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過去湊熱鬧,兩人目光望去,但見馬車內鋪著墊著厚厚的棉褥,車廂四璧都擋著乾草,包裹內放一件破舊的夾襖,還有整整一包乾糧,李彥好奇問道:“這都是你從山民那裡弄來的東西?”
花閉月淡淡一笑,自然沒有回答。
其實這是她在一戶人家發現的,那人家並沒有主人,大概是進城去了!
於是,她放下幾錠銀子,私自借用了人家的東西。
李彥的聲音剛剛落下,身後便傳來兩三聲哧笑,接著一個驕橫的聲音傳來:“李彥,李素,你們同那個小兒接近作甚?那小子來歷不明,一看他就知道是心思叵測的賤民,你們別與他走得太近,小心他手腳不乾淨。”
李素抬頭一瞧,見說話的正是安陽王的表妹——芙兒郡主,立刻沒有好氣。
話說安陽王爺雖然憎惡女子,但對這個表妹卻是奉若天神,所以兩位李家公子對她還算忍讓。
芙兒郡主自幼嬌生慣養,為人也嬌蠻得很,此時,她的目光不屑地掃過花閉月,驚豔了片刻,眼神便流露出一絲不屑,畢竟,大楚國男風盛行,這少年正是權貴們最喜歡的那種孌童,何況芙兒郡主只對弱冠的男兒有興趣,尤其是極有本事的男子,當她看到坐在馬車上的閔先生時,眉梢眼角便透露出十分的喜悅!
蹙了蹙眉天,花閉月並不想與這種女子說話,於是把馬車趕離了此地,距離安陽王的隊伍足有半里之遙。
見花閉月對她不理不睬,芙兒郡主面色頓時不悅,正欲策馬過去抽她幾鞭子。
“芙兒回來!”安陽王忽然大聲制止她,芙兒只得悻悻然回去。
芙兒一離開,李彥就沒好氣道:“這丫頭自命不凡得很,哪裡知道天下百姓的疾苦。”
李素撇了撇嘴道:“芙兒常常自以為是,甚至很喜歡閔先生,但是閔先生從來就不喜歡接近女人!更不可能喜歡她這種膚淺的女子。”
李彥也感慨道:“閔先生神龍素來見首不見尾,很少露面,這次花兄弟來了後,閔先生似乎對他有些興趣呢!”
李素眨了眨眼道:“聽你這麼說好像也是,你瞧瞧,閔先生正在看花小兄弟呢!”
此時,花閉月微微回眸,恰好也看到了那白衣男子的廬山真面,四目相對,她的心中怦然跳了兩下。
花閉月本就不是為美色而驚異的女子,而且情殤之後,她的心已如止水,但這男子的美貌……若是女人不為這種美男子心跳,大概也只是目盲了!
白衣男子對她微微一笑,恰似亂花漸欲迷人眼,花閉月眼暈了暈,忽然覺著自己似乎在哪裡與他見過,卻沒有任何印象。此人與玉流觴都屬於罕有絕世的美男子,不過,當世文人雅士多喜白衣,花閉月前世也見過許多穿白衣的男子,然而很少有人能把素雅的白衣穿得這般灑脫自在,似乎也只有他能把白衣穿出一種神秘的魅力,恰如他這般的男子才配得起這一片優雅的白,恍若那九重天上的雲!
這般高潔的人兒,她忽然別過頭去,不再與他對視。
花閉月隨著車隊走了半日,關於“下雪”的傳聞也在車隊中流傳。
翌日清晨,芙兒郡主穿著紅色的裙子,腰間繫著五彩絲帶,勾勒出豐盈的身材,騎著棗紅馬兒,來到花閉月的馬車前面鄙夷的笑道:“小兒,小兒,今天好大的太陽,你說會不會下雪?”
花閉月沒有理會她,她雖然在前世沒有見過這位郡主,但芙兒郡主的名聲並不怎樣。
見花閉月依然冷漠,芙兒纖長的黛眉微凝,低低罵道:“真是賤民!”
第三天,天氣變陰,中途下了一場陣雨。
傍晚,空氣驟然變冷。馬車內所有人都尋著外衫穿戴起來!
那些愛美的貴族少女最喜歡穿得單薄,就是隨身帶著的披肩都是薄薄的絲綢,只好躲在被褥內蜷縮著。
花媚兒囚禁在最後一輛馬車內,如黑房子一般,什麼也看不到,只感到渾身凍得發麻。
這三日,她彷彿被世人所拋棄,臥在馬車內,在心中咒罵了不知多少遍,仇恨的情緒如毒芽般開始蔓延!
此時的她,還不知更悽慘的變故即將來臨!
山風凌冽,安陽王這才開始注意到那個俊逸的少年,雖然花閉月身上穿著莊戶人家買來的舊夾襖,卻絲毫無損她的風度氣韻,連續幾日面對芙兒等人的嗤笑,也流露出極其冷靜的自持。
少年的自信讓他覺著有些隱隱不安,他有時候偷偷地瞄向閔先生,卻瞧見他正在閉眸凝神,似昏昏欲睡。
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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