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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如果一旦說出來,剛才營造出來的氣氛就要被打破了。
……說不定還會捱揍。
不不,捱揍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因為捱揍讓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聽他說話的師尊一瞬間更不冷靜,那才是嚴重的大事啊!
禹天澤沒聽到牧子潤的回答,皺起了眉:“你分明記得,緣何不說?”
牧子潤低聲地說了句什麼。
禹天澤眉頭皺得更緊:“緣何這般含糊!”
牧子潤心一橫:“……就是師尊為弟子收取琉璃淨火的那個時候!”
禹天澤腦子裡“轟”的一聲。
他怎麼可能忘記那件事!
沐浴、銅鏡、徒弟的呼喚……
暴躁狂怒的心情,到現在還清晰無比。
而且,後來他一擊差點幹掉那孽徒的情景,也歷歷在目!
要不是那次出手太重,他怎麼可能養成對徒弟心軟的習慣!
當時他還以為徒弟被他害死了——
就如同牧子潤所料到的那樣,禹天澤周身氣勢暴漲,他的冷靜一下子不翼而飛,似乎馬上又要狂躁起來。
牧子潤有了心理準備,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抬起頭,湊了上去,一口親在了自家師尊的薄唇上!
禹天澤:“……”
這孽徒,這孽徒做了、做了什麼?
牧子潤髮覺師尊再度僵硬,但同時他的氣勢也凝滯住,沒有真的爆炸了。
他的動作也是特別快的。
當下裡,他摟緊自家師尊的腰,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些真元全都用在了疾行術上,直接和師尊一起摔進了那張柔軟的大床裡。
而他自己,則是壓在了自家師尊的身上。
身下是心心念唸的意中人,牧子潤的唇與禹天澤親密相接,那樣柔軟的觸感,讓他一瞬間頭皮都要炸掉了。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
好吧,牧子潤腦子也變得一片空白了,他什麼也來不及想,整個人都被一股熾熱的力量席捲,無意識中,他已經含住了禹天澤的唇,直接用舌頭撬開那唇瓣,探入其中,肆意而貪婪地吮吸起來!
禹天澤懵了。
他這時候才終於明白過來,所謂的愛慕並不僅僅是個名詞,也不僅僅是“是否接受”這一個回答而已。
而是……還有更深沉也更親密的東西在其中。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確切地感覺到,這個孽徒,對他有、有……這樣強烈的慾望!
130心思
自小到大;禹天澤獨立孤傲;素來不喜任何人近身。
兩世為人;頭一個同他執手之人是這孽徒;頭一個與他相擁之人亦是這孽徒;頭一個敢這般壓制於他身上的;還是這孽徒!
如今這三種尚且不夠;居然還、還……
震驚?震怒?震動?
禹天澤不知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難得的,他有些無措。
口中來自另一人的軟物強行地要同他的糾纏;發出那種曖昧又淫|靡的水聲;叫他頭皮都發麻了。
還有其中傳達過來的誓不放手的決心,堅定而執著……甚至可以稱得上執拗了。
這種,好像被人強烈需求,一旦強硬拒絕,對方就要崩潰的感覺……
禹天澤呆愣愣的,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反應。
腦子裡簡直就是一片空白,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在一瞬間,他這早已經可以用穴竅呼吸的強大修士,在這時候,竟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了。
呼吸間,都是另一個人熾熱的鼻息,就像是有一把火燒了過來……
這狗蛋,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大膽!
簡直就是……
禹天澤被不斷地索取,喉嚨裡,艱難地發出破碎的聲音來:“忤逆……犯上!”
牧子潤沒做聲,他只是乾脆雙手環住了他的師尊,摟得更緊,將唇舌吮得更重,將舌尖探得更深。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經這樣了。
他什麼都聽不見……
被情|欲控制的男人,哪裡還能思考那麼多呢?
牧子潤的腦子更模糊了。
他只知道,他抱著的是心上人,親吻著的是心上人,想要佔有的,還是他的心上人。對了,佔有……僅僅是親吻,根本不能滿足。
胸口中好像破開了一個大洞,那是什麼?
那是……慾壑難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