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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琉璃這丫頭挺懂事的,只是觀念多少有些不同,且看她家裡一夫兩侍就知道。
而琉璃的懂事就在於,只要瓏月扔下句狠話,不管是不是玩笑,她都不會觸犯。
酷暑正午,瓏月貼著牆根可憐的陰涼一路走,穿過宮闈禁地,儼然就是鬧市。
太陽雖能曬得人頭昏眼花,街上的人卻不少,旁邊的酒樓飯莊中此時也異常熱鬧,大街上屢屢飄著飯菜酒香。
而瓏月卻腳下不停,直接進了個冷清的地方。
謀自嗯嗯啊啊的段子&nb。。
還不到聽戲的時候,戲園子裡空蕩蕩的,戲臺上也沒人,一個小廝正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
瓏月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也不招呼更不左顧右盼,只是從懷中掏出北莫瑾給她的那塊玉牌隨意把玩著。
其實北莫瑾多少是騙了她,說是信梟只認信物不認人,這玉牌上雕著的北字……誰人不知,宣國皇族姓北?
當然,雖說信物如今在她手中,信梟的支出還是宣國負責。
不一會兒,戲園的領班,一個身材略圓的男子悄聲上前,微弓腰直接問道:“敢問客人有什麼吩咐?”
瓏月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北莫瑾根本沒告訴過她信梟怎麼接頭,要不然怎麼說改天再聊呢?
而她只是來試試看,北莫瑾的信梟到底有多深。
她曾被小說誤導了,所謂信梟,並不是像小說中所寫各各武功出神入化四處聽牆角,而是就像這樣藏身於日常生活中,幾乎無孔不入。酒肆茶寮,青樓楚館,甚至王公府內端茶倒水的小廝,達官貴人身邊的寵妾寵侍,都有可能心懷有異。
這些當然是宮漓塵告訴她的,且信誓旦旦說,靖王府中絕不會有他方細作,就連北莫瑾也有力使不出,而事實上,他不就是靖王府中最堂而皇之的臥底麼?
“這園子中有多少會唱戲的?我有事要問。”
“有二十餘人。”領班稍停頓了下,繼續道:“客人若覺得這頗為冷清,不妨去後臺逛逛。”
瓏月點了點頭跟著走,果然,還是跟聰明人打交道最省心,看來她是該再選個人跟著她好辦正事,琉璃那傢伙……
後臺果然不冷清,眼看著午飯時候將過,聽戲的客人們就要來了,後臺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有那麼十幾個人描眉畫眼,臉塗得煞白,幾乎看不出原形。
領班拍手招呼眾人停下手中的活兒,聚攏過來,有男有女,居然男子偏多。
“你們各各數通戲詞,只消做一件事,將戲詞中有風魄二字的句子寫下來,人人都有賞。”說著,瓏月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慢條斯理放在桌上。
謀自嗯嗯啊啊的段子&nb。。
眾人都那麼一愣,卻有一人突然抬起頭來,眼眸中居然劃過一絲……殺氣?
瓏月一晃神看過去,只見那男子臉上已經上好了妝,豔麗的妝容之上,刻意勾畫的青鸞丹鳳直飛入鬢角,或許是她看錯了?化妝所至?
領班一邊使著些眼色,一邊忙不迭準備筆墨紙硯,又派了小廝在外面把守。
眾人倒也乖乖的苦思冥想,唯有那個男子,眼前鋪著紙,卻絲毫沒有動筆的意思。
這叫什麼?莫不是小說中所說那種藝術家的傲氣?不為銀兩折腰?
但是,那不是古代小說該有的好不好?在這個時代,戲子的地位,也就比那些青樓楚館中的妓子高那麼一點點有限。
瓏月沒理會他,看著眾人苦思冥想,突然有一人提筆開始寫,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風魄真的就在戲文中?!
然,一人動筆,接二連三有人也開始寫,一時間小小的後臺飄著墨香,瓏月的心情霎時間難以形容。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極盡全力壓抑著臉上的笑容,甚至攥緊了拳,指甲刺得手心發痛,她不能失態,不能。
領班看著差不多了,開始上前將寫好的紙一一收上來,而就在這時,門外把守的小廝突然敲門進來,在領班耳邊嘀咕著。
領班點了點頭,幾步上前,弓下腰在瓏月耳邊小聲道:“這位客人,據說方才戲園外有您的家僕傳信,說有位宮大人讓您速速回府,相王重病。”
什麼?!瓏月面色突變,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一把奪過領班手中的紙揣入懷中,轉頭就走,又回過頭囑咐道:“我只是一時圖新鮮來看看,明白麼?”
“明白。”
……
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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