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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李蒙的前途是得他自己拼沒錯,可是做壞事的人總得有點報應吧?
牧子潤既然看李家人順眼,決定給他們避了禍,也知道如果那羅家不懷好意,等他和師尊走了以後,李家還得倒黴。
想了想後,他肚子裡就冒出點壞水來。
回到楊家的當晚,李蒙早已經走了,楊家父子也睡覺了,禹天澤在床上打坐,牧子潤則掐了個訣,準備出門。
禹天澤擰著眉:“你又要去做甚?”
牧子潤輕咳一聲:“打蛇要打死嘛……何況弟子還沒來得及打呢。”
禹天澤瞥他一眼:“胡鬧。”
牧子潤一笑,過去抱一把:“弟子去了,師尊不擔心弟子安危麼?”
禹天澤:“……”
在凡俗界能有什麼危險?
牧子潤就這麼看著禹天澤,直看得他眉頭皺得更緊,也還是看著。
禹天澤板著臉,他站起身,有點糾結地把徒弟的肩膀按了按,又被徒弟來了個熊抱後,才冷聲道:“快去,狗蛋!”
牧子潤忍俊不禁,他爽快地笑了笑後,就飛身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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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沙才的老爹是個大地主,家族也還是挺龐大的,那個做壞事的羅考官,雖然勉強也能算得上是他們家的遠房親戚,那可也真是遠得不能再遠了——那人答應做這碼子事兒,其實並不是看羅地主的面子,而看的是羅地主他閨女的老公的面子。
前文有言,羅沙才他姐做了本地縣官的大老婆,而本地縣官雖然只是個縣官,但背後的家族裡,還是有做京官的人,品級也不低。
羅沙才他姐跟羅沙才壓根就不是一個段位的,不僅牢牢把住了縣官的小心肝,還能把持住縣官的後院,叫他不僅沒娶新的小老婆,以前的幾個也都蔫兒巴了。不敢跟她爭鋒。
而這個羅沙才呢,因為是獨子嘛,也是他姐的心肝寶貝,這回他自己覺得沒面子,去他姐那兒告了狀,又是他姐吹縣官姐夫的枕頭風,再使了好幾把子力氣,才弄了個這麼陰狠的計策來。
牧子潤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茬的。
他並不是要無中生有,只是他覺得既然那家子人因為這點小事就能那麼狠毒,平時裡壞事肯定沒少做,且他們只要做了壞事,就算再怎麼遮掩呢,他這個做修士的,還能找不出證據來?
自然了,如果那家人除此以外再沒做壞事,那也只能說李家人氣運不足了。
——修士從凡人家裡找證據,那就跟作弊一樣,根本不算事兒。
值得慶幸的是,羅沙才他們家是真不是什麼好人。
牧子潤沒用多長時間,神識一掃已經把羅沙才這地主家裡都看了個遍,溝溝坎坎邊角地方就沒一個地方漏下來的。
所以很快地,他就在書房的暗格裡,找到了他們家做壞事的證據。
最主要的是賬本,裡面很多一看就有問題的也算了,夾層的支出部分還算上了給縣官老爺的“進貢”,那數目已經超過了平常送禮的正常額度,可以往行賄上安置了。更讓人覺得那羅老財略蠢的,是每一次送禮後求縣官給做了什麼事——比如他兒子強搶民女不成害人投河請幫著抹平的,比如有人告狀縣官也壓下來的,比如事情鬧大了打官司但原告很快敗訴的,總之是劣跡斑斑。
另外還有不少地契合約,上面寫著某某村某某田以某某價位賣給羅老財的字樣,那田地挺大的,可價位明眼人一看,那都算是明搶了,更別提還有乾脆合約上就是自願奉送的——話說這貧民的田地就是生計之源,能自願給地主拿去嗎?
最後,居然還有一張私了的契約,表示誰誰的死因屬於羅沙才手誤,以多少多少錢財買斷了,以後不再提這件事云云。
反正還是傷天害理。
牧子潤看到這些,起碼對於沒有官身的羅老財父子而言,這些證據要送到願意擔事兒的官員手裡,就足夠他們死好幾個來回了。
偏偏這裡能管事的官員,跟他們沆瀣一氣……
想了想後,牧子潤把這些證據收起來,自己手指一點,給複製了一份假的過去。
這假的要是見風,沒多久就會湮滅在空氣裡,真的那份要做什麼用途,還是得先看看再說。
等羅老財這邊沒什麼好逛的了,牧子潤一轉身,又去了縣官家裡。同樣是用神識掃過,同樣是從犄角旮旯裡找到了縣官壞事的證據。
這縣官,也是個貪贓枉法的。
證據裡主要是表示縣官為他家族裡那個京官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