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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但這對師尊也太不敬重了好麼,說不定又要捱打了。
闊別三年,他很思念師尊沒錯,但真心一點兒也不思念師尊的大錘。
等身上的燥熱褪下去,牧子潤把浴房裡的東西也都收拾一遍,再默默地也去浴池裡泡過一回,才穿著素淨的單衣走了出來。
他家的師尊,正躺在床上閉了眼。
牧子潤站在床頭,給他師尊拉了拉薄被,準備在同樣鋪了厚實毛皮的地面上將就將就。尊師重道什麼的,他也懂。
所以,他稍微整理一下,就乾脆地坐到了地面上。
師徒倆一上一下,就都好好地養神。
直到第二天……
牧子潤睜開眼,正對上了一張睡得極其安詳的臉,細細的吐息聲傳來,那種溫熱之感幾乎要打在自己的面上一般。
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長得這麼好看的也只有他家師尊了,不過這睡著了以後跟醒著的時候相比,差別還真……不大,就算睡得很沉,也總好像立刻就要暴躁得出手一樣。
但不知為什麼,牧子潤有點移不開眼,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額頭,小心挪開身體,再一個彈身跳起來。
還要給師尊準備淨面的東西準備早飯打理衣衫行禮之類的……當然,其中早飯最重要,得讓師尊吃得舒坦,才能心情愉悅。
於是,禹天澤是在一陣暖香中醒來的。
才剛剛半睜開眼,面前已經湊過來盛滿了清水的玉盆和擦臉的巾帛,雖然修行之人呼吸潔淨毫無塵埃汙垢,不過偶爾為之倒也有些意趣。
禹天澤很乾脆地收下了徒弟的好意,再隨著清香之氣看去,就發現在那一旁的高几之上,放著好幾碟精心準備的靈食,精心做成了凡人的早點模樣,看起來精緻小巧,清香襲人。
他那徒弟笑著走過來:“任公子,請用飯罷?”
一時恍惚間,禹天澤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自家仙府裡有徒弟陪伴,但聽到“任公子”這稱呼的時候又回到了現實。
這時他心裡糾結了一秒鐘,又不怎麼掙扎地任由牧子潤把他拉到桌邊用飯去了。
唔,味道……還成。
禹天澤用了兩筷後,又糾結了一秒鐘:“小輩,你亦可同食。”他頓了頓,又道,“稍後還需你耗費力氣。”
牧子潤心中暗笑,面上卻很是感激:“是,多謝……任公子。”
兩人於是又一起吃飯。
大概吃到一半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禹天澤表情立刻變得很難看。
這時候敲門的還有誰?除了那個陳一恆或者明鳶,就再不會有別人了!
牧子潤一看就反應過來,連忙說道:“任公子不喜他,晚輩亦是不喜,待到拍賣會時,還請任公子配合晚輩,叫他們好生肉疼一番,如何?”他慢慢勸說,“只是為圖那時,現下卻是要請任公子稍作忍耐……”
禹天澤:“哼。”
牧子潤秒懂,他師尊這就是心中不爽卻也認同他的提議了。
然後,他就去開了門。
果然外面走進來的,就是滿面春風的陳一恆與……滿面桃花的明鳶。
牧子潤的表情頓時有點微妙:“兩位起得……稍晚了些,先前見兩位前輩門戶緊閉,晚輩便不曾前去打擾,先行伺候任公子用早飯了。”
陳一恆從容地笑了笑:“此時倒是我們打擾了,子潤,你昨夜……睡得可好?”
牧子潤覺得他的語氣有點奇怪,不過倒是沒想到自己和師尊身上去,只又看了眼中春水含波的明鳶一眼,就讓開身子:“請進?”
陳一恒大大方方地帶著明鳶走進去了。
禹天澤自打知道是這兩個人來了就倒了胃口,要不是看在是孽徒親手準備的份上——沒錯這味道跟以前吃過的一模一樣——他才不會又接著吃下好幾口呢,但吃了幾口之後看到那兩張讓人厭惡的臉,他到底還是有點噎得慌。
而且,明鳶那種、那種模樣,讓他忍不住地惡寒。
然後,禹天澤就發現明鳶一直用眼角餘波去瞧那陳一恆,含情脈脈面色泛紅,兩個人之間的曖昧之意,比起昨天前天看到的,都要濃重得多。
這是……昨天晚上,他們……
他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法,頓時真吃不下去了。
牧子潤一看師尊的臉色,再一看師尊在那兩個人身上的目光,稍稍動作一下,擋在了師尊的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