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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世間人與人絕無相同,相處也沒有類比可言吧?
瓏雪一直覺得,一定要讓他們明白她的付出,心疼她的用心良苦,為她的犧牲而感到忐忑愧疚,可是,明明是雙生子,她們的性格,卻也在此處差異的那麼大。
“瓏雪,聽話,就算你是愛屋及烏也好,他們是我生命中禁不起損傷的人,你也就別再針對他們了。”
瓏雪還是有些憤憤的,撅著嘴挑著眉,“難道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瓏月突然失笑,看著瓏雪就像看外星人一樣,又一次試圖將自己的語言變得不那麼深奧,說道:“什麼叫便宜不便宜他們?他們是我的家人不是仇人,更何況,你從小也沒少欺負我,我不也都讓著你麼?”
代價的意義 (8)
“我是你妹,他們算什麼?”瓏雪仍舊一副氣不順的樣子。
瓏月倒是看明白了,短時間內,恐怕還真難說服得了瓏雪,索性直接問道:“你們打算在北瑤常住麼?”
“怎麼?嫌我礙事想趕我走?”
“好好說話,你覺得我現在有精力跟你鬥嘴麼?”瓏月微微皺眉,再怎麼覺得神經興奮,一身傷的疲憊也是不饒人的。
“沒精力不也鬥了那麼久了……”瓏雪嘟囔說著,倒也利落開口道:“如果這裡沒有人知道緋訣到底是什麼,我們就在此定下也未嘗不可。”
瓏月輕點頭,也沒再細問,直接道:“那你們搬進王府住吧,如果以後我搬到皇宮裡,你們不願進宮就住在這。”
“誰願意去跟你的三宮六院擠一堆住?我們在這城裡有落腳的地方,過些日子再搬過來,家裡還有鱷魚等著呢。”
瓏雪走了,然,在這世上算唯一的親人也團聚了,瓏月覺得一身輕鬆,緩緩挪著身躺入宮漓塵懷中。
他今日想必也是歷盡糾結,一邊是她,一邊是納蘭瓏馨,但是,這是最後一次,她相信,日後沒有什麼能再讓他痛苦糾結,一切風雨已經過去。
至於命格,她相信,她連皇位都能奪得到,如今身居高位,她能保護好身邊所有的人,不讓那個預言應世。
然,何為圓滿?
溯,竹真,汐了了,還有……那些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的人,比如,一直守在窗外直到確定她安好才離去的,封揚。
…………
納蘭瓏馨被罷黜了皇位,如今禁閉在皇宮中等待未知的命運,而納蘭瓏音則因意圖謀反,又被一干官員目睹證據確鑿,直接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同樣的擁兵謀反,同樣的百官見證,卻有如此的天壤之別,成王敗寇似乎只在那麼一線間。
攝政王再次受傷,一應瑣事由墨子群主持大局,朝堂之上動盪甚微,似乎所有人都認命了一般,無人試圖搬出什麼朝綱國律來找瓏月的麻煩。這或許也是納蘭瓏馨為君數年最大的敗筆,人走茶涼,連為她說句話求情的人也沒有。
倒是有官員上奏懇請從輕發落納蘭瓏音,而證據確鑿的謀反,求起情來也僅僅是動之以情,沒法曉之以理。
北瑤整個國家甚至連動盪也沒有便算易了主,就像下了一場秋雨,秋雨過後,反正都是納蘭家族的人,究竟誰做皇帝,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關心了。
瓏月一向對禮制瑣事興趣缺缺,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也恰好蘇慕顏近來興致極高,來往於墨相府與王府之間也無需再顧忌什麼,究竟是忙著朝堂上的事還是藉機與納蘭席英情意濃濃,瓏月總覺得這是上輩人的是,她也是能不去想便不去想。
蘇慕顏雖然也能稱得上是弱男子,但她總不能像護著身邊人一樣也護著蘇慕顏,有些事不能琢磨,琢磨起來會怪怪的。
登基大典定在一個月以後,也就是剛入冬時分,一來登基大典需要時間操辦,二來瓏月也需要養傷,總不能讓一國之君面對萬人朝賀,臉上還爬著條蜈蚣。
賢惠 (1)
而此一時養傷不像彼一時養傷,瓏月的狀態似乎前所未有的好,也是在好不容易大現朝陽的境況下不願再讓他們憂心忡忡,兩三天後,她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一切似乎還如往常,王府裡的下人一直不算多,一個個喜笑顏開忙忙碌碌,紛紛私底下商量著誰願意進宮誰願意留在王府中。
彷彿一切都沒有變過,百官的摺子仍舊每天送到王府書房中,現如今,她已經幾乎不過問宮漓塵做的任何決策。
“新皇登基之日十月初七,改年號崇聖,由禮部尚書郭興真主持大典,相王蘇慕顏為新皇加冠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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