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我知道,菊香的世界裡不會有愛,永遠不會有!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這點,我們是一樣的。
而和他所不同的是,我一直生活在愛裡,生活在嚴厲的愛裡。
我的父親,源嶺,擁有本城70%的影業股份,全城當月上映的強檔電影幾乎都要打上源氏的標誌。他,富有,自律,智慧,高傲,苛刻。他一生只愛著一個女子,就是我的母親,楓藍,那個純潔的象白蓮一樣的女子,可惜,在生我的時候血崩,死了。於是,他把他所有的愛全給了我,苛刻地全給了我,嚴厲地全給了我,強迫地全給了我。
“七愛,紅色太庸俗,脫掉!”於是,我的衣櫃裡失去了紅色。
“七愛,甜點太膩人,丟掉!”於是,我的味覺裡少了甜感。
“七愛,長髮太輕浮,剪掉!”於是,我的發從未長過耳根。
有太多的於是,太多太多的於是————於是,我成了一個自閉膽小的女孩,非常懦弱,非常!
菊香,是我的意外。我很依賴他,很依賴。雖然,在那個奢華的舞會,在那個窄小的更衣室,他瘋狂地,殘忍的,強要了我。卻,從此彷彿給了我最安全的感受,當他深深埋在我的身體裡,啜息,嗚咽,當他緊緊咬著我的唇,咬著我的肩頭,留下一個一個血痕,奇異的,我是溫暖的,奇蹟般的溫暖著。所以,我喜歡和他做愛,喜歡和他瘋狂的結合,甚至是殘酷的,粗暴的,彷彿只有那一刻,我是活著的,真正活著的。
赤裸著身體,菊香“刷”地拉開了窗簾,不在乎外面陽光有多麼耀眼,不在乎全透明的玻璃牆外是否會有偷窺的眼,坐在沙發上,開啟一個純金的煙盒,用小指甲扒出裡面亮白的粉末,熟練地用小刀片分隔,熟練地用錫紙吸入鼻腔,然後,靜靜地仰躺在沙發上,任燦爛的陽光肆意地流連在他那年輕優美的身體上。
而我,只是靜靜地趴在床上,熟悉地看著這一切。
“七愛,這一週不要來找我,你老爸說讓你過個完整的婚期。”依然閉著眼,菊香的唇此時顯的格外的豔
那次,在菊香唯尼麗舍大道的公寓裡,父親撞開了大門,當時,我們正在高潮。可想,父親的眼都紅了,他要殺了菊香,他隨身帶著槍。唯一一次,我19年生命裡唯一的一次,我反抗了父親,卻是用菊香永遠壓在枕頭下的槍指著了父親的頭,沒有顫抖,沒有膽怯,我只是用非常平靜的聲音告訴父親,如果他傷害了菊香,我就打穿他的頭顱。父親,妥協了,也許,為了他的命,也許,為了他的女兒,他仇恨地預設了菊香。而始終,菊香都帶著戲謔的笑。
“不,我要來找你!”也沒看他,我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向他,給了他一個深深的舌吻,連他的呼吸裡都還滲透著海洛因的迷離。轉身離去。
剛才還是陽光普照,現在已經飄著細雨,這座城市的天氣真是多變。一個黑衣少女,溼漉漉的身體,溼漉漉的頭髮,踏進教堂。
“給她上妝吧!”忙碌的手向我伸來,無神的看著前方,任他們把我裝扮成全城最美麗的新娘子。
當我被鮮花,香水,華服簇擁到教堂門口時,那欣羨的,嫉妒的,滿意的,仇恨的,祝福的,幸災樂禍的,所有的眼睛全盯著我,盯著我的父親,他們在看什麼?確切的說,是在等什麼?
父親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我瞬間意識到,我的新郎————遲到了。或許,根本就不會來。終於,眼裡有了些許光亮,我看向路的盡頭————
他叫路陽,除此以外,我對自己的新郎一無所知。
遠處,出現了一個黑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寶馬標誌清晰的在再度出現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終於看清了我的丈夫,在所有女人痴狂的眼光裡,他不慌不忙地向我走來。身旁,我聽見父親輕輕吁了口氣。
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外,是灰色的獵裝,領口微洩春光,細碎的發遮住前額,透亮的眼神毫不掩飾慵懶的玩世不恭
“對不起,我來晚了。”當他靠近時,我微垂下了眼。很熟悉的氣息,那是歡愛後的味道。
後來,我才知道,我嫁給了全城最迷人的紈絝子弟。
或許,爸爸並不在意他有多麼浪蕩,即使他光著身子,甚至拖著某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出現在教堂,父親同樣會籲出一口氣。因為,父親看中的不是他那過分美麗的皮囊,也不是他炫耀的身世背景,爸爸看中的是,他那顆無與倫比的商業頭腦,所以,父親決定把源氏送給他,把我送給他,就為了源氏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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