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頜,再用手指擠開他的牙齒,把那丹藥送了進去,一直給他順到喉頭。
直到聽見一聲下嚥聲響,似乎藥力有了作用,青年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禹天澤揚起巴掌又想拍他,但剛舉到一半……看到那張從淡金剛剛恢復到蒼白的面孔,到底打不下手,直接按在了一旁的土地上——又是個大坑——才厲聲又道:“說!為何不用真元護體!”
重傷青年——牧子潤抬起頭來,眼神裡都是歉疚和溫柔:“是弟子唐突了師尊,使得師尊生氣……弟子不願師尊不開心,正該受此懲罰。弟子也知道,師尊不會用全力打死弟子,師尊莫要擔心。”
禹天澤的臉色乍紅乍白,他捏了捏手指,把現在幾乎金丹不穩的孽徒抱了起來,大步走進了雷火殿中,放置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之後他開始繼續尋找可以使用的丹藥,零零碎碎地搜出來十多顆,按順序放在一個玉碗裡,兌成藥汁,猶豫地走到床頭,拿湯匙慢慢餵過去。
牧子潤現在完全沒法子灌藥,身體也動不了,只能這麼慢慢來。他現在不僅爬上了師尊的床,還受到師尊難得的細緻照顧,照理說感覺應該不錯的,可是他卻後悔了。真心後悔。
因為知道了自己對師尊的心意,他是想著以後一定要臉皮厚地一點點把師尊拿下沒錯,但當務之急還是立即就要面對的師尊的暴怒。
要是任憑師尊當沙包那麼揍,估計揍個十天半月的師尊也不一定消氣,對於他這個剛剛體會了美妙感情正想跟心上人好好相處的可悲暗戀者來說時間也太長了,還不如一次性給師尊揍得夠本呢……這麼一想,他就出了個昏招。
這個昏招就是牧子潤剛才的表現了——完全不用真元護體,就以這金丹真人的身體去扛化神修士的憤怒一擊。
當然,禹天澤從來不會對他用全部實力,可就是這麼三成,在他毫不抵擋之下,也是馬上給他來了個重傷瀕死,差點叫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要不是他師尊救治及時,險些連裝可憐都沒法裝。
但是,裝可憐過後,牧子潤卻看到了他師尊眼裡一閃而過的後怕和……傷心。
那應該是傷心,還有一絲悔意。
尤其是,當他發現師尊給他喂藥時那顫了一瞬的手指後——牧子潤就覺得,自己真是被戀愛衝昏了腦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哪怕被揍得時間長久些要什麼緊呢?打是親罵是愛嘛!
偏偏在剛剛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先讓這個人難過了——他的師尊這樣強大,要不是因為很在意他,哪裡會是這樣?
所以,就算現在牧子潤佔了很多便宜,他還是自我懺悔起來。
這種做法,真是蠢爆了!
都是陷入愛情的人智商會降低,古人誠不欺我啊……
就算再度發現了師尊對自己的在意,他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開心。
禹天澤的怒氣已經都沒了,他一勺一勺給自家徒弟喂完了藥,抓起徒弟的手腕發現的確所有傷勢都在好轉後,才鬆了口氣。
隨即,他就有些糾結地看著徒弟的臉。
不管怎麼說,是他太沖動,才讓徒弟變成這樣。
只是用銅鏡看了看而已,其實不算什麼大事,而且徒弟經常給他擦背,見到他沐浴又有什麼不妥的?
偏偏在那一刻他那麼介意,真是太失態了。
禹天澤壓下剛才翻滾的氣血,鎮定了一下。
幸好徒弟沒事……
他的脾氣怪異,很多人都這樣說過,他從沒在乎過,可是這一次,他卻因為一時惱怒就出手沒了輕重……
然後,禹天澤看著徒弟的臉。。
其實他知道的,徒弟雖然心裡算計多了些,但從來沒算計過他,對他的脾氣也總是包容著的——跟那些因為他的實力而不得不忍耐的人不一樣,徒弟是真的不覺得他這樣有什麼不好,如果是收了其他人做徒弟,能對他毫無埋怨嗎?不可能的。
禹天澤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複雜過。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禹天澤他繃著臉,坐在床頭一動不動,突然間,他感覺自己的手掌被抓住了,側頭一看,是徒弟微笑的臉。
他也側了側頭,靠在床前。
抓吧抓吧抓吧,反正,徒弟活著就好。
既然是修士,傷勢好起來也是很快的,在禹天澤的照料下,牧子潤沒過兩天,就已經是活蹦亂跳了。
在這期間,他發現這位師尊一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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