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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澤不擅長掩飾,重活了一輩子也還是不擅長掩飾。
不過幸好他的脾氣喜怒無常的,在明鳶這裡雖然好點,也好不了太多。
他就冷聲說道:“這回我出去,才發現這種東西不值得善待。”
明鳶一愣。
禹天澤又說道:“我這回親眼看見有個對友人誠摯信賴、對妖靈放縱寬和的修士,被友人與妖靈一起背叛,死無葬身之地,很悽慘。我就想著,一定不能步他的後塵,像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都要早早控制起來,絕不能和那修士一樣,到死了才知道自己愚蠢至極!”
明鳶皺了皺眉:“你不該因為這特例之事,而太過……”
禹天澤立刻開口:“師尊想讓弟子被背叛嗎?”
明鳶沒想到禹天澤會這樣打斷他的話,怔然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禹天澤忍耐又忍耐,才壓抑著說道:“……弟子已經決定了。”
氣氛變得有點凝滯。
禹天澤心一橫:“我此回過來,是想對師尊稟報一件事。我預備在三日之後搬出吟霄峰,入住元嬰上人們所在的飛霄峰。”
明鳶的笑容一僵:“天澤是想要……自立開府?”
禹天澤面色很冷酷:“這回出去我才知道,世上最重要的不過是武力。我在吟霄峰上境界太難提升,唯有去飛霄峰,才能更快進境。雖然捨不得師尊,但只有我變得更強,才能更好地孝順師尊。還望師尊不要擔憂,即便我去了飛霄峰,也依舊是師尊的徒兒。”他看向明鳶,眼裡的光芒很篤定,“我相信,師尊一定會支援弟子的決定。”
明鳶臉上終於掛不住笑了:“是……為師自然是支援天澤的。”
禹天澤唇角一勾:“多謝師尊,弟子還有諸事繁忙,先告辭了。”
說完,他就站起身,大步離去。
明鳶看著他的背影,神情有些悵然,他低聲說:“天澤他,最近心情是否不佳?天澤要搬走,真讓我心裡不捨,若是他再不記得我這個師尊,我該如何思念他呢?”隨後他的語氣裡有些抱歉,“對不住,這回沒能幫到你們。”
這時候,旁邊的花木裡,簌簌鑽出三個矮小的妖靈,它們尖著嗓子說道:
“不怪明鳶真人,主人之前受了重傷,才會心情不好!”
“明鳶真人莫要難過,主人即使離去了,也依舊會尊敬真人的!”
“主人對明鳶真人的感情,我們心裡都知道!”
明鳶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仍舊很擔憂。
如果一個弟子修為和師尊相等,他就可以搬出去另立門戶,也算出師。而出師後的弟子雖然有為師尊養老送終之責,但感情的深淺,卻是不一定能夠長久保持的。
和師尊感情深的弟子,以及和師尊感情不深的弟子,是不一樣的。
這一次禹天澤回來,明鳶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這個弟子了。
他在外面究竟遇見了什麼?好像有一點變化……等他搬走以後,對自己,還會如從前一般尊敬愛重麼?
章節目錄 3陳一恆
禹天澤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明華府,準備回去收拾東西。
但這也許是老天也不讓他安穩,剛剛走到對面,就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石洞前。
這一瞬間,他忍不住心裡暗罵一句:晦氣!
說起那石洞前的年輕修士,論起外表來還真是賞心悅目。他長身玉立,相貌堂堂,溫文爾雅,只站在那裡就自然有一種名門公子的翩翩風姿。
可這個人再怎麼長得好看,再怎麼有風度,對於禹天澤而言,他也只是個仇人。
沒錯,除了那位師尊之外,這位就是禹天澤最憎恨的人了。
陳一恆,九陽門本代掌門之子,不足百歲,元嬰修為。
從外表到氣質到身份地位,不管放到哪裡,都是絕對的青年才俊。
換句話來說,在禹天澤那妖孽般的天資下,連著上下兩代,也就只有這個能在他面前站穩腳跟了。
不過禹天澤很煩這人。
上輩子就很煩,這輩子除了煩,更多厭惡。
在他眼裡,這傢伙就是個人渣啊,偏偏這人渣,還是他那位師尊的心肝肉。而這位心肝肉現在過來,可不是為了他那師尊來的。
陳一恆察覺到禹天澤歸來,急忙轉身,他眼裡飛快地劃過一絲欣喜,之後就有些關切地開口:“天澤,我聽說你受了傷閉關,現在可是已經好了?我擔心你的身子,在你剛剛出關時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