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朱程,那麼他的醉酒、強吻也可能只是一場戲……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阻止肖文返還賬簿,到底為什麼朱程非要把關係到集團命運的賬簿送入許樂天手中!?
肖文輕輕推開許樂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他,直到許老大被他看得發毛,才把他發現賬簿和失去賬簿的過程,以及對朱程心理的猜測詳細的講出來。
許樂天聽得很認真,眼睛發亮的注視肖文。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原來還懷疑這小子怎麼能在短短時間內被朱程倚重,現在算見識到了,這九轉十八彎的心思!
肖文說完,習慣性的用一根指頭抵住鏡架中間的橫樑,往上託了託,等待許樂天的反應。
許樂天的反應很直接。
翻身就把他壓倒在床上。
肖文很想翻白眼,“許樂天!”
“肖文。”許樂天抱著他,下顎枕到肖文肩上——他實在喜歡這個姿勢,能夠完完全全的包圍住懷中的人,並且,絕對遏止他逃脫。
“肖文。”他又叫,印象中很少叫肖文的名字,只是聽著自己的聲音念出這兩個字,竟也覺得心滿意足。
“有些事我以前一直沒有告訴你……你要我幫你打垮朱程,我沒有正面答應,因為我不能。你以為許家和朱家為什麼在C市分庭抗爭這麼久,為什麼出頭的只是我和朱程?”
肖文平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許樂天像棉被一樣溫暖的覆蓋著他,呼吸在他耳旁。
“……為什麼?”
“因為我們只是棋子。”許樂天平靜的道:“我們後頭那些人,位高權重,天子腳下鬥不出輸贏,為了掩人耳目又不危及根本,就在外面安排棋局繼續鬥。官面的說法,我和朱程是晚輩,小孩子打架有個輸贏,大人不會傷和氣。”
“以前我們保持平衡,因為後頭的人要我們平衡,現在我攻擊朱程,也不全為了八三三廠那批貨……那只是個藉口,你明白嗎?”
“不管朱程的賬簿是不是陷阱,上頭要這東西,我手裡有,就必須送上去。其他……聽天由命。”
肖文靜了一會兒,閉了閉眼。
是嗎?
原來如此。
他耗費心力安排的一切,真像個笑話。
如果是數天前,肖文可能會大受打擊,懷疑和否定自己六年前的選擇,這六年的努力。而現在,他什麼感覺也沒有,彷彿與己無關一般漠然。
不管有再多陰謀詭譎,安吉的仇已經報了,他最想做的事已經做到。其他,都不重要。
還有身邊這個人……肖文淡然道:“這些事很落你面子,也算是機密了,你以前不說很正常,怎麼現在又說了?”
許樂天哼了聲,沒答話,只摟緊他,更緊得摟住他。
肖文試圖重新分析,把迷霧一般的局勢理出條理,注意力卻不斷分散到身上那人的體溫與勒得他不能呼吸的擁抱上。
半晌,無聲的嘆口氣。
許樂天終於還是把賬簿交給父親大人,用他的話說,“老頭子親自護送上京”。
肖文沒有再發表意見,許樂天既然說找人看過賬簿,專業人士肯定比他更有發言權,這本賬應該是真的。
他現在最大的疑問在朱程。
或者說,六年來他所有疑問的焦點都在朱程。
許樂天賴在肖文家一整天,除了用電話遙控外面,其他時候都緊緊的粘著肖文,甚至肖文洗澡,他也會在門外恭候。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破門而入……只能說肖文積累了太多經驗教訓……
從白天到黑夜,肖文做飯時,許樂天站在廚房門口看;肖文打掃時,許樂天覷他的臉色打下手;吃飯時肖文挾菜,許樂天趕緊記下他喜歡吃的東西;肖文在角落裡看書,許樂天坐在電視前巴巴的回頭看他……翻書的間隙,肖文偶爾抬起頭,在溫柔的檯燈光照下,許樂天的側臉的輪廓清晰卻又柔和,他就有種錯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和他依然在二00六年裡幸福的生活。
一瞬間的迷惘過後,是更深的疲憊。
許樂天看到肖文第四次摘下眼鏡揉著鼻樑,忍不住起身走過去,肖文睜眼就覺得光線變暗,抬起頭,那張背光的臉如此英俊。
在許樂天眼裡,肖文的神情,比燈光更溫柔的目光,叫做“誘惑”。
於是他俯下身……數分鐘後,他們又回到床上。
肖文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許樂天終於走了。
他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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