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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還是出去看看那個孽徒做什麼好了,反正應該也不是什麼特別需要保密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把他這個“生人”帶來了不是?
想明白了,禹天澤就豁然起身,火狐裘一披,大步地走出帳篷去。
帳篷外,成片的雪蓮花依舊美麗,而在那雪蓮花叢的中心,卻還有個淡淡的人影。
那人影蹲在花叢中,正在慢慢地侍弄一朵雪蓮,細緻而又耐心。
禹天澤身形微晃,已經來到了那雪蓮花叢邊上,他看得很清楚,徒弟正用一柄極小巧的玉勺,慢慢把雪蓮花蕊上的那一滴霜露取下,收進一個小葫蘆裡。每一朵雪蓮,也只取下了最中心的花蕊、最晶瑩的那一滴而已。
冷風徐徐,因為不能傷著雪蓮,牧子潤已經將火狐裘脫下,以至於他的髮絲間也凝上幾許寒霜,把他這還未及冠的少年人,映襯得好似兩鬢斑白一般。
讓人見了,心裡就要生出一種很難受的感覺來。
禹天澤站了會兒,心情很複雜。
他沒想過有人會為了給他一件禮物而寧肯用凡人的手段這樣辛勞,以前他只是用盡全力去待一個人真誠,但從沒有人對他也那樣真誠。
可是徒弟做到了。
一時間,他就像心臟被人咬了一口,有點發悶,也有點刺刺的感覺。
直覺上,禹天澤不願意看到徒弟這樣,所以他抬起腳,很快來到了徒弟的身側,也蹲下來:“為……本公子助你。”
他就也拿出一根玉筷,雖然是比不上那個玉勺小巧,但也有自己的妙處。
然而,就在禹天澤正要動手時,被牧子潤按住了手背。
牧子潤笑道:“阿紫前輩,晚輩自行來做就好。”
禹天澤皺眉:“你師尊不會願意看你這般。”
牧子潤搖搖頭:“阿紫前輩過慮了,此事當真只是繁瑣些罷了,晚輩每摘取部分,待鬢髮落滿寒霜時,便會將真元運轉一遭,自然寒氣全消。再過得兩個時辰到了極限,晚輩便會回去帳篷裡取暖。何況,晚輩為水屬修士,在如此環境裡也是一種打磨,實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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