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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鴻在不得已扮柔弱狀的阿舒面前拎走了畫兒,並強硬地塞給她一支畫筆和一張畫布,逼著她開始學習靜物寫生。
想當然的,梅若鴻不是一個能夠培養達芬奇之類人物的名師,他也不懂得培養孩子畫畫興趣要從基本功開始一點一點講起、練起……所以,當終於受夠了梅若鴻的咆哮叫罵聲和滿身滿臉洗不乾淨油彩的畫兒哭著撲進了自己的懷裡時,阿舒想當然地怒了!
阿舒很生氣,相當生氣,極其無比的生氣!
尼瑪,自己這個便宜女兒這麼孝順、乖巧的,她都捨不得打罵一下半點的,倒是讓梅仙人這個叉燒缺神經細胞的給搶了先!
在狠狠地揪掉了好幾根青絲之後,躺在床上一手撫摸著畫兒腦袋安慰她的阿舒有了個決定——往死裡整,一定要把這黴、毒兩人往死裡整!不解決他們,要想好好地在翠屏這個身體耗盡精力之前教導好畫兒,讓她有完全獨立自主生存下去的能力,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第二天一早,當杜芊芊走進阿舒的房間,給一直裝病的阿舒送藥過來之際,看到的就是一幅翠屏強撐著病體,在床上唉聲嘆氣的模樣。
“翠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誰惹你了嗎,告訴我,我叫若鴻去教訓他!”杜芊芊“啪!”地一記放下藥碗,快步走到阿舒的床前,握著她的手,說道。
“咳,咳咳……”阿舒努力地放慢速度抬起手,做出一副很吃力的模樣,指了指對面的梳妝檯,“杜小姐,咳咳,麻煩,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那邊還有沒有什麼可以拿去典當的首飾……”
杜芊芊疑惑著,檢查了梳妝檯的角角落落,顯然,昨天晚間的時候,這裡已經基本上被阿舒整理一空了。當然,對於這個事實,杜芊芊是毫不知情的,她看到的,只是空空如也的盒子,裡面不要說首飾了,連根像樣點的頭繩也沒有!
“怎麼了,咳咳,杜小姐,沒有嗎……咳咳!”阿舒憋出點咳嗽,繼續一副嘆氣的模樣,“這可怎麼辦啊……家裡面的柴米油鹽都快用完了,快要入冬,畫兒也該添幾件棉衣了,我又是個藥罐子,咳咳,咳咳咳,老是麻煩汪先生、汪小姐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可能典當的我都已經典當了……”
“翠屏,你還有我們啊!”聽到了阿舒的話,杜芊芊終於想起來,自從住進了這個家,她和梅若鴻是一分錢也沒給過翠屏和畫兒,他們的錢都用在了買新畫具、花苗和新衣服上。
“你放心,我那裡還有不少首飾,你先拿去應應急,我過幾天就回趟家,再問我媽拿點錢!”杜芊芊說完,飛快地跑出了阿舒的房間,回自己屋裡一窩蜂地把所有首飾都拿了過來。
捧著杜芊芊首飾的阿舒委實是有些激動過頭了,她以為按照杜芊芊視愛高於一切、視金錢如糞土的個性,應該也拿不出多少首飾,她的目的只是想先榨乾點梅若鴻和杜芊芊的可能金錢來源而已。但顯然,事情的結果遠超出了阿舒的想象,杜芊芊的首飾還是頗為豐富的,成套成套,又是玉又是金的,看起來很是值錢。
“這都是我媽硬要塞給我的,反正我也用不了這種俗氣的東西,就拿去先典當掉好了,到時候我再叫我媽去贖!”杜芊芊把所有的首飾都交給了阿舒,只留下了梅若鴻送她的梅花簪和平常她喜歡用的一些不值錢的小飾品,“翠屏,這些,夠了嗎?會不會典當不了多少錢啊!”
“啊?哦,應該是夠了的。”阿舒還沉浸在意蓮真是個“大方”母親,送了這麼多好東西給杜芊芊的思緒中,乍一聽到杜芊芊居然擔心錢還不夠的話,不由地一陣哆嗦——尼瑪,杜聖母,你要不要這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啊!
好言安慰並保證了梅若鴻一定不會因為家裡沒錢而喪失了繪畫的靈感,阿舒順利地送走了杜芊芊,並轉身就高興地從自己攢的私房錢中摳出了點銀元準備把大米什麼的買點回來,算是給杜芊芊交個差……至於杜芊芊的首飾,那可是畫兒以後的嫁妝兼私房錢,一定是得好好收起來的!
接下來,阿舒又是一番熱淚盈眶的哭訴,終於閃著好不容易凝結出來的淚花,說服了梅若鴻暫時不要讓畫兒學習繪畫,先呆在“病重”的自己身邊,陪自己說說話,儘儘最後的孝道。
呆在房間裡,看著畫兒終於可以繼續地打著算盤,阿舒覺得自己剛才強忍著翻湧上來的酸氣說出那一番“驚天動地”的言論實在是太對了!
但轉念一想,阿舒又猛然意識到“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種情況,就是用來形容腦殘們的小強體質,自己絕對不能大意輕敵,一定要果斷地,不要大意地繼續打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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