵鏟、匕首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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