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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時候早就成了白骨一堆了。
武爽不是危言聳聽,大興收番的歷史上確實有類似的事情,不過那位和番的公主,卻是真正的皇家血脈,不像錢文慧這樣不過是一個義女而已。可是,正因為錢文慧是義女,才更容易受制於人,為了自己的性命,為了回紇的未來,武爽不得不做出選擇,當然,錢文慧不能生下他的孩子,武爽也會對她做出補償,至少,只要錢文慧識相,他會給她應得的體面甚至是全部的寵愛。
這正是此一時彼一時,誓言,在任何時候都是靠不住的東西,尤其,還跟權利和個人的性命掛鉤的時候,武爽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自己的利益。
錢展鵬看出了武爽眼底的那一絲心虛,冷哼一聲,一把鬆了武爽的衣領,武爽原本也使了暗勁跟錢元脩抵抗,卻到底是少年時候被圈養太過,身體不如錢展鵬的結識,勉強抓住了桌子,才沒有被錢展鵬舉起來,丟人更甚,如今,錢展鵬一鬆手,武爽防備不及,竟然狼狽的摔倒在地,匍匐在了錢展鵬的腳下,那被武爽當做救命稻草死死揪住的擺了一桌子飯菜的桌子就滾翻了一地,叮叮噹噹的響的熱鬧,武爽躲避不及,光鮮的衣服上被濺上了不少的汙垢。
錢展鵬高臨下的看著武爽,更是不屑,彈了彈手,如同拋棄廢棄的抹布一樣,很是厭惡的衝他撇了撇嘴道:“翅膀還沒有硬呢,就想過河拆橋?你還真以為,我妹妹離了你,就不能夠生個孩子不成?你還真以為,你離了我妹妹,你能夠站穩腳跟?”李應混了多少年的江湖,伺候過兩代皇帝,是把錢文慧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寵愛,自然事事都替她考慮在先,他表面上是替皇上辦事,暗地裡自然是替武爽弄權,真正效忠的卻是錢文慧,即使武爽做的再好,李應沒有把權利交給錢文慧是不會放心的。
這其中也有一點,錢文慧算是那一年他們看著長大,對她的能力是心知肚明,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把這些權利交給武爽過,當然,為了面子上好看,以收買他的族人,才會給他那一點子甜頭,然而,武爽就因為這一點子好處就開始生出了異心,錢展鵬略微一試就試了出來,他如何能夠再信任他?只是,錢文慧的婚事拖到如今,是不可能更改的了,所以,錢展鵬才會說這些不顧錢文慧名聲的話,來徹底的打翻武爽心底的那一點子念想,別以為錢文慧就會一心一意的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大興自古以來,就有不少公主改嫁,就算是不想改嫁,借腹生子的事情,男人可以做,女人照樣可以,你還別想藉著這種事情來拿捏她。
武爽白了臉,錢展鵬這話雖然有詆譭錢文慧的閨譽之嫌,卻也是大實話,只要錢文慧想,能夠跟她生孩子的人大有人在,可是一旦錢文慧真的連這點子臉面都不給武爽了,那麼,也就是說,武爽的死期真的到了,他如今到手的六成權利,只有一層不到握在他的手中,那剩下的四成多,還是李應幫他代管著,這四成多的勢力,不用想,都是要交個錢文慧的,這也是他在百忙之中,還緊盯著監督公主府的修建的原因,更是一等府邸竣工,就迫不及待的跟錢家,皇上要求娶錢文慧的原因,他以為,按照慣例,一旦他們成婚以後,那四層半的勢力,李應自然是要交到他手上的,錢文慧一介女流,還被困於後宅,即使是有三頭六臂,不也得聽他的擺佈?
只是,他沒有料到錢家人如此耍賴,錢展鵬更是把這種不講婦道的話都敢說出口,這確實是武爽的最無法忍受且無法防備的東西。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錢展鵬既然說了這話,也就是已經看出了他心裡的那點子打算,這也算是撕破臉皮,等著看他如何蹦躂了。
這哪裡是對待親戚的作為?
可是武爽卻不敢有任何抱怨,他如今根基不穩,全得靠錢家人才能夠站穩腳跟,而且,他也確實生過那個意思,心裡是有愧的。可是身為一個男人,未來的大舅子明目張膽的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讓他戴綠帽子的話,他如何能夠忍得下去,武爽一骨地上爬了起來:“你不要欺人太甚。”原本該是嚴厲呵斥的話配上他的容貌與狼狽的樣子,除了搞笑,看在錢展鵬眼裡還有可憐。
“欺你又如何?”錢展鵬跟武爽年紀相差不大,個子跟武爽差不多高,氣勢一開,卻比武爽更像世子,甚至,有一股王八之氣在周身瀰漫開來:“對你這樣看不清形勢的人,我連欺負你都沒有興趣。”說著,錢展鵬踢了踢先前被踢到門口的凳子,拉開酒樓包廂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錢展鵬一出去,被先前的響動驚動過來檢視的店小二忙擠了進來,一看被帶翻了的盤盞,大聲呼喝起來,“官,這可如何是好?老闆知道了還不把我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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