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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來!”漢子的黑臉變成了黑紅。他剛娶了新媳婦,鏢局中人人都知道他對那婆娘寵得厲害,所以常以此來開他玩笑。
“好了,好了,別整天吊兒郎當的,把招子都給我放亮點!這次的活兒價錢可不低,人家特意找到咱們通威,還不是衝著老太爺的那塊金字招牌,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誰的腦袋都不夠賠的!”瘦長臉的灰衣男子衝前面喊完,又笑著對身旁的兄弟說:“黑子,你放心吧。咱們通威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次老爺子又幫咱們打點了各處關卡,甭管是北遼還是天啟,官方的通行商引和牒文,咱們一樣不缺,白道黑道都找不了咱們的麻煩。這次走鏢,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就的等著回去分銀子,給翠紅打兩件新首飾吧!”
黑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俺就是問問,問問。”
剛才鏢隊的頭兒訓完話後,大家自然收起調笑,正經起來。可畢竟旅途寂寞,而且這一路上甚是平靜,沒出過一點岔子,這些鏢師也就沒那麼緊張。過了沒一會兒,又有人和趕車的車把勢聊了起來。
“我說老彭頭兒,剛才咱們經過的那片軍營帳篷,你看到沒有?你說這天啟和北遼談什麼呢,都快一個月了,怎麼還沒談完?”一個身材略顯瘦小的漢子,問身旁趕車的一個老漢。那老漢頭上謝頂得厲害,只留下稀疏的幾屢頭髮,勉強在頭上盤了個髻,用根桃木簪子斜斜地插著。一把灰白鬍子,滿臉皺紋,可一雙眼睛卻亮得很。枯瘦如柴的手,穩穩地抓著長鞭子,抖起來時,那鞭尾在空中可以連打三個旋兒,再遠遠地落在前面,“噼啪”的聲音響得像是放鞭炮。
“呵呵,你不懂了吧?那是當官的在爭地盤,現在是文鬥,過不了多久就輪到武鬥啦!”
這老彭頭兒是通威鏢局有名的老車把勢,懂得多,見識廣,所以小輩的鏢師都對他很尊敬。那身形瘦小的漢子見老彭頭兒這麼說,便又問:“哦?真是這樣?我就不明白了,這地盤有啥可爭的?天啟人呆在天啟,北遼人住在北遼,一切不都挺好。兩邊通商交易,咱們也可以有銀子賺,何樂而不為呢!”
“你小子就知道銀子、老婆、胖兒子,外加一個熱炕頭兒,能有什麼眼界?!那些軍帳裡的人都是幹大事的,要是你能明白這些,也就不用風裡來雨裡去的給人護貨走鏢嘍!”老彭頭兒笑呵呵地說完,隨手又甩出一個響鞭。
“我還就不明白了,再大的事情能比得老婆、兒子、熱炕頭兒?我侯三兒若是能弄齊這幾樣兒,這輩子絕對沒白活!”那瘦小的漢子不服氣得嘟囔著。
“行了,該幹嗎幹嗎去!走鏢拿銀子,這就是咱們該做的事兒。現在這情形,一天比一天緊張,我看哪,以後再難有這麼大的商隊請咱們護鏢了。”老彭頭兒剛對那侯三兒說完,忽然前面的馬車停了下來。他趕緊也拉停了自己的馬車:“籲!!他奶奶的,怎麼回事?誰那麼不長眼,突然就停車,怎麼也不事先打個招呼?!”他從車上站起來往前面看去,之間對面遠遠的,出現一列人馬,正站在面對著車隊的前方,將他們的去路擋了個水洩不通。這些人黑衫黑褲黑靴子,連馬都是通體烏黑,臉上更是黑巾蒙面。此刻太陽已經下山,但天色還沒有黑透,就這麼灰濛濛的天地間,這些人馬安靜地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說不出的詭異。
因為摸不清對方來路,也不知是否還有人躲在暗處,鏢隊領頭的男子私下悄聲吩咐弟兄們按早已演練好的方位護住車隊,然後親自上前高聲道:“這些兄弟,我們是通威鏢局的,掌舵的是號稱雙刀開山的金忠山金老爺子。兄弟們給個面子,讓我們過去,我金遠志不勝感激。”先報上自己的名號,是希望對方能主動讓路。可沒想到那些人像是聾了一樣,根本一動不動。
“老大,他們人遠沒有咱們多,廢那麼多話幹什麼?乾脆咱們直接上去把他們趕開就是了。”旁邊的兄弟小聲道。金遠志使了個眼色,擺手讓他們退下。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包袱,舉在手上說;“這是我們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兄弟們若是看得起我們,就拿去買杯水酒,就當我們交個朋友。”說完,他一使勁,就將手裡那包銀子扔了過去。那包裹在空中劃了個弧線,眼看著就要落在其中一人的馬前,可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那包銀子已經在空中四分五裂。而那馬上的人,左手提刀,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好啊,你們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們可都不是好欺負的!”黑子第一個沉不住氣,金遠志一下子沒攔住,他已經催馬揮刀衝了出去。就在這個時候,金遠志隱隱聽見遠處傳來微微的震動,似乎有很多的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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