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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取了過來,“咦,這東西哪來的?以前沒見過?”
“一個朋友送的。”鳳歌笑了笑,“聽說是他自己捕撈的,這種海螺叫吟風螺,附在耳邊,能聽到風語。”
“風語?”我有些不以為然,“海螺裡不都能聽到嗡嗡聲嗎?”不過是人牽強附會、附庸風雅。
“它能聽到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鳳歌笑了笑,溫柔地道,“不信你試試。”
“是嗎?”將那海螺附到耳邊,耳邊立即傳來輕微的嗡嗡聲,跟我熟悉的海螺裡的海風聲沒有什麼區別,正要將它拿離耳邊,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些不同的聲音,起先有些模糊,我凝神靜氣地仔細辨聽,聽出似乎是遠處草叢中蟋蟀的嗚叫,小溪裡潺潺的流水聲,林間小鳥歡快地抖動著翅膀,田鼠飛快地鑽進地洞,螞蟻爬過大樹,芙蓉花正在靜靜地盛開……彷彿一卷寧靜安詳的畫卷在我的眼前展開,我被這月夜裡的聲音迷醉了,如同被催眠一般,眼皮不由自主地垂下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世界一片安靜。
第19章螺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猛地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伏睡在桌子上,我抬起頭,桌上的清茶已經涼透,鳳歌卻不見人影。
“鳳歌?”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奇怪,他去哪裡了?站起身想看他是不是進屋去了,腳下不知踢到一個什麼東西,發出滾動的聲響。我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大海螺掉到地上了。撿起那個海螺,我拿在手上翻看,這東西還真有點意思,就像個順風耳似的,忍不住又將它貼到耳邊,看還會不會聽到什麼有趣的聲音。
耳邊又嗡嗡作響,那順風耳翻出院牆,蹚過小溪,越過草地,鑽入樹林……鳴奏出一曲自然的樂章。我陶醉地聽著那些美妙的樂聲,突然聽到裡面傳來模糊的人語,不由得怔了一下,趕緊認真地辨聽,還真是有人在說話,只是那聲音斷斷續續的,一點兒也不清晰。“……你……來了……”
咦?我來了興趣,越發集中精神地分辨海螺裡的聲響,那聲音果真清晰起來:“你為什麼……約我在這裡……不是說過……不要再見面了嗎……”這個聲音仍是有些斷續,是個嘶啞的男人的聲音。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來這兒……”海螺裡又傳出另外一個聲音,是個女聲。我閉上眼睛,將其他的感官完全忽略掉,只將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到耳邊這隻海螺裡。那個嘶啞的男聲又說話了:“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這聲音好像有點兒耳熟,我仔細地回想著在哪裡聽過這樣的聲音,像是撕裂的破布,驀地一驚,那不是安遠兮扮成鬼麵人時說話的聲音嗎?正狐疑問,又聽到那女人的聲音有一絲激動地道:“你不明白?”
這下子完全聽清了,我的身子微微一僵,這女人的聲音也是我熟悉的,竟是月娘!
“我是不明白,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合作已經結束了。”嘶啞的男聲道,“以後大家各行各路,沒必要再見面了。”
我倒抽一口氣,這聲音,真的越聽越像鬼麵人的聲音。我全身都僵住了,如果那個女人的聲音真的是月娘的,怎麼會與安遠兮在一起說話?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認識吧?
“站住!”女聲尖銳地道,想必是想阻止男人離開,聲音都尖得變了調。
“你還待如何?”嘶啞的男聲語氣有一絲無奈,“我跟你說得很清楚,當初我是受人之託,幫你拿回無極門的實權,擺脫景王的控制。現在景王已經死了,你也已經解決掉你的對頭,月門主,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以後大家互不相干……”
我驚得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我聽到了什麼?無極門?景王?月門主?對了,無極門是景王暗中培植的勢力,我正奇怪怎麼景王出了事,無極門卻無聲無息的沒有一點兒聲響呢?敢情現在無極門的門主是月娘了嗎?上次她要殺我的時候,似乎還被別的人鉗制著,真是這個聲音像鬼麵人的男人幫她拿回了實權?將耳朵緊緊貼在海螺上,我集中精力、屏息靜氣,生怕聽漏了什麼細節。只聽到月娘激動地道:“互不相干?你以為你真能擺脫無極門,抽身事外嗎?什麼幫我重掌實權?我才是在幫你!這無極門本來就是你的,我要來做什麼?”
我的手驚得一顫,差點將海螺掉到地上去。只聽到嘶啞的男聲厲聲道:“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月娘輕輕一笑,無畏地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明白,你說你是受他所託,來幫我除掉對頭,擺脫景王的控制,可你騙不過我!你為什麼要戴著這個鬼面具?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聲音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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