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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嫁女綜合症出現了,二孃的脾氣比並時更潑悍了起來。
昨天我們一行回了碗子山,除了媚蘭,還帶來了藺九和王金智。二孃看到我和秋從一輛馬車裡下來,還是秋把我抱下來的,她一下子就怒了。
“聶秋遠,這些年。怎麼就沒看出你是這種輕浮不檢點的人呢?這還沒成親呢,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成何體統?!”
明明罵的是秋,可這不是連我也一起罵了嗎?
聶秋遠趕緊謙卑地低頭,口中一迭聲地檢討,說二孃教訓得是,一邊偷偷地朝我擠了擠眼睛。我心裡頭覺得好笑,咱們山匪,什麼時候這樣講究起傳統禮儀來了?
“聶秋遠,你是仗著在山裡久了。你勢力大,就看輕我們娘倆了?婚姻大事。就這樣草草了事?我們流螢不怨你什麼都不給,可你也不能太過分啊!提前三天才回來,可是把婚事當了兒戲?”
秋這回算是遇到了剋星,無論是擺事實還是講道理,無論是點頭稱是還是花言巧語,統統都不管用。最後,二孃帥氣地把手一揮:
“三天後就是吉日良辰了,這三天,你多少也給我守點規矩,不準過來見流螢的面。流螢就住在自己的房裡,你去半山住著吧,這三天不許上山了!”
半山是碗子山的巡邏崗哨和值班室所在的位置,聶秋遠一個不小心,就在當新郎的前夕被憂鬱地傳送到值班室去值了三天班。
在伊川縣各位官差的目瞪口呆之中將聶秋遠趕走之後,二孃拉著我回了我的閨房,給我講解了這麼做的理由。
“流螢,你還小,不懂。男人啊,不能太慣著他,不能讓他為所欲為。今天我一見就知道,你就是對他太百依百順了,這樣他會不在乎你的。”
我心說二孃你這回大概是看走眼了,可是我又不能說出來,只能點頭稱是。
“流螢,你最後選的是秋遠這孩子,說實話,二孃是有一點意外的。不過,一樣很好,把你託付給他,你爹爹泉下有知,也可以放心了。”
二孃說著話,又哽咽了起來。
我們娘倆又聊了一陣,她就回去了,屋裡只剩了我一個人。
天黑了,我開始獨自度過與秋分開的第一個夜晚。其實,分開這短短的兩三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嘛!可是仔細想想,我們這是真的新婚好嗎?
我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的臉,感慨萬千。我這麼努力地來到了大唐,終於,我的夢想要成真了嗎?
鏡子裡忽然多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我心裡一驚,嚇得差點跳起來。那人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
定睛一看鏡子,哎,這不是秋嗎?
狡猾的傢伙,這才分開了幾個時辰,又跟過來了,難道我真的這麼靠不住嗎?
他鬆開了手,我回過頭來,他淺淺地一笑。
“很想你。”他說。
“別鬧!”我呵斥道,“二孃讓你待著,你就乖乖地在山下住兩天嘛,跟你說多少遍了,我不會跑掉啦!”
“很想見你。”他笑著輕撫了一下我的臉頰,“我們不讓他們知道。”
“唉,拿你沒辦法。那,就呆一會兒,你要快點下山去哦!”
秋聽話地點了點頭,就在我的身邊找地方坐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這下就覺得他來得實在是很有意思了。
“嗯,聽說……你原來很能幹啊,還有許多事情瞞著我呢!”
“哦?你想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你了,哪有什麼瞞著你的?”
“聽說,你很會洗衣燒飯料理家事呢,今天就從實招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哦?還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別裝了!”我從櫃子裡掏出一件衣裳扔到他手裡,“之前不小心颳了條口子,給我縫縫,縫得好了。姑娘心裡高興。沒準兒就有紅包發!”
他皺著眉頭理解了一會兒我的意思。
“聶秋遠。你今天智商是不是下降了?紅包這詞我跟你說過的,今兒又聽不懂了?”
秋的唇角彎了彎。
“不要紅包,我想要別的,可以嗎?”
“少廢話!”我抬手把針線包也丟給了他。
他姿態漂亮地接住了針線包,遲疑道:“你確定……我應該會這個嗎?”
我瞪了他一眼。他便苦笑道:“好好好,我縫。”
我驚詫地看著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以我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利落地穿針引線,使一個舒服的姿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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