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她氣鼓鼓的,我微微一笑又說:“這對身體可是大有好處啊,琴姨總不想還沒見到爹,就自己先倒下吧?”她聽了,這才又跟我們做了起來。我使勁回想當年學過的操,包括瑜迦操、普拉蒂、韻律操、搏擊操、巴蕾舞,只要是想的起來的,就拿出來練。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曾花八百塊錢買了浩沙健身俱樂部的會員卡,練了兩年多,那錢可不是白玩兒的。
阿來後來就一直再沒有來過,不知道是不方便還是他也被抓了起來。爹和大哥也一直沒有訊息。我心裡擔心,但面上決不表露出來。這裡面也就是我還有能力鎮定下來,若是我再慌了神,那她們可就真的再沒指望了。再說,擔心也沒有用。這裡只有給我們送飯的牢頭和我們有接觸,可他們從沒有一句多餘的話。我曾經試圖用首飾賄賂他們,想打聽些訊息,可他們居然不要,還急急的躲開,好像我們是瘟疫一樣。沒辦法,只好做罷。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如果是謀逆的案子,那就是驚天的大案,應該有個三堂會審什麼的。雖然我現在只是個小姑娘,可畢竟是藍府唯一的大小姐,就算覺得我嘴裡問不出什麼來,也該拉到堂上走走過場吧?
可直到簪子在牆上劃出第一百道,還是每人理我們,好像我們被人遺忘了一樣。天氣越來越熱,這天牢裡越來越潮悶。我想我的嘴巴、頭髮、身上,肯定已經散發出和這裡一樣的腐臭,而且不久前我還發現自己已經開始長蝨子了。我還開玩笑地跟碧玉和春杏說,這下子時間更好打發了,我們要互相幫忙捉蝨子。身體上的不適還可以忍受,可心理上的鬱悶卻無處發洩,可偏偏還要絞盡腦汁地對她們三個強顏歡笑,天知道我已經憋得快要發瘋了!!
在第一百零三天的時候,按我推算,這一天應該是七月十二,終於有人來找我們了。
遠遠地聽到有腳步聲,而且是很多人,我立刻站了起來。碧玉她們也是一臉的緊張。不知道我們會迎來什麼?提審?釋放?還是,斷頭臺?
一直等到人走近了,我才看到,一大群官兵簇擁著一個身穿淡白色蟒袍的男人。原來是他。如果能讓一個王爺親自到天牢這種地方來看嫌疑人的家屬,那麼,要不就是大大的好事,比如沉冤昭雪什麼的,要不然。。。。。。想到這裡我反到平靜了下來,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我手上一直戴著那塊手錶,雖然它一直都沒有再走,可說不定它需要的就是我的再一次死亡,才能把我再次帶回原來的世界。
我看了看緩步走來的他,轉頭低聲問碧玉:“我們應該行什麼禮?跪下還是蹲個身?”
碧玉還沒來得及回答我,他旁邊的一個帶兵頭領模樣的人已經衝我們喝到:“大膽!見到三王爺還不下跪?!
“不用了,免禮。”他淡淡的一抬手。正好我也不想跪,就站著跟他說話好了。他看著我,卻不再說話,只是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流連,好像是在審視,又像是在琢磨什麼。
我討厭他這種看待獵物的眼神,於是衝他笑笑說:“王爺曲尊降貴來到這麼個發臭的地方,只是為了看看藍雪嗎?”
他還沒說什麼,方琴已經被我的話嚇到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王爺開恩!雪兒年紀尚小,還不懂事!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家夫與犬子不知目前如何,求王爺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弱質女流,在此不見天日這麼長時間,告訴我們一些他們的訊息吧!”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我悲哀的看著在地上哭做一團的方琴。其實我應該感謝她,因為她說出了我心底最想問的話。我本來也應該這樣軟弱的乞求他恩賜一些藍家父子的訊息,畢竟事關他們的生死,尊嚴算的了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向他搖尾乞憐。恐怕是因為我沒有給別人下跪的習慣吧,在心裡我這樣解釋給自己聽。
“夫人不必如此,快請起。”他這麼說著卻絕沒有上前把她攙起來的意思。
我回頭道:“春杏,把夫人扶起來,坐到一邊去。”然後又轉過來面對他。好,還這麼看著我。想跟我比眼力嗎?無所謂,誰怕誰?我死都不怕了,還怕你看?!我也緊抿著嘴瞪著他。
“藍小姐”最後,還是他先開了口,聲音依舊淡淡的沒什麼起伏,“你可知道令尊所犯何罪?”
“怎麼?已經定罪了嗎?王爺已經提審了我爹和大哥?”
他聽了我的話,看了看我,道:“此案由當今聖上親自過問,本王只是從旁協助而已。”
停了一下,他瞟了我一眼,又說:“況且此案罪證確鑿,審與不審,結果都是一樣。”
這麼說,就是連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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