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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淚,理直氣壯的瞪他。“送我回去我迷路了。”
四阿哥還是淡淡地看我,只是眼中掠過一絲笑意。
他突然走到我前面半蹲下來,我一呆,才察覺到自己的腳幾乎剌痛起來。反正是半夜也沒人看見。我老實不客氣地伏上他的背,讓他揹著往回走。他的肩很寬,很安全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人一樣。我的意識漸漸迷糊起來,只記得最後對他說。“明天來拿解藥吧。”
等到四阿哥揹著小女人回到居所時,她已經陷入了睡夢。隱約的淚痕還留在她白玉般的面頰上,一種莫明的情緒在他的心底滋生成長。他嘆息著抱起小女人回到她的臥房,幫她除去外衫,蓋好被子,凝視著她豔麗卻又孩子氣的臉,良久不願離去。
我病了,是心病。開始極端的思念曾經屬於我的那個時代,再無心思理會其他。
如果用是施遠的話來說,一定是因為我太閒了。真是太閒了,除了自娛自樂,我再無其他事可做。說實在話皇帝真不是人做的,每天都忙到足不點地。腦子轉得和電腦有一拼,休息時間還得兼顧那些小老婆們的情緒。家和萬事興嘛!皇帝家也不例外。
我唯一的朋友七阿哥被康熙派去出公差,還得好久才能回來。桃兒整天就知道說是和不是,主子這個不行,那個不能做,我早已放棄改造她的計劃。
真得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想到頭痛都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拿皇帝的話來說,他答應過巫婆月要好好的照顧我。依我看他是怕我真的離開了,再也沒有人敢不怕死的虐待他。這個皇帝嚴重的有被虐傾向。真夠變態的!
唉,我該做些什麼呢,不想再見那個人不是說原諒,只是畢竟也不全是他的錯。他的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總讓我狠不下心來真得去恨,最大限度只能拿來洩憤。
我太寂寞,往事如扣般壓得我幾乎無法呼吸。我想念施遠,想念曾經早逝的媽媽,想念背叛的父親,想念那個曾經拋棄過我的男人。想念未來世界的一切,想到那兒早就沒有我的生活,便會心如刀割。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
我一遍遍念著陳子昂的詩句,怎麼就是我的寫照呢!
再這麼糾纏下去早晚會瘋掉。不如出去走走吧。
走過沿著御河邊走著,河裡碧葉如盤,卻沒有小荷初立。岸邊綠柳拂面,如情人溫暖的長指。
初秋的風吹得人醺然若醉。我一步步的走著,快到盡頭了。一間小小的院落靜立於斯。
一陣陣音樂悠悠傳來,伴著女孩子們的笑聲。
我忍不住推門而入。一眾樂師和一群少女在院中練習樂曲。看我走入來,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人理會,想來是我著一襲改良過的素色旗裝,穿著普通的繡鞋,以為不過是看熱鬧的宮女。
正合我意,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聽聽悠揚的音樂也是件簡單快樂的事。
聽了一陣子,了無新意。正想離開時,眼角瞄到一邊靠著牆角的馬頭琴,在現代時跟來自內蒙的大學同學學過一陣子,不想在這兒看到。
忍不住拿了起來,隨手試弦。大家都停下來看我,我也不理別人,突然想起《東方不敗》裡林青霞在一叢日本藝妓彈琴的情形。
邊彈邊唱。
“紅塵多可笑 痴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 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逍遙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瞭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連唱三遍,心緒頓開,拋下馬頭琴揚長走出小院。
“姑娘留步!”背後有人大聲叫我。回頭一看是院中的一中年樂師。我站在那揚眉等他說話。
他囁嚅一番方說“可能請姑娘教小女孩子們一些新曲?”我略一考慮,反正也沒事可幹。
他便告訴我說,這裡是皇宮的教坊,那些女孩子們是宮中的伶人,在節日宴會歌舞表演助興。
我也答應他有時間就來看看,教些新的曲子,看出來這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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