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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不留情面!”
巫綺雅也橫眉立目地看著他,毫不退縮:“你那大婚還是暫停地好。這次我可是奉旨前來,皇姨娘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呢。”
郎星翰雙眼一眯,寒聲道;“你又耍什麼花招?就算你把太后搬出來,也不過是徒費周章罷了,我的決定沒人能改!”
巫綺雅沒理他,臉上一幅“咱們走著瞧”的神情,當先就往郎星翰的大帳裡走。我不知道他們談論的是什麼,但郎星翰似乎對那個什麼太后,多少有些在意,他皺眉看了看子軒,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還是轉身跟著巫綺雅進了大帳。隨後子軒拉著我也到了裡面,此時巫綺雅已經端端正正地站在上首,從懷裡掏出一個明黃色的綢絹所制的卷軸,對帳內眾人說了一句遼語。郎星翰聽了,很是有些吃驚的樣子,但依然恭敬地站在了下首,而帳內的其他人則全部跪成了一片。巫綺雅見我還站著,就朝子軒點了一下頭,子軒便拉著我也跪了下來。“那是北遼皇太后的懿旨,所以郎星翰也得聽著。”子軒悄聲在我耳邊道。
接著巫綺雅展開那份詔書唸了起來,可說的都是遼語,我一句也聽不懂,只好暗中觀察別人的反映。結果我驚訝地發現,郎星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居然是黑如鍋底,還沒等巫綺雅唸完,他竟一個箭步邁了過去,伸手奪下了那份黃絹詔書,自己飛快地看了一遍,然後又對巫綺雅喊了兩句什麼。巫綺雅心平氣和地回了幾句,然後神色輕鬆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回話。下面跪著的人當中,也有龐威和郭懷安。龐威是一臉震驚地神色,而郭懷安則雙眉緊鎖,臉色陰晴不定。唯一相同的,只是兩個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掃到了我這裡。至於身邊的子軒,則滿臉笑容,似乎對目前的一切非常滿意。
郎星翰把那懿旨攥成了一團,手背上青筋暴露,他的目光狠狠地盯在了子軒那裡,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憤怒:“你去上京,實際上為的是這個?!”
子軒依然態度恭敬,不慌不忙地說:“只是一點關於嵩政王的小小疑問,多虧娘娘幫忙,才得以圓滿解決。”
巫綺雅走到我面前,把我拉了起來,開心地笑道:“一眨眼我就比你大一輩兒了,以後你要我叫皇嬸呢。”
“荒謬!”郎星翰低喝一聲,手指著巫綺雅,而後者挑釁地看著他,毫不退縮。誰能看出來現在郎星翰正在盛怒之下,可片刻之後,他居然什麼也沒做,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滿含著憤怒、困惑、不甘、悲蒼,還有很多複雜難辨的情緒,然後他就一甩袖子出了大帳。
巫綺雅雖然一直很硬氣地和郎星翰對著幹,可見此情景,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了擔心,她對子軒說了一句“你把事情告訴她吧”,也緊跟著出了大帳。
我傻呆呆地站了起來,到此刻腦子還是沒轉過彎來。子軒則溫柔地拍拍我的手道:“走,先去換身衣服,我慢慢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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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星翰曾跟我說過,我的祖父是先皇身邊的重臣,實際上並非如此。藍仲文的母親確是漢人女子,可父親卻是北遼位高權重的嵩政王,那人也是郎星翰的父親。當年嵩政王本是北遼繼承大統的熱門人選,但因他鐘情於漢人女子,且還曾拒絕皇上指婚,堅持要給她名分,朝中一直對他議論紛紛,譴責不斷。那名漢人女子在分娩時因難產而死,當時嵩政王公幹外出,並不在她身邊。嵩政王的謀士認為此乃擺脫朝中非議的大好機會,便先斬後奏,秘密將孩子寄養在了那名臣子的家中,對外就宣稱是那臣子的孩子,以掩人耳目。等嵩政王發現時,自己的兒子已經要不回來了。
這樣說來,郎星翰和藍仲文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不過郎星翰是嵩政王最小的兒子,所以他們年齡相差很大罷了。所以巫綺雅才讓我叫她皇嫂,算起來我正好比郎星翰小一輩,我該叫他皇叔才是。
藍仲文在十六歲的時候知道了自己特殊的身份,他便主動請纓,要去天啟刺探敵情,若為北遼立下大功,既能平息朝中的的紛爭,又能堂堂正正地做回嵩政王世子,以後父王登位的阻力也會小很多。嵩政王雖然心中不捨,奈何身邊的親信謀臣反覆勸說,再加上當時皇族中兄弟們爭奪皇位的壓力,他最後只得同意藍仲文的提議,讓他去了天啟。藍仲文在天啟四處遊學,後來還參加了科舉考試,中了頭名狀元,接著就是做了沈家的入贅女婿。但後來不知為何,藍仲文就和北遼斷了聯絡。但嵩政王最終也沒能繼承大統,而是他的大哥登基,成為遼晏帝。嵩政王臨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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