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此時,花閉月與李素李彥坐在寬敞的馬車內,兩位少年對她充滿了感激之意!
有酒有肉,這小小的馬車內宛若人間天堂!
微弱的燭火在馬車內飄搖不定,燃起的星子在頑皮的閃爍,三人聊得極是投機!
花閉月忽然笑著淡淡問道:“你們說安陽王如果一個月內不回京城的話,會吃不了兜著走,究竟為何?”
李彥多喝了幾杯,目中有些迷醉:“說來話長了!當今的太后娘娘得了一種怪病,發作起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次安陽表兄替太后娘娘尋了一位遊方道士的藥方,甚至還有世間罕見的名貴草藥,如果一個月達到不了皇宮的話,太后娘娘的病情被耽擱了,就是誰也擔當不起啊!”
花閉月笑道:“原來如此!安陽王也算出師不利!”
李素瞧著她的目光頗為崇拜,幾乎快要認為她無所不能了:“難道花兄弟沒有什麼辦法幫他?”
花閉月唇角輕勾,手指輕輕叩在馬車木邊的緣上,神情極是優雅,緩緩垂下眸子:“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馬車前面很快有腳步聲傳來,一路行得非常艱難。
忽然,腳步聲一停,外面傳來男子畢恭畢敬的聲音:“這位小哥,我家安陽王爺有請!請您到馬車上一敘!”
湊近頭,李彥與李素笑著低聲說道:“表兄沉不住氣了!看來他已對花兄弟另眼相待!”
花閉月起身,拍了拍塵土,緩步走了出去。
李家兩兄弟陪著花閉月一起來到安陽王的車前,芙兒郡主從馬車內探出頭來,看到花閉月穿著厚厚的夾襖,渾身沒有一絲寒冷之意,美眸中閃過一道厲芒,最可惡的是表兄竟然把他給請了過來,忍不住撇了撇嘴。安陽王則是深深地看著眼前美少年,瞧著他如玉的面龐,翩然的風度,有一種秋水長天的憂悒,然而氣質卻凜然剔透,令人不敢平視,心中不由讚歎,假以時日,這少年定然是個不遜於閔先生的美男子。
他對花閉月頗為柔和道:“這位小公子,這場雪你是怎麼料到的?你說究竟還要下多久?”
他的語氣中,隱有一絲好奇,一絲焦慮。
花閉月從李彥那裡知道安陽王如今焦頭爛額的原因,幽黑的眸子斜斜看著他道:“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是想知道!”
“這個……我告訴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眾人聞言抽了口冷氣,有人已是冷笑了。
這少年竟然如此無法無天,敢與安陽王這麼說話,真是膽大妄為。
芙兒郡主眼底狠戾一閃而過:“好大的膽子,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你可知罪?”
“請問閣下,我何罪之有?”少年的聲音在馬車中迴響,清冽且冷淡。
芙兒郡主咬牙切齒道:“你這賤民,你明明知道要下雪,卻並不以實相告,且在我們貴族受難的時候,竟然不知把馬車奉獻給我們,對皇族無理,其心可誅!竟還敢問我們要好處?定要治你死罪不可!”
“郡主難道不知我說過下雪嗎?當初郡主和諸位姑娘都是出言嘲諷的!若是郡主聽不到,難道安陽王也沒有聽到?”花閉月的語氣淡淡,意有所指,眸間閃耀的光輝,讓皓月都為之失色。
“你……你這賤民竟然敢輕慢本郡主!”芙兒郡主立刻惱羞成怒:“來人啊,把他給我捆起來!打五十鞭子!”
“既然如此,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花閉月對她毫無懼色,作勢要走。
安陽王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對郡主大喝道:“芙兒,不得無禮!”
芙兒郡主從來沒有被安陽王這般呵斥過,不禁委屈道:“表兄,你怎麼能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
安陽王怒道:“給我閉嘴,這位小兄弟是為兄請來的客人,芙兒,你一路對花兄弟言語譏諷,哪裡有貴族女子的修養,我皇族怎會有你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還不快出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芙兒郡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竟然被表兄這般責罵,這般羞辱!
而且這一次,表兄的眼神中的厭惡是沒有任何掩飾的,霎時,芙兒郡主的淚如泉湧,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她呼地躍起身子,用力拉起車簾,奔到了自己的車中,不一會,馬車裡傳來眾女子安慰的聲音,還有芙兒郡主的哭泣聲。
安陽王蹙了蹙眉,搖頭道:“花兄弟,我這表妹太無理,你莫要見怪!”
花閉月目光幽然閃耀:“是我無理在先,不瞞王爺,這場雪要下七日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