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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會給別人一個申訴的機會。此刻,大殿之上,阿舒正一臉默然地站在一旁,而她身邊,則是與她差不多同時闖入地府的那個男人,只見他懷抱著豎琴,神情悲痛,面色憔悴。阿舒不用多想便也猜得出來,這個人□不離十,就是那個痛失愛妻而追到地府來的男人——俄耳甫斯。
俄耳甫斯的聲音嘶啞而沉重,蘊含著濃濃的悲切與傷痛。他講述的故事在阿舒看來不過是一出狗血無比的肥皂劇,但配合著這聲音,卻讓她無端地心尖兒顫顫的,一點一點從眼角冒出酸意,溼潤了整個眼眶。
坐在神殿之上的哈迪斯並不為之所動,但看見殿下站著的阿舒眼角閃出的一抹瑩光,鬼使神差地,他就答應了考慮看看。
“等等,”哈迪斯正欲離去,殿下站著的阿舒抹了把眼淚喊道,“我還沒講我的故事呢!”
哈迪斯有些疑惑地望了眼阿舒,他以為這個女人只是跟俄耳甫斯同行而已,怎麼,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阿舒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開始以一種回憶式的腔調講述她和她情夫的故事……沒錯,情夫!
既然俄耳甫斯能擁有偉大愛情,為什麼她就不可以有個情深意篤情夫哈迪斯呢?!
“我跟他的相識,起源於一場<;/a>;飛機上的亂流……”看著哈迪斯的眼睛,阿舒開始編排一段感天動地堪比羅密歐朱麗葉、梁山伯祝英臺的悽美愛情。
比起俄耳甫斯,阿舒顯然是更加深諳何為在基於現實的創作,三言兩語,原本兩人平平淡淡的情感就被她敘述得波瀾壯闊、跌宕起伏,充滿了道路的艱辛和相愛的幸福。
俄耳甫斯為阿舒的悽美故事彈起琴來,琴聲婉轉悽漾,阿舒只覺心頭更添苦意,言語之中,兩人的故事繼續狗血升溫。一旁的米諾斯面角抽搐著,雖然阿舒從始至終都沒有<;/a>;提及哈迪斯的名字,但只要是知道的人,都知道她講得就是她和哈迪斯,實在無法忍受心目中偉大的冥王崇高無比的形象繼續被這個女人破壞,米諾斯一把拉住阿舒,道:
“王,其實,其實……”
“其實我說的情人就是他!”阿舒一副“親愛的,你終於要認我了”的驚喜表情,小鳥依人般,偎在了米諾斯的身邊。
“你,你不要開玩笑……你,你的情人怎麼可能是我,分明,分明是……冥,冥王陛下!”
啪嗒!
隨著俄耳甫斯的豎琴落地,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沉寂之中。
良久,米諾斯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狠狠地盯了一眼阿舒,“王……”
“你先退下吧。”
殿上只留下了哈迪斯和阿舒,哈迪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阿舒則老神在在,像是完全放開了顧忌,好整以暇地開始溜達著欣賞起大殿柱子上繁複的花紋。
“你——說的,都是真的?”哈迪斯有些遲疑,但還是開了口——她的眼光很真誠,但故事……卻有些讓人不能信服。
“冥王陛下,這個不該問你自己嗎?”
哈迪斯腦海中浮現出幾個鏡頭,阿舒說的故事,不少他還是有印象的,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這些故事中的人物,都沒有眼前這個女人,或者說是鬼魂,取而代之的,是春之女神珀耳塞福涅。
那麼,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麼會擁有他和春之女神的記憶?哈迪斯很迷惑,聯想到宮殿之中珀爾塞福涅的那副抗拒表情,他內心有了不少疑惑——
哈迪斯的疑惑讓阿舒留在了冥界的府邸,冥界花園很單調,跟隨著侍者的步伐,阿舒所見的,幾乎沒有多少豔麗的景色。
“那是什麼?”阿舒指著花園中央一塊發光的區域,向身旁的侍者問道。那地方散發出來的光朦朦朧朧的,好像不覺要把人吸引過去。
“那是我們冥王的聖樹白楊,是琉刻女神的延續,象徵著長壽,是福澤之樹。”
琉刻?阿舒再次望了一眼那散發著淡淡光澤的白楊樹,跟著侍者走向了自己的寢宮。
琉刻,琉刻,琉刻……
一聲聲呼喚,像是能穿透任何東西,不斷地撞擊著阿舒的心靈,引起她靈魂深處的共鳴,阿舒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就像是要消散在空氣中一般,但又似乎是受著什麼東西的指引,要向某個方向湧去。
“你們<;/a>;人都是這麼能睡嗎?”阿舒猛地醒了過來,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前是放大的俄耳甫斯的面孔,上面散發著濃烈的喜悅之情,卻也有著一絲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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