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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李蒙也換上了更喜慶的衣服,和一些看起來在村裡頗有臉面的村官說話。
屋子裡貼著大紅的“喜”字,隱隱約約的,還能見到個蒙著紅蓋頭的姑娘,在幾個少女的簇擁下垂頭坐著。
村子裡的土路上,有個穿喜服的年輕人騎著大馬過來,後頭還有花轎跟著,幾個轎伕春風滿面,後面還有吹拉彈唱,非常熱鬧。
不過,等李蒙和李家夫婦見到這年輕人後,臉色卻都變了。
李蒙怒意滿面:“羅沙才!怎麼是你?楊義那小子呢?”
騎著大馬的年輕人身材虛胖,這時候肥白的臉上笑得洋洋得意,他下了馬一揮手,讓那轎子停下了:“楊義?嘿嘿!”
他話音落下後,那轎子裡一陣劇烈動作,就有個面板微黑的青年滾了出來,他正被人五花大綁,現在非常狼狽。
同時那幾個膀大腰圓的轎伕也沒閒著,他們左衝右突,很快把來阻攔的人推搡開,嚇走了屋子裡的少女們,而另一位身材肥胖、喜婆似的剽悍富人,則一把將那新娘子拽出來,直接就要往那虛胖年輕人的懷裡推。
虛胖的傢伙笑得更猥瑣,伸出手,就要去拉:“這麼漂亮的小娘子,怎麼能偏移了楊義這個愣頭青,自然是要去做我羅沙才的小妾才是……”
牧子潤深吸一口氣。
所以說,這是遇見狗血的搶親了嗎?
他一彈指,就把個石子兒滾到羅沙才的腳底下去了。
97搶親後續
“啪噗。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一聲悶響後;那個羅沙才壓根沒能碰到新娘子的小手;就直接給絆倒在地上了;大臉著地,跌了個狗啃泥。
圍觀群眾:“……”
滿臉悲憤的李家人:“……”
就連本來正在奮力掙扎、剛好被人把蓋頭扯下來露出一張俏臉的新娘子,她眼裡的淚珠還沒能滾下來就不自覺地收回去了,悲慟的呼喊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堵在喉嚨眼兒裡了;總體來說;略為無語。
但她反應也快,眼見那個推搡她的胖婦人也愣住了,她趕緊小跑幾步,回到了自家兄長父母的身後去了。
那幾個轎伕趕緊過來扶人;羅沙才掙扎著要爬起來——還沒直起膝蓋時沒站穩又摔一跤——好不容易站起身後;那張胖臉上慘不忍睹的景象,就落入了鄉親們的眼睛裡。
門牙掉了,皮蹭破了,鼻子淌血,頭上還來個大包……這尊榮,簡直沒法看。
噗。
這笑聲沒人敢發出來,全都憋在肚子裡。
可那抽搐的麵皮,忍俊不禁的神色,還是給羅沙才收進眼中。
他登時惱羞成怒,一腳踹了那胖婦人:“臭娘們看什麼看!還不給少爺拿毛巾來!”
胖婦人趕緊應聲:“是是是,小婦人這就去!”
她說時,又連忙從袖子裡抽出塊巾帕,快手快腳,給那羅沙才擦拭。
羅沙才一把奪過來,在臉上胡亂地擦,也顧不得小娘子還是羞辱人了,口裡卻還嚷道:“快去給我把人搶過來!看什麼看!李梅就是本少爺第三房小妾!還不把她弄到花轎上去!”
羅沙才還很囂張,那頭楊義掙扎幾下,卻訝異地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綁住自己的繩子斷掉了,他立馬一躍而起,把幾個衝過去的轎伕搡開,又護在了李家人的前面,尤其是他未婚妻子梅娘,見他過來就跟有了主心骨似的,滿眼都是開心。李蒙拉著幼弟李垣,也鬆了口氣。
楊義其實也頗強壯,只不過要被圍毆,可能效果差點。
可這樣的人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而羅沙才也更憤怒,召喚幾個狗腿子在自己身邊,看起來隨時要打群架。
目前的狀況是,楊義作為今天的新郎官,和大舅子小舅子老丈人丈母孃為一方,顯然戰鬥力不足,可一旦村民中有那麼一兩個交好的願意幫忙,情形就大為不同。
羅沙才非常無能,但狗腿子很強壯,估計打起來有兩把刷子。
但是,圍觀群眾——哪怕是來賀喜的呢,都沒有一個人敢來幫忙。沒別的,雖然羅沙才跟楊義都屬於地主階級的後代,可前者家族比後者家族富有,前者還是獨子並且姐姐是縣官的大老婆,後者在家族勢力上是無法與前者相提並論的。
在這樣巴掌大的小地方,誰敢跟縣官過不去呢?要是幫了楊義和李家,結果被人抓到大牢裡去可怎麼辦?
羅沙才這傢伙好面子又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