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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逼著她做任何東西,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喜歡讀書,連針線都不會,那才是當世女兒家必修的功課啊!
錢元脩的腦袋嗡嗡的叫,郭燕後來說了些什麼他也聽不太清楚了,整個人也被郭燕傳染般,恍惚起來,當郭燕爬到他身邊的時候,碰觸到他的身體,他還下意識的讓了讓,好在經過這一次碰撞,錢元脩的意識回來了幾分,郭燕嘴裡呢喃著的要回家的話他也聽了個分明,他剛才都停止了跳動的心忽然就疼了起來,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腦子裡叫囂著,“不,不能放她走,走了,永遠就失去她了。”
錢元脩的心跟針紮了似的,突然跳起來,動作比思想快,下意識的把已經爬到她身邊眼看就那麼直通通摔下馬車的郭燕撈進了懷裡,嘴裡安慰著,“我們回家,我們回家,?????”郭燕依舊恍惚著,使勁掙扎了幾下,到底是掙不過越箍越緊的錢元脩,身體也漸漸的軟化起來,但是她依然不放棄,用腦袋磕著錢元脩的胸脯,一下一下的,“別攔著我,讓我回家,我要去找我的家人。”
一下一下,如擂鼓一般,錢元脩雖然痛疼,卻安心踏實了許多,小心的調整了一下抱著郭燕的姿勢,卻依然緊緊摟著她,用下巴輕輕的蹭著郭燕的頭頂,“回家,我帶你回家。”郭燕彷彿聽懂了錢元脩的話,整個人也慢慢的鬆軟了下來,彷彿被人抽了經脈一般,整個都軟癱在錢元脩的懷裡,那呢喃聲也越來越輕:“??????回家,?????回家,??????”逐漸的被那細細的鼾聲代替。錢元脩聽著那細細的鼾聲,人卻踏實了下來,胸口被郭燕的腦袋撞擊的沉默的痛意也漸漸的揉進了四肢百骸,出了一口長氣,他也如同宣誓一般,說了一句,“我們回家,回我們的自己的家。”
想到郭燕被送來的時候被灌了藥的樣子,加上郭燕剛剛說過的話,錢元脩開始腦部。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大戶人家那種各種殘害人的秘藥,或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或忘塵斷世,迷惑心神的,很明顯,郭燕這也是被著了道的。經過兩個月的相處,郭燕的豁達開朗,偶爾露出來壓抑著的悲傷,成了鮮明的對比,深深的印在了錢元脩的腦子裡。
錢元脩讀過醫書,是知道有些人在大悲大喜之下會下意識的逼迫自己忘記某些東西,以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很顯然,郭燕就有那樣的症狀,她或許也是被那種秘藥給傷害,忘記了某件不願記起的前塵往事,忘記了抄家,忘記了家破人亡,被賣卑微為奴的那段時光,可內心深處,卻依然對親人依然記得很清楚,一旦受了刺激,還會想起來他們。
錢元脩此刻倒是寧願相信郭燕患有這種病症。
她不是故意欺騙自己的。
因為郭燕說了自己的家,父母親人,卻依然沒有透漏半點有關那個男人,孩子的父親的事情,可是,錢元脩此時卻沒有了半點想要知道的心思。
無論事實如何,那一定是郭燕心中的疼,她最後都成為一個棄子,被送給了自己,以前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追究的呢?
想到她第一次忍著虛弱燒水給兒子洗澡,她明明是個乾淨的人,卻對兒子沒有半分嫌棄,對自己也十分的依戀,雖然有些膽怯的小心翼翼,但是,那種害怕被拋棄的擔憂依然時時可見,就像這一次,自己只不過問了一下她的來歷名字,就把她心底的恐慌都激發了出來,她是害怕再次被拋棄了吧?
錢元脩突然彷徨了一下,想到郭燕肚子裡的孩子,莫非,那人也是曾經拋棄過她的人,是她心底的疼?想到郭燕初聞懷孕時候的那種歡喜和看著自己的眼神,她應該並不知道那是別人的孩子,否則,一開始的那種表情和語氣就無法解釋了。
聽到即使睡著了還在夢裡呢喃著回家的話語,剛剛還在非常鬱悶郭燕把綠帽子結結實實的扣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那種被人欺騙的感覺無處發洩,現在卻轉而開始慶幸,就讓郭燕以為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自己和她的孩子吧。
看樣子,她心裡家人的地位高過任何磨難吧?
好在,自己如今也是她的家人。
經過錢元脩的安撫,郭燕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因為身體虛弱,又哭的狠了,這會兒終於睡了過去,錢元脩把郭燕放下,讓她的舒服一些,蓋好被子,放下了車簾,下了馬車,去找剛剛被自己支到遠處看車馬伕們埋鍋造飯的兒子。走一步心裡的決心就堅定一分,最後完全定了下來,既然她誤會了,就讓她永遠的誤會下去吧,孩子將來生下來了,就說是早產好了,反正自己那時候為了治療隱疾,多少也習得了一些醫術,扶脈什麼的也不用旁人,應該是不會暴露這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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