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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白手起家去找尋風魄的下落,興許還會面對被人試圖斬草除根,無法一心一意去找風魄,十年也未必能找到。
如果要利用她的身份,找尋風魄必然如虎添翼,可是,她或許要面對一個最大的敵人,一個國家的帝王,權力之爭,陰謀……
“呼……”瓏月想得頭腦發矇犯痛,伸手從一旁拿起那把銀質匕首,想了想,高高向半空拋起。
匕首劃過一道銀光,吧嗒一聲掉在床上,尖端直指牆壁。
直到數年之後,瓏月想起這一幕才幡然醒悟,她選擇一條波瀾起伏詭異橫生的道路,居然是擲骰子決定的。
然而,就在匕首落下不久,床微微震顫,瓏月突然覺得哪裡不對,猛地下意識一翻身直滾下床,只聽身後咔嚓幾聲,繼而乒乓亂響,微塵四起。
架著輕紗床幔的雕花床稜居然齊刷刷盡數斷裂,輕紗瞬間被厚重的床稜撕開,飄飄悠悠落在瓏月身邊。
兩根床稜好巧不巧正砸在玉枕上,若是砸在瓏月腦袋上,哪怕不重新砸成傻子也得腦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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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意外麼?瓏月看著床稜整齊的切口,撓了撓頭,將錦被從一堆凌亂中抽出來抱在懷中,只著單衣光著腳衝出門去,無視楚潯,直奔蘇慕顏的院子。
要問這個王府中誰那麼急著對她下手?答案都不用猜,必是那個白天剛吃了癟又丟了錢的傢伙,沒想到看似波瀾不驚的人,居然比她心眼還小。
“爹啊,我跟你睡好不好啊?”瓏月裝乖巧。
蘇慕顏驚異下滿臉喜色。
“爹啊,其實是床塌了啦,我是不是太重了?”瓏月裝天真。
蘇慕顏登時驚了。
“爹啊,其實不是我重吧?是床稜斷了,跑不快差點砸腦袋。”瓏月裝可憐。
蘇慕顏怒了。
“來人,召宮漓塵!”
夜半波瀾平地起,蘇慕顏一怒之下,帶著瓏月回到她房中,打眼就見屋內一片狼藉,床稜俱折,不由氣得咬牙切齒,胸口起伏異常。
然,當他看見床上玉枕被砸得四分五裂,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彷彿目見了世上最恐怖的事,猛地捂住胸口,搖晃了幾下,突然漸漸軟倒。
“相王……相王!”
身旁下人大聲驚呼,宮漓塵姍姍來遲,也算躲過一劫。
……
蘇慕顏病了,御醫說他常年憂傷鬱結於心,而近日悲喜交集再逢大怒,心神經不起這般折騰,才會驟然發病。
瓏月坐在床邊,看著高燒一臉通紅的蘇慕顏,輕輕用藥汁替他擦拭著滾燙的手心,她從沒想過這個時代的人能夠這麼脆弱。在她的時代,疾病早已從根源上被解決,只要不是先天不足,她們的身體隨時能保持最健康的狀態,她從沒病過。
瓏雪告訴她,在這個醫學不甚發達的時代,人其實很脆弱,或許一場感冒也能輕易奪去一個人的生命。但是瓏雪又說,其實人也可以很堅強,她不知道瓏雪說的是誰,總之不會是蘇慕顏。
這或許就是時空的差異,在她們的時代,人們已經不需要用信念去創造奇蹟。
“……席英……對不起……我沒用……”蘇慕顏喃喃囈語著,眼角又不住淌下淚水,緊皺著眉,整整一晚都是這樣的囈語,痛苦掙扎中全是內疚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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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口中呼喚的,應該就是先皇。
“對不起……”不管蘇慕顏能不能聽見,瓏月輕輕的說,她不該利用他。
她是蘇慕顏唯一的孩子,一個女皇願意為他生孩子且是長子,蘇慕顏對她的重視可想而知。雖然是個極好的倚仗,但是……不能這麼用啊。
不過,她理解不了蘇慕顏其他的感情,就像對先皇的那份眷戀。要說先皇為他生子算是有情,可是,卻也不是唯一啊。在瓏月看來,蘇慕顏就是小說中被皇帝一時新鮮之後又漸漸忘卻的人,卻成了他一生的眷戀……
郡王府不乏各種珍奇的起死回生之藥,蘇慕顏的病來勢洶洶,仍舊纏綿病榻數日不醒,瓏月日夜在旁照顧,倒是傳出了孝子的美名。
其實並非她想要,而是宮漓塵說,郡王的床榻需按禮制規格重新打造,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瓏月從未想過換張床也這麼麻煩,索性就在蘇慕顏屋中住下,也省的那個小心眼沒事找她麻煩。事實證明,宮漓塵確實不敢在相王頭上動土。
溯也終於化險為夷,只是聽琉璃說起,他曾幾次都沒了氣息卻仍舊挺著活了下來,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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