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句,事後回想,我恨不得當場扇自己耳光。
“父慈女孝……”
“啪……”筷子墜到桌上,手,僵直不動。心一慌,再看師父,紫瞳已零亂無光。我慌忙起身,怒氣衝衝地用筷子指著白亦墨的額頭:“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他一臉無辜地抬頭:“我說什麼了?恩師如父,難道,這錯了??”高高的我,滿腔憤怒無處可發。
騰地,師父站了起來,面具下的聲音虛無而空洞“慢些用,有事先回了。”一向雍容俊逸的背影跌跌撞撞邁出了房,剎那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疾步追了出去,可,晚了。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川流不息;慘白的冬日下,遍尋不到師父的影子。一陣寒風吹來,我渾身一緊,心,僵了!
來不及去追,身後的人群已把我推到街心。“殺人啦!”“逃命呀!”混亂不堪地人潮自一品堂蜂擁而出,四下逃竄。我暗道不妙,輕身一躍,抓住門幌,一個轉身,踢破了二樓的窗,縱身而入,眼前的一品堂已是人去樓空,狼藉一片。
尋著打鬥的聲響,我找到當初的房。
一瘦得如同竹竿的中年男子與一胖得仿似水缸的婦人正圍攻師兄,白亦墨退在屋的一角,身邊一個紅衫少女正握著一把匕首,在他面前晃動,或許說她的頭隨著匕首在白亦墨鼻尖上一同晃動才是。白,不會武功!
不及多想,我扯下門簾,向前一揮,捲走少女手中的匕首。少女愣愣地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沒來得及轉身瞧我,我已擋於白亦墨與她之間。
白淨無暇的瓜子臉,精巧適中的五官,雙眸大且呆滯,原來是個傻姑。大眼正詫異我的突然出現,身旁形勢已急轉直下。婦人見少女被掠去兵器,分身襲我。她手執彎刀,橫劈我胸,我縱地躍至其後空,將簾布當作鞭來使,布鞭直圈其脖,婦人居然原地下蹲轉身,彎刀橫揮,只待我雙足落地便是一劈,見勢不妙,我雙足前伸,腳尖點其頭頂,一個後空翻向後落下。當然,足尖點頭時,我使上十成力氣,她措手不及,整個人屁股墜地,仰了下去。倒下的同時,她甩出了彎刀,此時的我尚未著地,眼見彎刀攜著呼哨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向我飛來,我心裡暗苦:老天絕我!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影子躍了過來,推開我,隨即血影一閃,啪地一響,來人重重摔在地上。
就像電影中的警察,御林軍此時衝進了屋。竹竿男撇了一眼地上的師兄,與婦人一起,扯上正拍手叫好的少女,破窗而逃。
顧不上追,抱起師兄,我輕輕轉過他身子,想看傷勢怎樣,師兄卻是一陣痙攣,我也跟著顫抖。看見師兄身下,紅彤彤的血水淌了一地,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懷中的師兄緩緩睜眼,微笑著向我搖了搖頭,接著便昏死過去。
彎刀帶毒。火蛛絲是江湖五毒之一,毒性屬火,發作極快。若非師兄胸前的冰蠶甲擋去了不少力道,又性屬水,衝去部分毒性,師兄早已不在人世。冰蓮雪露是火蛛絲唯一的剋星,而最後四顆,被我用了。
皇后早沒了往日的雍容自若,在這太子寢宮內,將御醫們罵了個狗血噴頭,梨花帶雨的臉上,紫眸充滿恨意地瞪我,卻未曾扯開我。昏睡中的師兄,緊握著我的手,手背已自蒼白轉成紅潤,略懂醫術的我,相視無言。
靜靜呆了許久,白亦墨走到我面前蹲下。拇指輕拭我早已乾涸的淚痕,暗眸中映出了一張有著雙腫得像桃核般眼睛的臉,“丫頭,別急,還有辦法。”他說這話,不由得我心下一喜,“真的,你還有藥?”他淡然地笑,輕搖著頭,我失望了。
“你們都出去吧。”白亦墨緩緩起身,舒緩低沉的話語,不容置疑的口氣,有著王者風範。我詫異地看著他,很近,又很遠。他不再看我,靜靜地站著,恍惚的身影在搖晃的燭光中,依舊單薄,高貴卻孤單得讓人心酸。
遠處的雪,在皎潔的皓月下,閃耀著水的粼光,藏青的飛簷連綿疊巒,伸向無盡的天邊。宮門裡,沒有蟲鳴,沒有鳥啼,沒有笑也沒有泣,除了閃爍的雪光,一切都靜悄悄的,無聲無息。
這裡,就是我的未來所在?我恍惚了。
“啪”地一響,身旁的皇后撲向緊閉的宮門,我也追了過去。白亦墨坐在師兄枕邊,蒼白的面龐雙眼緊閉,身子無力地斜靠著床簷,一條蜈蚣般的血痕赫然橫在低垂的手腕,順著傷痕,血,滴向腳榻的碎片,在翠綠的碎玉中匯聚了一汪赤紅,隨著下落的珠,泛起一圈圈殷豔的漣漪。他,他用自己的血為師兄解毒!!!
我把頭深深埋入他胸前。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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