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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干,被推倒了軒雅居的前院;院內已彙集了不少家僕。
侍衛將我們趕到一塊,前壓後拽的,我站到了院牆邊。
我心慌而不安:小白走了嗎?我踮起腳,瞧向侍衛處。幾名侍衛從書齋出來,一人快步走到一個身著烏紅鎧甲的一等侍衛耳邊,低語。我摒氣細辯,只聽得“……空……後山……秘道……”我頓的放下了心,心和腳一起落到地上。
家僕中,許多人都低聲哭泣,我心情卻很是好,好得肚子咕嚕嚕叫喚起來。我有些尷尬,身後傳來一聲“嗤”笑,很輕很輕,我回頭看,除了那個在軒雅居掃地的駝背聾啞老頭,再無他人而他是不可能聽見我肚子叫的。我皺著眉,晃了晃腦袋,回身注視侍衛們的舉動。
不多會,四個一等侍衛,渾身是血地壓著兩個黑衣男子進院子,我一看,大驚!他們正是剛才為白亦墨守門的兩個貼身侍衛,另兩個,今晨已隨夕珊和我出了城。
我胸口一悶,頭沉沉地,氣息急促:白亦墨,你一定要藏好!!!
汗浸浸的手被一把抓住,我猛一回頭,一雙熟悉的眼,滿是歡喜地望著我,眼中綿綿的情意無遮無擋。
我一愣,瞪大眼睛,張嘴就要喊,手背被某人細掐一下,我立馬扭頭閉口。細細的掐比別的掐法更疼,可我卻心花綻放。小白果真聰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種調虎離山之計也虧他想得出來。只可惜,與他相伴多年的貼身侍衛,白白做了餌。不管怎樣,眼下,小白無恙,我暗喜。
身後,抓著我的手,倒是一刻也沒閒著。白的小指尖,在我手心輕輕撓著,任憑我如何甩,他都置若罔聞地繼續撓。徒勞的我啞然失笑:老大不小的人了,何時變得如此頑皮?何況眼前是危機四伏。
正當我全神貫注地攢拳頭,試圖與後面那人抗衡之時,身旁眾人齊刷刷一併跪下,只餘下我與小白,茫然而醒目。
往前看去,低俯的紅衫起伏若丘,皓潔的白衫如雪中之蓮,孤傲脫塵。
白衣挺滑如瀑,身形俊逸若松,微顫的唇被玉般的齒緊緊鎖住,蒼白的膚透出淺粉的紅,挺拔的鼻上,望向我的紫眸波光暗湧,霏霧纏綿,痴嗔狂顛盡顯其中。一迎上那對眸子,整個人都神滯心酥,意識全無,身子更輕似秋煙,飄浮若光,再也無可遮攔。瞬息之間,時空仿若停頓,周遭空無一物。
“國師……國師……”一個聲音不知趣地插了進來,紫眸一頓,繼而低眼轉身,濃密黝長的眼睫在紅霞中撲閃似翼,翩翩勝蝶。望著師父的側影,我仍難平復。師父身後那個矮胖的螃蟹倒驚醒了我,“哪兒來的奴才,好大的膽!”話音未落,只見其身後兩名紅衣侍衛朝我過來,欲尋我不快。“罷了!”師父頭都沒回,手袖輕拂,二人已定在原處,不得動彈。
見狀,再無人敢對此有非議,師父與那隻螃蟹,也進了屋去。
直到師父在我視線內消失,我方回過神來。身後的手疼的厲害,待眾人都起了身,我趕緊回頭看,被白拽著的手已是紫紅透亮。我心下惱怒,狠狠瞅他一眼,他眼中冷若冰霜,嘴唇緊緊抿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我抬起另一隻手,作勢要開啟他,他卻加大手中的力道,冰冷的眸子透出無比倔強的光芒,我被其鎮住,舉起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第42章
五年一夢
守衛給每人兩個窩頭一碗清水後,一干男僕被禁錮於柴房後的雜物間。百十來號人擠在一起,悄無聲息,個個岌岌自危,惶恐寡言。
沒等師父與那螃蟹自書齋出來,侍衛已遣著我們來了此處。直到眾人紛紛走出小院,白亦墨才狠狠將我手甩開,蹣跚著步子緩行於尾,再未睬我。
夜已深,遠處的梆子隱隱敲了三下。
我,無法入眠。白亦墨蜷著身子,縮在門角,搭拉的頭斜靠著牆,灰黑的短衫揹著一個羅鍋,梳著的髻將散未散,凌亂地掩住了臉。目光穿過東倒西歪的人,看著白,我無法確實其可有睡否?
說我不知曉白亦墨的心意,那是假的。當日,他為師兄放血解毒,我已有所覺,畢竟,似他這般自戀,捨己救人,救的還是他仇家,絕非易事。只不過,我一直不願承認,也不想面對。本以為,驕傲如他,萬事縝密,心思玲瓏,胸懷天下,眼放江山;而我,平凡無奇,不喜功名,不願紛爭,求的只是一院一屋,一夫一童,簡單而平實的生活。他早該明瞭我心,也應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無法相伴終生。可笑的是,我雖明白,卻一直奢望,彼此能坦誠相待,知己相處。回想當初,與之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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