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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為何皇帝偏偏在這個時候送景宏出京療養?七王妃又那裡有那個勇氣到人家家中吵鬧?
想到景宏,太上皇心情複雜,七王妃這一鬧,牽扯出來的不僅是皇帝,還有景宏,皇帝會不會就此把景宏給踩下去?
景宏也是他的兒子,還是他有愧於心的兒子,如果自己還可以繼續做太上皇,景宏就是跟皇帝相互制衡的一顆棋子,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太上皇跟皇帝撕破了臉,景宏卻也是下一個替補的皇帝。
不管錢文慧是不是景宏的女兒,景宏對錢文慧及郭燕的事情處理的態度上,也讓太上皇看出了他依舊多情善感的一面,——被各種猜忌充斥了心頭的太上皇,如今更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們是多情善感,會為了一個女人拋棄皇位的人!
太上皇心中思念萬千,景宏絕對不能夠被陷入這種皇家醜聞,否則就失去了他下一個重要的利用價值,可是保景宏平安無事,卻不能夠由他出面,否則,皇帝會不會藉此來跟他談條件?
昔日裡可以翻雲覆雨的太上皇卻是沒有想到,自己也落入了此一時彼一時的尷尬,無怨大師的幾個字卻扯出了這麼多事情來,自己擺了天大的一個局,套住的卻是自己。
嫡子亂國,到底說的是誰呢?忠順,景炫,還是景宏?
於是,太上皇把事情推到了太后頭上:“朕不管那丫頭是誰的女兒,皇帝認的也是義女,為的也是安撫有功之臣,如今卻又生出這種波折,朕倒要看看,朕的好兒子如何解決。”?太上皇一臉的嫌惡,把太后都看的自慚形穢,“朕都覺得替他們丟人,朕真是懷疑,他們兄弟怎麼就——這件事朕不想管,由著他們去鬧吧。”太上皇滿臉的失望,撂下了這些話就氣憤的一甩袖子走了。
自己的兒子雖然已經榮登大寶,可是到底掌握實權的誰?太后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的,景氏三百年的基業,先頭的皇帝不是沒有出過廢太子的事情,可是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廢皇帝的事情。
那也是因為先前沒有可以廢皇帝的人,可是如今雙皇並列,太上皇雖然已經退位,可他自從容養以後,精神倒是越發的健壯了,看上去,再活二十年也沒有問題,他若是想要重新執掌政權,你說,如今的皇帝是讓還是不讓?
太后覺得她好久都沒有犯的舊症又犯了,一邊的腦袋蹦的死緊,經脈跳的不行,帶動的半個腦袋都嗡嗡響,耳朵也莫名其妙的傳來一些可怕的聲音,太后伸出一隻手,使勁的掐著那暴跳的經,才讓自己清醒一些。
誰說做了太后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自從當上了太后卻更是費心費力,表面上看她似無事一身輕鬆,每日裡養花弄草,再也不必為太上皇的那些鶯鶯燕燕們生氣,防著隨時可能伸向自己和太子的暗手們了。
可是隨著皇帝等位漸久,太上皇和皇帝之間的矛盾就顯現出來了,都說一山容不得二虎,同樣,一個皇宮裡怎麼能夠有兩個皇帝?龍虎相爭,必有一傷,那兩條龍要是打起來呢?
雙皇之間的爭鬥卻不同於那些皇子們之間的陷害,皇帝每一天例行的請安,看似卑微謹慎的討教,跟太上皇並不吝嗇的指點,承認與否都隱藏著每一點細微的試探,這每的試探看似無形,卻都包涵深意。
隨著這種試探,每一次,多一點的在他們父子之間埋下猜忌於隱患,只等著再也隱藏不了了,就爆發開來。
那跟他們關係至親至近的自己又該是個什麼結局,又該如何選擇呢?
太后即希望太上皇長命百歲,又想要皇帝早早的坐穩龍椅,可她卻知道,自己的兒子和丈夫之間的關係,如今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她作為母親和妻子,如今更是連話都不敢多說。
太上皇自退位以後,只跟她住在慈寧宮,別人都說她太后老來盛寵,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又如何不是太上皇自保的一種舉措呢?同食同住,她原來跟太上皇表面的夫妻情深,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更是連頂點也沒有了,連她都成了一個試吃,試藥之人,他們父子之間互相防備到如此地步,還有何父子、夫妻之情?
“太后,皇后娘娘求見。”外面的宮人通傳道。
“宣吧,”太后皺眉,皇后每天早上都來請安,現在天都快黑了,她又來做什麼?
“母后,臣媳聽說七弟妹這麼晚進宮了,想是有什麼事,所以來看看,”皇后給太后行完禮,又得到太后的賜坐之後才問到七王妃高玉榮大晚上進宮的來意。
“她那裡有什麼事,不過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特意進宮講給哀家聽罷了,”太后聽了壓住心底的厭惡,對皇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