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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早已經習慣了瓏月的挑釁和找茬。
但瓏月並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有些賬沒法明著算,但是有些氣,該出還得出,“宮漓塵,你身為我的夫,學過何為七出沒有?”
與面癱論七出 (3)
這一句問其實很侮辱人,曾幾何時,七出之則是來約束女子的,而當北瑤女主為政之後,但凡男子嫁與女子,也漸漸有了這七出之名。也就是說,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嫁的那一方,就要守七出的規矩,若是犯了,就是大過,輕則休,重則死。
瓏月歪著腦袋翹著腳,完全一副沒正形,一笑道:“我與北莫瑾相談,你及時趕到,我與封揚一同吃飯,你也及時趕到。那我跟我爹一塊兒吃飯的時候,怎麼從來沒見你積極過?身為三夫之一,屢屢攪局,這善妒一說……”
見著宮漓塵的袖子微微一動,恐怕拳頭已經攥緊了吧,瓏月繼續火上澆油道:“善妒是其一,你對其他兩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無端猜忌,這算不算口多言?”
“還有……”說著,瓏月竟然站起身來,雖不如宮漓塵高,仍舊微仰頭直視他的眼睛,“聽說過無子一說沒有?無子乃是大過啊,不過這不能全怪你,我看不上你而已。”
說完,一翻眼睛繼續坐下,挑眉看著宮漓塵。要說這七出是從哪學來的?她可是特地請教的琉璃,就是以備日後用來壓宮漓塵的,誰叫他什麼身份臥底不行,偏偏選做她的夫。
活該!解氣!
然,饒是這等挑釁,宮漓塵居然面色不改,也不出言反駁,只是身形略微僵硬罷了。
日頭越來越高,眼見著屋簷的陰涼處也越來越少,瓏月拿起筷子遞到封揚手中,招呼道:“快吃吧,不然一會兒更熱了。”
哪怕身後一道夾著冰霜的目光頻頻掃視,瓏月就只當身後放這個散暑用的冰塊,吃得異常歡快,以至於大半的菜都讓她吃了。
更加不好意思望著封揚,恐怕這頓午飯,封揚都沒吃飽。
而這時,身後一直散發冷氣的宮漓塵又開口了,“既然靖王已經用過午膳,就請隨在下回去休息,御醫還等著診脈。”
“本王要在哪裡午睡,什麼時候需要你安排了?更何況,御醫沒長腿麼?他是主子我是主子?還要我追著他不成?”瓏月更加變本加厲,就連本王的稱呼都用上了。
與面癱論七出 (4)
她始終相信,竹真的死,她和蘇慕顏如今鬧成這樣,甚至她出門受傷,與宮漓塵絕對脫不了干係。
曾經還一心想與他保持良好的表面關係,或許直到昨日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的人,永遠喂不熟。
哪怕面色不改,仍舊能看出宮漓塵氣得不輕,猛一轉身道:“那還請靖王多加小心,在下將楚潯留在此處聽靖王差遣,告辭了。”
宮漓塵留下了楚潯頭也不回走了,瓏月看向楚潯,撇著嘴道:“楚潯,去,把廚房裡的水缸灌滿。”
……
哪怕氣走了宮漓塵,又抓了他的手下拼命使喚,瓏月仍舊覺得不很解氣。
為什麼?
全是因為宮漓塵那份淡然,雖然也能看出生氣,卻沒有要爆發的勢頭,屢屢一身冰冷轉身就走。
吵架這種東西,是需要互動的,而跟宮漓塵吵架,就猶如一拳打在了冰塊上,凍得她難受,冰塊卻絲毫不傷。
瓏月搖了搖頭,驅散心中的不爽,笑著看向封揚問道:“怎麼樣?解氣麼?”
封揚毫不在意的輕笑搖頭,直言道:“幾年未見,他似乎不如往年那般沉然了。”
“哦?”瓏月的眼睛猛地瞪大,難以置通道:“你是說,他幾年前比現在還面癱?”
封揚一笑,就如撥開雲霧的陽光一般耀眼奪目,雖然身處困境,仍舊不顯晦暗,那頗有磁性的聲音彷彿掃動著心底,“可以這麼說,我也僅在三年前見過他一次,聽他說過一句話。”
“他說什麼了?”
“宣讀你們女皇的手諭而已,要我安分守己。”說著,封揚起身將收拾好的碗筷送向廚房中,待再回來,遞給瓏月一杯清水。
瓏月微點頭以示感謝接過水杯,剛要說什麼,卻又想起了周圍那些眼線。雖然看不見身影,但細細沉凝中,也能感受到周圍不少雜亂的氣息,細韌綿長,通常在小說中,這是高手的象徵。
可是,她如果真的要跟封揚說什麼的話,又不能學北莫瑾,跟封揚躺在床|上說。
日上中天,院中又沒有什麼大樹,屋簷的陰涼已經越來越少,快要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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