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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霜心中一動,那種很奇怪的感覺又升了起來。
外面,原來,常捕頭站在那裡,身後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突然就多了五六個同樣穿著玄色長袍,手裡敲著黑短木棍的幾個男子,盯著院裡的人,一溜兒排成排,站在了常捕頭的身後!
院裡的人已經開始騷動起來,有人腳步挪動的想跑,有人左顧右盼的找遮掩的地方。
年輕的常捕頭出聲了,笑著揮動著黑木棍:“別怕,也別跑,今天不打你們……看到沒有?這兒給你們讓一條路。”說著自己就側身一讓,他身後的幾個黑衣男子也馬上的讓開了,幾雙冷冷的眼神看著院中的人,一下一下敲著自己手裡的短木棍。
常捕頭指了指自己讓出來的路笑吟吟地:“從這兒走,什麼事都沒有,可誰要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跑,真要是衝撞了誰……”他敲著自己手裡的黑木棍,笑:“我這手裡的棍子可就不長眼了!”
他笑著看著院裡的眾人:“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他還做了個有請的姿勢,笑著道:“請吧,眾位?”
院裡的人互相的看,原本一直都看帶頭的那嗓子沙啞的人的眼色行事,此時卻沒有看他了,各自找各自信任的人,看了看,然後一兩個,壯著膽子從院門處,捕快們給讓出來的那條路上走了出去,提心吊膽的走出門,立馬撒丫子就跑!
看到有人出去了,於是院裡的人全都往門口湧,嗓子沙啞的男子想攔都攔不住!況且他也不敢出聲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有的人全都撒丫子跑了,連那個婦人居然都走了!只剩下他一個呆站著。
常捕頭看著他笑:“怎麼?王賴漢你還想嚐嚐水火棍的滋味?”說著敲著棍子往前走。
那王賴漢早已經慌了,弓腰陪笑著:“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這就走……”說著就想從常捕頭的身邊越過去。
常捕頭水火棍一伸,就把他的去路給擋住了,王賴漢嚇得登時軟了半截,驚嚇的看著常捕頭,看樣子,確實是嘗過水火棍的滋味的,也著實的忌憚。
常捕頭看著他做出苦口婆心的樣子道:“王賴漢,勸你一句,別成天沒事上躥下跳的找事,乾點什麼營生不好,非要當個無賴?還是個老無賴?!做人積點德,別叫我成天的盯著你!知道嗎?”
王賴漢哈著腰不停的點著頭:“是是是,常捕頭教訓的是,我記住了,一定改!一定改!”
常捕頭笑著擺擺手:“那就走吧!”
那王賴漢如蒙大赦,轉身忙就跑了。
這時候那幾個跟著常捕頭的捕快才把臉上的冷厲神情給換了,笑了起來,過來圍住了常捕頭:“常哥,你可別聽這老東西的!他能真記住了才怪!無賴了一輩子,怎麼可能改了。”
“是啊,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個成天給咱們找事的老無賴給關牢裡關一輩子!”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還有個人下巴對著這邊門口站的唐經綸揚了揚,對那常捕頭道:“常哥,那人……真是伯府的人?那伯府不是你未來的丈人家?那是你小舅子?”
那叫常捕頭的,笑嘻嘻的看向了唐經綸這邊,咳嗽了一聲道:“那個……你們先回去吧,我過去看看。”
幾個人全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還有人笑著開玩笑:“過去看看,沒準能見著你那媳婦呢……”
“哎呦,伯府千金也在?千金小姐長啥樣兒啊,我還沒見過……”說著就笑哈哈的趕緊跑。
“你找死呢!那千金可是常哥的媳婦,你還想見,我先抽你一嘴巴!”這邊一個就揮舞著水火棍子去追。
“常哥,你媳婦真的在屋裡?”有人笑著問。
“去去去!又開始胡說!”常捕頭作勢水火棍打那幾個,那幾個就笑哈哈的跑了,常捕頭又想起來了,叫住了最後一個,把自己手裡的水火棍遞給他:“你們回去吧。”
那人接過去了,卻還又低聲的笑著說了句什麼玩笑話,常捕頭就笑著踢他,那人就跑了。
唐經綸在門口看著這些人笑鬧,剛剛他們說的話也聽見了,心裡頭恍然知道了,原來這位,竟然是和姐姐定親的那位常瀚濤。
同樣的,這些人開玩笑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屋裡的唐如霜也聽見了。這時候才突然的恍然了,剛剛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原來……是覺著這個捕快的姓很熟悉,那搗亂的人一口一個常捕頭,她聽見了,總覺著好像在哪裡聽過。
常瀚濤已經笑著走到了門前,看著唐經綸道:“你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