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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聽我說得涼薄淡漠,沉默語,茶樓下面恢復了說書,聽故事比起聽那些學子罵人有趣多了。福生出去上廁所,冥焰湊到我身邊聽堂下的先生說書。安遠兮端著茶杯,坐在我們身後的圓桌邊品茶。說書先生的故事精彩,我聽得認真,聽完一出,我轉過頭,正撞上安遠兮有所思地凝望我的眼睛。我一怔,不知怎麼就覺得有些尷尬。別開臉道:“出來得挺久了,回去吧?”看了看四周,“咦?福生跌到茅坑裡了嗎?怎麼還沒回來?”
“我去看看!”冥焰跑出包廂,室內只留下我和安遠兮兩個人,室內頓時安靜下來,自那日昏迷甦醒,我知道自己一晚上抓著他的手叫雲崢後,每次見了他,都有幾分尷尬。安遠兮看出我的不自在,起身道:“我去結帳。”
剛站起來,冥焰衝進包廂,急道:“姐姐,不好了,福生留了個口信給掌櫃,說他找那個蘇彧去了。”
“什麼?”我驀地站起來,氣急道,“他瘋了嗎?怎麼這麼不聽話?快去阻止他!”
“只怕是之前藉口出恭的時候便走了,這陣兒怕已經阻止不及了。”安遠兮道。我想了想,做出判斷:“去皇城,那個蘇彧一定會去東華門擊登聞鼓,我們先去那裡,把福生截住!”
第12章 帝歸
然而我們還是去遲了,東華門外的御街上,一片沸騰,也知道那蘇彧怎麼煽動的,竟然結集了黑壓壓一片群情激昂的學子,看去超過兩千人,且不斷有人陸陸續續從四外不斷抵達御街,個個滿臉激憤。想想在茶樓,跟著蘇彧去登聞鼓院也不過數十人之眾,憄麼這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號召了這麼多人?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學子受湊熱鬧不假,但那蘇彧……我若有所思,似乎也頗有領袖之能。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我心裡有些發毛,這場面簡哈薩克以跟四年前朝聖廣庭上‘超級花魁’總決賽時,發生的那場暴亂的情景相媲美,想到當時暴亂那個混亂的場景,我頭皮發麻,若不是當初有楚……我搖了搖頭,甩掉剛剛浮出腦海的名字。人潮湧動,彷彿隨時都會衝入皇城一般。皇城上下如臨大敵,調動守兵,戒備森嚴,羽林軍把守宮門,持矛嚴陣以待。
御街上人太多,一時根本看不到福生在何處。安遠兮讓冥焰陪著我躲在遠離人群的街頭巷角,不准我鑽進去找,自己一個人扎進人堆。我看到那蘇彧站到前方,手中捧著一紙狀書,對著宮門大聲喊道:“濟州府解元蘇彧及首屆應試學子,跪請面聖!”言畢,蘇彧跪到地上,身後立即黑壓壓地跪倒一大片,數千人逶迤跪出數百米。這一跪讓安遠兮終於發現了福生,逮著他的衣領,將他從人群中拎出來。提到我面前。第一次氣得罵他:“福生,我跟你說得那麼清楚,你怎麼還跟著他們發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葉姐姐,我不是想跟著他們鬧,我只是想把蘇彧大哥勸回去。”福生有些委屈地道。我沉著臉道:“他會聽你勸嗎?此人自命清流,自視甚高。會輕易被你三言兩語打動?便是你說得有理,他此際卻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自己鬧出的事,做出的決定,有什麼後果自然該由他承擔,你真是……”我越說越氣,福生這個童生本就考得比較玄。位居榜末。雖然他天資還算聰明,可到底只跟著夫子上了不到三年的學,學問見識根本就淺薄得很,若不是舉薦制度下平民百姓讀書的人比科舉制度下還要少,又因為是首屆科考,朝廷的規則寬鬆,他想考上個末位也是難如登天,誰想他竟這般不知珍惜羽毛。
“福生這不是沒事了嗎,你別生氣了,當心身子。”安遠兮見我氣得手發抖,趕緊勸道。冥焰也推了福生的後背一把:“快給姐姐道歉。”
“葉姐姐,對不起。”福生哭喪著臉,咬著唇道歉。
我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剛想開口,前方又起喧譁。抬眼看去,東華門左三連冠的側門緩緩開啟,湧出烽百名羽名軍。景王率了幾個朝官在佩刀侍衛的簇擁中走出皇城,隔著羽林軍看向跪地眾人。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肅殺的眼神掃過黑壓壓的學子,厲聲道::“爾等何人,竟敢集聚在皇城宮門鬧事?”
皇族自小培養凌駕一切的王者霸氣震撼迫人,一眾學子到底是初有功名的普通百姓,被他的氣勢一壓,喧譁之聲頓時退得小了些。唯有蘇彧傲然道:“濟州府解元蘇彧及首屆應試學子,叩闕上書!”
景王冷哼一聲:“既是功名在身的學子,更該知法守禮,豈能如此罔顧禮法,結眾為亂?叩闕上書需經登聞鼓院逐級受理,爾等竟敢隨意聞鼓宮外!”
“這位必是監國大人了?”蘇彧見他袍服上繡著蟠龍,猜出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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