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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它吧?”郭燕有再多的雜念也頂不過錢元脩的一聲呻吟,聽到他痛苦壓抑著的聲音從牙縫裡洩出來,郭燕又回過神來,強迫自己去想前世從電視上和小說上看到的那些有關蠱蟲的東西:“你說,埋在地下的蟲子會不會被上面的火給烤死?”
錢元脩並沒有進入過養蠱母的密室,郭燕曾經一進門就看到的那些蟲子不過是一些次生的蠱蟲,最低階的,有些還是用來餵養蠱母的食物,不過據錢元脩的猜測,那密室大概會離地面三四十米深,裡面除了餵養蠱母的密室,還有一些食物和水以及床鋪等生活必須品,是預備“宋神醫”隨時在裡面閉關、思考研究的時候用的。
郭燕和錢元脩親眼看見那幾個看守他們的人住的屋子坍塌,可是那宋神醫住的密室卻無半點動靜,不過,他房子上面就是參天的古木,在錢元脩他們走的時候也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
可是不出意外的話,大火燒起來的時候,那宋神醫大概還在密室裡面,最不可能被燒死的就是他了,而且,狡兔三窟,誰知道人家有沒有防備?萬一人家那密室有第二條出口的話呢?
難道錢元脩的肚疼真的跟那蠱蟲或者宋神醫有關?
如果沒有第二條出口,那宋神醫想要從底下頂開錢元脩放在上面的重物有些困難,不過,也不排除裡面會有什麼機關,會讓宋神醫事半功倍。郭燕有些害怕,卻不敢如此告訴錢元脩,往好的地方想:“說不定他和那蠱母一起燒死了。”
錢元脩卻知道郭燕這話只是安慰他而已,郭燕先前已經告訴過他這蠱蟲的古怪與霸道,此時肚疼難忍,他未免又往悲傷的地方去多想了。“你不要管我,趕緊走吧。”雖然不捨,可是卻不能夠看著郭燕陪他一起死。
“你胡說什麼?”郭燕淚水連連,把一張黑臉衝了兩條溝鴻出來,“要是我能夠獨活,幹嘛還這麼費勁的來找你?”
“唉,”錢元脩也知道郭燕的固執,都肯捨命陪他了,此時趕她走,如何可能,“等我歇會兒,緩過勁來,咱們就走。”
“嗯,”只要錢元脩不打算放棄就行,郭燕也不敢過於逼迫,誰知道隨著她的話音一落,錢元脩就忍不住的橫躺在地了,那一身的黑煙也被他身上流出來的冷汗和成了泥,“你,你,你忍的住嗎?”郭燕不知道如何去緩解錢元脩的疼痛,乾脆扒了他的衣服,用手在錢元脩腹部探摸起來,還時不時的去按壓一下,問道;“是這裡還是這裡?”
“往下,”錢元脩蜷縮著身體,疼的都有些痙攣了,卻又突然的縮成了一團,捂住□尖叫一聲,郭燕急忙又去扯他的褲子,就見一條血尿從那裡噴射出來,因為有黑色相襯,那慘淡的紅色更加的刺眼。“啊,那是什麼?”郭燕突然尖叫起來,就見從錢元脩那噴出尿液的源頭出現了一條細白的白線,彷彿有生命一樣,竟然翹起了頭蠕動著,還想要回頭纏繞重新回去的意思。郭燕覺得那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心裡一急,連忙上手去抓,“啊,”就聽見錢元脩隨著郭燕迅猛的動作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就挺著不動了。
郭燕嚇的不行,急忙甩了那疑似不明的東西,又隨手抓了草木灰把手揉搓了幾下,才匆忙的去看錢元脩。
好在,錢元脩大概是疼的很了暈了過去,人倒是還有呼吸,郭燕探過他的鼻息,鬆了一口氣,才回身去仔細看他的□,那裡居然還有淡紅的尿液溢位,卻不在有會動的白線出來,郭燕鬆了一口氣,她剛才著急,又被錢元脩的叫聲嚇的分了神,根本就沒有看到那東西到底有多長,如今只感覺到一絲慶幸或者是噁心。
“那裡有人,”就在郭燕剛剛緩了一些勁準備靠著錢元脩休息一下的時候,就聽見遠處傳來人聲,郭燕嚇了一跳,急忙把從錢元脩身上扒下來的黑衣服給他胡亂蓋上,自己也伏在錢元脩身上一動不動,留神聽著遠處的人說話。
“我剛才好像聽到那邊有人尖叫了一聲,聲音很慘,應該不會錯。”那人很肯定,又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似乎來人不少,有人就懷疑道:“你是不是聽錯了,這火把動物都燒死了,那裡還會有人?”
“不,我的聽覺向來不錯,”很肯定的語氣,伴隨著更急促的腳步聲往郭燕這個方向而來,郭燕激動起來,這人大概因為怕吸著空氣中的草木灰,用東西捂住了口鼻,聲音有些異樣,可即便如此,凝神閉氣去聽的郭燕依舊聽了出來,他應該就是時遷,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時遷。
郭燕忽的就站了起來,也不怕嚇著人,揮手大呼起來,“時遷,救命啊,我們在這裡,救命,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