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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就不算太好的涼城城主捏著茶杯冷若冰霜:“韓香粉治好的似乎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嘴。”
以前沒覺得身為館主的弟弟如何多話,自從藍沐冉出現後。尤其是韓香粉回到涼城後,靜玉不但捨棄裝瘸的表象從輔椅上站起,連帶著話也多了起來,一旦涉及到藍沐冉的事總要插上兩句,惹得他不痛不快。
容貌七分相似的赫連家兄弟二人樓上樓下兩相對望,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波瀾不驚,也難怪藍沐冉私下裡偷偷去問韓香粉赫連家是不是遺傳面癱。
最終還是靜玉先讓了步。既然是來刺激樓上心不在焉那位的,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七年前南肅就僅次於你,無論武功還是心機都遠在常人之上。這些年宮內紛爭他極少參與,大部分時間都在計劃如何一雪前恥,比起當年自然進步了不知多少。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應允藍沐冉孤身前往大淵。羊入虎口,想必這時南肅正滿心歡喜感謝你送去的大好良機。”
靜玉說的話正是赫連靖鴻這幾天反覆在思考的重點,他拗不過藍沐冉的倔脾氣,可放她離開後又時時擔心處處憂慮,畢竟對方是南肅,曾經江湖中與他並稱的不世出之才。儘管已經派出弟弟暗中保護又有師兄明面上幫忙,按理說絕無危險可言,但他心裡總是有些隱憂。
就好像有什麼在預示著。藍沐冉要出事。
“我想知道一件事。”一陣衣袂窸窣,風聲輕蕩,靜玉躍到身側,“為什麼遲遲不成親?給了她名分後多少可以安分些——她一直害怕你會反悔。”
赫連靖鴻沉默不語。
藍沐冉擔心什麼他十分清楚,在淮江的數次爭吵。還有回到涼城後她的反常表現,所有一切都將女流氓的心思表露無遺。
害怕他只是一時衝動或者被逼無奈。不久之後就會棄她而去。
當他已經從素綺月的陰影中走出時,她卻陷進去了。
緊鎖的眉頭濃郁陰沉。獨屬於無冕之王的那派威嚴攜帶著矛盾混亂莫名。赫連靖鴻抬手將茶杯放在欄杆上,獨自走進房內,屋子裡,依稀還殘留著女流氓笨手笨腳收拾後的狼藉景象。
“不是我不想娶她,而是我們之間的很多問題還沒能徹底解決,等她放下蕭館主的事後再說吧。”深邃眸中一絲疲憊流淌而過,修長身姿負手立在房中,聲音低沉,“靜玉,你可知道我在淮江遇見了什麼人?”
“遇到什麼人都與我無關,我只知道,若是你承認藍沐冉是你的女人就該義無反顧去親自保護她,而不是在這裡猶豫不決。”向來不喜外事幹擾的玄竹館館主淡淡看向書案,長劍上短笛光亮,顯然是時常有人清理把玩。
劍不離身不是因為赫連靖鴻好武或者對劍有什麼偏執,只因為那短笛拴在劍上。
那是素綺月留下的。
“我曾逼著藍沐冉許下約定,讓她走進你心裡,帶你從綺月的陰影中離開,但很顯然,她為你付出那麼多並不是為了這個約定。”清脆的短笛聲響了一下隨即消失,放下劍,流水般的細眸中略有黯然,“你總當她對感情之事一知半解,所以才能心安理得一邊想著綺月一邊接受她的付出。你有沒有注意過,當你凝視著這短笛、專心去擦拭它時,藍沐冉在做什麼?是否還在笑?”
黑色身影猛地一震,與她相處的那些記憶連綿湧來,赫連靖鴻費力地尋找著,當他沉浸在對素綺月的思念中時,那一刻的藍沐冉是何表情。
零星的記憶碎片漸漸拼湊出過往,心裡驀然一痛。
好像每次她都是默默地站在一邊,不說話,不去打擾他,低垂著眉眼,還帶著頗有些自嘲的笑容。
藍沐冉早就猜到,他是在懷念前妻,懷念她自認為永遠無法超越的那個人。
她太聰明,太倔強,太好強,不說不問,拼了小命想要做到最好,想要成為能為他獨當一面的堅實助力,而這些都不過是為了能在專一痴情的城主心裡佔據一點點位置,因此才會不惜一切為他置身江湖甚至染滿殺戮踏入修羅之道,只求能和他並肩而行。
固執到如此,讓他無言以對。
“城主!”驚慌的呼聲突然從樓下傳來,赫連靖鴻微微皺眉,與靜玉擦肩而過走到門前。
負責處理冗雜資訊的檀閣館館主向楚天一臉慌張失措,臉色蒼白,手中紙箋已經揉成了一團:“城主,靖揚少主傳信回來說,沐冉……沐冉被三皇子帶走了!”
咯楞一聲悶響,蒼勁手掌下握住的扶欄碎了滿地。
作為他赫連靖鴻的女人落入南肅手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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